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旁人有所不知,她在什么琴棋书画上没太大造诣,下棋麻将这等‘偏门’,却是个难得的好手。

&ep;&ep;尤其是麻将,她几乎逢打必赢,算是半个行家,所以能看懂些旁人看不明白的门道。

&ep;&ep;是以才让她发现了此事。

&ep;&ep;那裴大公子,竟是在给林水月喂牌。

&ep;&ep;林水月打麻将自来十打九输,纯粹就是个移动的钱袋子。

&ep;&ep;今日难得的时来运转,自上桌开始,就好运连连。即便是在她这如此出众的牌技之下,都赢了好几局。

&ep;&ep;她没忍住,扫了眼旁边的人。

&ep;&ep;那人身上还是带着熟悉的冷香,唇边始终带着抹温和又疏离的笑容,瞧着矜贵非常。

&ep;&ep;看着人模狗样的,竟干些鸡鸣狗盗之事。

&ep;&ep;不过,她喜欢。

&ep;&ep;林水月可一次都没体会过这种连连胡牌,哪怕是摸一把稀碎的牌,最后都能合上的感觉。

&ep;&ep;一时喜笑颜开。

&ep;&ep;而几圈打下来后,连带着老封君都看了出来,目光总落到了裴尘和林水月的身上。

&ep;&ep;可这两个人,一个沉迷打牌,一个只顾喂牌。

&ep;&ep;明面上看起来还真没什么。

&ep;&ep;“怎么又是我?”老封君回过神来,眼见樊篱垮着脸。

&ep;&ep;是又好气又好笑。

&ep;&ep;裴尘到底有所顾及,控制着度,没让老封君输。

&ep;&ep;于是整个桌上,输家便总是那么一位。

&ep;&ep;樊篱自己还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以为是自己今日手气不佳呢!

&ep;&ep;老封君看得分明,却也未点名,陪着他们闹。

&ep;&ep;这麻将竟是一直打到了晚上。

&ep;&ep;谭素月在边上,人都麻木了:“我都看累了,这林水月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ep;&ep;本来她也不会留这么长的时间,可因为实在是好奇林水月想做些什么,便等到了如今。

&ep;&ep;谁知林水月真的就是打麻将。

&ep;&ep;整个过程中,她都盯着了,他们说的话也俱都是跟麻将有关系的。

&ep;&ep;“瞧着她这个样子,多半是没了法子,自暴自弃了吧。”

&ep;&ep;“说不准也是有了应对之策。”

&ep;&ep;“能有什么应对之策,还真当朝政是什么了?”

&ep;&ep;议论纷纷中,谭素月是再也撑不住,回家睡觉了。

&ep;&ep;而林水月那边也停了手。

&ep;&ep;老封君年纪大了,玩得太久伤身。

&ep;&ep;她起身告辞,裴尘便也起身离开。

&ep;&ep;“真是奇了怪了,往日里也不见我这手气这么差,今日是怎么了,到头来合着就我一个输家?”

&ep;&ep;“笨不死你得了。”

&ep;&ep;从屋内走出来,还能听到樊篱同老封君的对话。

&ep;&ep;今日无星无月,引路的丫鬟打着灯笼,林水月身上披着件厚实的披风,倒也不觉得冷。

&ep;&ep;只是她抬眼看了下裴尘那略显苍白的神色,道:“走快一些,裴大人见不得冷风。”

&ep;&ep;裴尘见状,莞尔一笑。

&ep;&ep;林水月发觉这人笑起来,当真是十分招人。

&ep;&ep;他气质清冷,可一笑就像山川融化,仿若隔了很久远,都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冷香。

&ep;&ep;“二小姐这是怜惜我了。”

&ep;&ep;林水月:“……我只是觉得,跟你打麻将实在是很愉快。”

&ep;&ep;她对裴尘笑:“裴大人可得要保护好身子。”

&ep;&ep;裴尘轻笑:“定不负二小姐所托。”

&ep;&ep;至马车前,他们二人也未再多说些什么。

&ep;&ep;一夜好眠。

&ep;&ep;次日一早,林水月在樊府打了一下午麻将的事情,已经传开了来。

&ep;&ep;不少人觉得林水月行事荒唐,但转念一想,这极有可能是无奈之下的举动,便也说得过去了。

&ep;&ep;而距离太子设宴,今日已经是第五天。

&ep;&ep;五日为限,今日之前,林水月必须得要给出个抉择了。

&ep;&ep;早朝还没开始,便已经热议开来。

&ep;&ep;“依我看,只怕这林水月日后也不会再来早朝了。”

&ep;&ep;“本就应当如此,朝堂可不是女人玩闹的地方。”

&ep;&ep;“此番一过,也算得上是恢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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