&ep;&ep;原按他平日里的做法,少不得要装相几句,惹她怜惜。

&ep;&ep;可见她眼中直白不加掩饰的心疼,他便把一切都化作了温柔的笑。

&ep;&ep;夜色氤氲,他的眼尾处的阴影里,装着这一生所有的悸动及温柔。他扬起他们相握的手,星眸里漾着光辉:“这便不疼了。”

&ep;&ep;话音刚落,林水月便撞入了他的怀里。

&ep;&ep;她搂着他的腰,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心跳逐渐变快,失控,轻声道:“以后有我。”

&ep;&ep;裴尘这会是真的后悔没向皇帝提成亲的事了。

&ep;&ep;他强忍住身上的燥意,努力平复着心绪,却发现只是徒劳。

&ep;&ep;伴随着她的靠近,他那融入骨血的忍耐也消失殆尽,只得笑道:“二小姐果然最会疼人。”

&ep;&ep;晚风中,听得她轻笑,他也勾起了唇角。

&ep;&ep;翌日。

&ep;&ep;曲韵如此番并非独自前往晋朝,身边还带了个使臣团,今日特来觐见皇帝。

&ep;&ep;后曲韵如提出想与晋朝切磋交流,皇帝欣然应下。

&ep;&ep;曲韵如是燕国的公主,按理晋朝这边也该让一个公主来与她对垒才是。

&ep;&ep;可年纪与她相仿的三公主尚在禁足,余下只有两个年岁较小的公主。

&ep;&ep;朝上都以为,皇帝应当会让七公主领队。

&ep;&ep;毕竟七公主一直深受宠爱,在几位公主里也算头一份。

&ep;&ep;不想皇帝却直接点了九公主,并命林水月辅佐,率领晋朝的年轻官员并书院学子们,同燕国使臣交流。

&ep;&ep;此举一出,让不少人顿感意外。

&ep;&ep;“几位公主里,九公主最具皇室威仪。”

&ep;&ep;“听闻近来圣上常让公主去御书房中,同公主对弈聊天,亲近了不少。”

&ep;&ep;“说来还是林大人有能耐,只听说过公主伴读受公主恩惠的,没听说伴读为公主挣得脸面的。”

&ep;&ep;“待今日赢下燕国,九公主地位便更加稳固了。”

&ep;&ep;皇家狩猎场内,晋朝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当着燕国使臣的面也未带收敛。

&ep;&ep;曲韵如身侧站着个黑脸汉子,身量极高,壮硕非常。瞧着跟晋朝第一猛将秦屿有得一拼,右侧则站着个容长脸,八字胡,手里握着把羽扇的中年男子。

&ep;&ep;此二人,文弱些的叫唐恒,黑脸汉子则叫单阿木。

&ep;&ep;唐恒是燕国名臣,也是当代大儒,晋朝文人中也听得过他的名字。只没想到今次他会随公主来晋,那位燕国皇帝,对曲韵如倒是极为疼爱。

&ep;&ep;单阿木就更有名了,他们单家代代都是武将。

&ep;&ep;当年株洲就是被他家先祖率兵抢占,他在株洲驻守多年,晋朝无人不知他的姓名。

&ep;&ep;而今这二人出现在晋朝的土地上,不说其他,光就两国矛盾,便让晋朝之人对他们生不出什么好感来。

&ep;&ep;单阿木在这坐了一刻钟,光是听晋朝的人吹嘘他们的皇帝、林大人和九公主了,满心不耐。

&ep;&ep;他身后的使臣团里,不少人皆是道:“这晋朝内外,皆是些眼高于顶的,听得他们的意思,似乎随便拎个人出来都能赢了咱们。”

&ep;&ep;“当真是不自量力。”

&ep;&ep;“裴尘一人了得,不代表整个晋朝了得。那晋朝几位武将,除了秦屿,谁不是单将军的手下败将?”

&ep;&ep;“亏得他们说得出口!”

&ep;&ep;“且朝堂之上叫一个女子夺走了大权,竟还这般沾沾自喜,这不更加说明晋朝男子不行吗?”

&ep;&ep;燕国使臣哈哈大笑起来。

&ep;&ep;他们声音不加掩饰,顿时叫旁边的晋朝官员脸色难看至极。

&ep;&ep;正欲出声反驳,却见那一直闭目养神的唐恒淡声道:“噤声。”

&ep;&ep;他一开口,身后那些人,无论文臣武将,俱是闭上了嘴。

&ep;&ep;倒是让晋朝那边有口难言。

&ep;&ep;这些人皆是憋了口气在心里,恰在此时,九公主的仪仗队进了狩猎场。

&ep;&ep;“九公主到,林大人到——”

&ep;&ep;瞬间,所有人皆起身相迎。

&ep;&ep;燕国那边对此是嗤之以鼻。

&ep;&ep;今日盛装打扮的曲韵如闻声,却也抬眼望了去。

&ep;&ep;这一眼,叫在场之人俱是惊住了。

&ep;&ep;皇家狩猎场很大,方才他们过来时,皆是乘了马车。而曲韵如贵为公主,代表的又是燕国的颜面,所坐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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