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几乎是瞬间就步入了朝堂,这事一出,谁还敢妄议林水月的不是。

&ep;&ep;所谓殿前红人,大抵如是。

&ep;&ep;宫人领着林水月进来,因着是选妃宴,算是个喜庆的日子,林水月便穿了身绯色衣袍。

&ep;&ep;裙边绣了大片白梅,腰上则是用了根同色的丝带系着,那丝带极长,拖至鞋面。

&ep;&ep;行动时弱柳扶风,很是抢眼。

&ep;&ep;加之她戴了一套别致的珍珠头面,她本就生得美,眉眼动人,朱唇似火。

&ep;&ep;又有着两汪深潭般的眼眸。

&ep;&ep;轻易就叫人被她的姿容所迷。

&ep;&ep;而今因身处高位,行动间虽说依旧同从前般信步闲庭,可到底给人以上位者的压迫感。

&ep;&ep;以至于所行之处,无人敢言。

&ep;&ep;同她比较起来,那白曼语不论是姿容还是气势之上,都大不如她。而今依靠着盛装和锋芒更甚的红宝石头面,险险撑住气场。

&ep;&ep;“怎么来得这么迟,我还说叫你一起打麻将呢。”满殿安静中,唯有胡西西面色寻常地与她说话。

&ep;&ep;“去了趟刑部。”朝务上面的事,林水月并未多言。

&ep;&ep;然而听到刑部两个字,许多人都很是亢奋。

&ep;&ep;刑部一下子处决了十几个官员,空出大量的官职。

&ep;&ep;依照皇帝的意思,是让林水月来做决定。

&ep;&ep;以至于昨日一日,不知有多少人往林府送礼去了。

&ep;&ep;只可惜在座的人,要么就是从前跟林水月有过矛盾,说过风凉话的,要不就是与林水月全然不熟的。

&ep;&ep;想上前去与她搭话,又有所顾及,只能眼巴巴地瞧着林水月到胡西西身旁坐下。

&ep;&ep;“大人。”她方一落座,就有宫人上前蹲身行礼:“您的位置在殿前。”

&ep;&ep;殿前最上首的位置。

&ep;&ep;白曼语脸色微变,那是她都不能坐的位置,今日圣上要来,殿前也就两个席位,一个自然是庆王的。

&ep;&ep;另一个,不想竟是留给了林水月。

&ep;&ep;也即是说,他们还在这边商议着谁能嫁入王府,飞上枝头。

&ep;&ep;那边林水月便已然能与庆王平起平坐。

&ep;&ep;差距之大,已是叫人难以想象。

&ep;&ep;白曼语收紧了手,面色紧绷。

&ep;&ep;莫说朝上的官员不适应,她也实在没办法转变心态,毕竟曾几何时,林水月还只是一个连入宫参宴的资格都没有的林府次女。

&ep;&ep;如今摇身一变,却成为了朝堂新贵。

&ep;&ep;别说如今她还没成庆王妃,便是成了庆王妃之后,也不能像是从前那般随意对待她了。

&ep;&ep;“位置可否调换?”林水月轻声道:“我与胡小姐相熟,想与她同座。”

&ep;&ep;那宫人似有为难,却还是道:“依照大人意愿为主。”

&ep;&ep;一时间,殿内气氛更显微妙。

&ep;&ep;胡西西忍不住小声地道:“如今倒是惧着你的身份,不敢为难你了,不过却惹来更多注意,稍后庆王封妃,岂不是显得你很尴尬?”

&ep;&ep;林水月亦是小声回答她:“没关系,她们更尴尬。”

&ep;&ep;胡西西险些笑出声。

&ep;&ep;也是,她就喜欢看这么多人憋红了脸,对林水月十分顾忌的模样。

&ep;&ep;别说,看着挺爽的。

&ep;&ep;正说着,外间的小太监大声道:“皇上驾到——”

&ep;&ep;“太后驾到,庆王到!”

&ep;&ep;一连三声,随后大批人走进了殿中。

&ep;&ep;林水月随身旁的人一起行礼,不想皇帝行至一半,停下脚步问她:“你怎么在这?”

&ep;&ep;皇帝还记得那日林水月振振有词地说,要报效朝廷呢。

&ep;&ep;“她是哀家叫来的。”太后轻声道。

&ep;&ep;皇帝明了,这才上了殿前。

&ep;&ep;然而就这么一下,两位晋朝最为尊贵的人,都将注意力给到了林水月。

&ep;&ep;以至于林水月瞬间成为了殿内重点,那白曼语直接叫人忽略了去。

&ep;&ep;今非昔比四个大字,今日是真切地叫白曼语体会到了。

&ep;&ep;只可惜她还有口不能言,有怨不能说,凡所有的冷遇,都得要自己受着。

&ep;&ep;从前林水月是什么感受她不知道,今日的她,只觉难堪。

&ep;&ep;然而,这不过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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