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府邸历经三朝,到皇上将它赐给太子的时候,又特地翻修过。

&ep;&ep;放眼京城内外,是除皇宫外最为奢华的府邸,连带着这条道,都是用白玉石砌成。

&ep;&ep;“那是林府的马车?林瑾钰也来了?”马车走不动道,所有的人都下来步行。

&ep;&ep;几个盛装打扮的贵女皱眉看向这边:“我怎么看着林水月也来了?”

&ep;&ep;容芯蕊脸色不好看:“瑾钰姐姐的红帖,是林夫人费了好大的功夫得来的,按理,红帖不该也不能带人入内。”

&ep;&ep;边上的谭素月冷笑:“只怕这也不是林瑾钰愿意的,林水月这等性子,她闹着要来,林瑾钰还能拒绝不成?”

&ep;&ep;“这可是太子府的宴席,自己上赶着蹭别人的红帖入府,都不觉得羞愧吗?”

&ep;&ep;“若是林水月做的,倒是不足为奇。”

&ep;&ep;她们声音不小,恰巧能传到林水月这边。

&ep;&ep;林瑾钰落后一步下马车,也听得明白。

&ep;&ep;“她不讲规矩,也得要看看场合!”容芯蕊声音放大:“蹭红帖入场,可别笑掉旁人的大牙了!”

&ep;&ep;“这能有什么办法,红帖进一人,是约定俗成的规矩,别人脸皮厚,非得要跟着进去,你也不能拿这种不成文的规矩压人。”

&ep;&ep;谭素月抚了下发簪:“来赴宴的人,身边也少不得带几个丫鬟婢女,有人上赶着做下人,咱们还能说什么?”

&ep;&ep;她这话是够难听的,身边的几个贵女皆是用嘲弄的目光看着林水月,捂嘴偷笑。

&ep;&ep;林瑾钰脸色不太好看,正欲开口,却见太子府的管事已经迎了过来。

&ep;&ep;“诸位小姐里边请。”

&ep;&ep;容芯蕊忙道:“你怎么随便就领着人往里去,怎么说也该检查下帖子才是,若是放了些不三不四的人进去,太子怪罪下来,你可承担得起?”

&ep;&ep;那管事脸色微顿,容芯蕊已经怂恿着在场之人掏出来了帖子。

&ep;&ep;瞧见人人手里都有一张红帖,她心满意足了:“持帖入内,这才是规矩,你说是吧,林二小姐?”

&ep;&ep;林水月轻笑,众目睽睽之下,自袖中取出了一封烫金帖,单用食指与中指夹起,漫不经心地递与那太子府管事。

&ep;&ep;管事忙躬身道:“贵客请。”

&ep;&ep;林水月往前走了一步,回头见容芯蕊满脸僵硬,淡声道:“你好吵。”

&ep;&ep;到她单独被领进了府中,都能听到身后那些惊叹的声音。

&ep;&ep;“她怎么会有金贴!?”

&ep;&ep;“疯了吧!”

&ep;&ep;红缨跟在林水月身后,小声感慨道:“小姐威武。”

&ep;&ep;打这些人的脸,真爽。

&ep;&ep;林水月依然只想要清静,但如今很明显,不让这些人闭嘴,她是没有清静的。

&ep;&ep;就像是眼下。

&ep;&ep;帖子不一样,但女宾都安排在同一个地方。

&ep;&ep;林水月落座后不久,那群人也进来了,不少人还记得刚才在门口林水月给的难堪,少不得阴阳怪气几句。

&ep;&ep;“有些人以为入了这太子府,就是贵宾了,也不看看今日何等场合!”

&ep;&ep;“宴请之人不说,都是饱读诗书,学富五车的青年才俊。连今日表演之人,都是正儿八经考上各大书院的。也不知道那脑袋空空,字都写不好的人,怎么有脸坐在此处!”

&ep;&ep;“不光如此呢!”容芯蕊刚才被下了脸面,现在铁了心想找补回来。

&ep;&ep;她故作神秘地道:“听闻今日压轴,是那享誉晋朝的无钱居士的字画竞拍!”

&ep;&ep;红缨茫然地看了林水月一眼,发觉自家主子正淡定的吃果子。

&ep;&ep;享誉晋朝……吗?

&ep;&ep;“无钱居士的画,价值连城。”一道柔美的嗓音响起,众人回头去看,见白曼语微笑行来。

&ep;&ep;“今日能亲眼目睹,实在荣幸之至。”

&ep;&ep;“她怎么也来了?”旁边有人小声议论。

&ep;&ep;也不怪这些人惊讶,自打白曼语是庆王的救命恩人之事出了之后,她便一直跟在庆王身边。

&ep;&ep;这太子设宴,她却出现,且瞧着手里拿的还是烫金帖……

&ep;&ep;“这你便有所不知吧,庆王伤势未愈。”

&ep;&ep;“既是伤势未愈,如今不该好生照料着吗?还跑来这边,庆王若是知晓了,怕是心里会不高兴吧?”

&ep;&ep;“谁知道呢?”那人刻意压低了嗓音:“听闻庆王病后,她一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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