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人情,她欠就欠了。

&ep;&ep;在生命面前,尊严一点都不可贵。

&ep;&ep;可这些的前提条件是,外婆愿意做这个手术。

&ep;&ep;邓离离的一席话让邓国平两口子也清醒过来,二人表示同意女儿的说法。

&ep;&ep;生死该由生命的拥有者来决定,别人可以舍不得,可以难过,可是无权干涉。

&ep;&ep;**

&ep;&ep;秦湛晚上的时候见了白昕卉。

&ep;&ep;下班以后去的,二人约在了市中心的一家日料店见面。

&ep;&ep;这里也是从前邓离离带他来过的。

&ep;&ep;和其他富二代小少爷不同,秦湛从小就对吃喝玩乐这类事情毫无兴趣。

&ep;&ep;很多有特色的饭店,好玩的酒吧,有趣的地方都是邓离离这个外地人带他去的。

&ep;&ep;小姑娘工作的时候是很认真很成熟的。

&ep;&ep;可是私底下也只是个二十出头还没有脱去稚气的小朋友。

&ep;&ep;她喜欢一切有趣的事情。

&ep;&ep;她喜欢去音乐节,她喜欢看舞台剧,她偶尔追星,她也看那些套路极了的韩剧,还看得痛哭流涕。

&ep;&ep;而秦湛,算是她所有的喜欢里面最不有趣的一个。

&ep;&ep;秦湛到的早,日料店里人头寥寥,只在角落里有几个来打卡的女学生,围在一桌唧唧喳喳的。

&ep;&ep;他嫌烦,选了个安静的位子坐。

&ep;&ep;白学姐姗姗来迟,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战利品,嘴里一个劲儿的道歉。

&ep;&ep;“不好意思啊,逛的忘了时间,来晚了。”

&ep;&ep;“没事。”

&ep;&ep;秦湛绅士的替她拉开椅子:“婚礼筹备的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忙?”

&ep;&ep;白昕卉拿了餐牌一边点菜一边说:“不用的,都是我老公在准备,我只负责美美的出场就行。”

&ep;&ep;她和男友相恋三年多,已经在国外教堂宣誓过。

&ep;&ep;这次回来只是为了满足女方家庭婚礼的愿望,男友又是全心全力的操办,让外人都很羡慕。

&ep;&ep;秦湛对此倒是淡淡,他不能理解婚姻这件事情本身和爱情之间到底有什么关联。

&ep;&ep;白昕卉点好菜,抬眼却看见他眼眶附近有一块不太明显的淤青:“你这是……”

&ep;&ep;“我爸打的,很快就会好。”他随口说:“老爷子气狠了。”

&ep;&ep;白昕卉心领神会,点了点头:“嗯,上次给你留的作业做了吗?”

&ep;&ep;他有些难堪,却依旧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做了。

&ep;&ep;“觉得丢脸下次我们就在治疗室见。”白昕卉笑笑。

&ep;&ep;秦湛皱眉,声如冷玉:“不必,我没病。”

&ep;&ep;白昕卉耸耸肩,叹了口气:“秦湛,学了那么多年心理学,你连自己的心理问题都不愿意面对,我真的是为之前教过你的所有老师感到悲哀。”

&ep;&ep;上次他对邓离离的解释并不完全,白昕卉一方面是他的督导,另一方面是他的治疗师。

&ep;&ep;心理咨询师和心理治疗师是不同的。

&ep;&ep;咨询师可以处理一般性的心理问题,针对来访者的家庭、婚姻、教育、压力应对等等方面进行讨论,不会深入到更深的层面,也没有诊断的权利。

&ep;&ep;而治疗师则主要服务于心理障碍患者,对一些焦虑症、抑郁症、社交障碍等进行深入的心理治疗。

&ep;&ep;白昕卉在国外获得的是心理治疗师的资格,经验丰富。

&ep;&ep;秦湛嘴上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心理障碍,行动上却依旧找她帮助自己,不过他不承认这是治疗,他只说来接受咨询督导。

&ep;&ep;“说说吧,作业完成的怎么样?”

&ep;&ep;秦湛舒了一口气,有些艰难:“我已经把那句话对他说了,他很愤怒,可我却感觉非常非常的轻松。”

&ep;&ep;上周五是他三十岁的生日。

&ep;&ep;邓离离不在,他只能独自一个人去面对秦连昇。

&ep;&ep;意料之中,生日宴是在母亲沈一枝的病房举办的。

&ep;&ep;病房洁白的墙面上挂了些装饰,秦连昇给他准备了一个硕大的生日蛋糕,礼物则是一连串账户上冰冷的数字。

&ep;&ep;秦连昇今日格外和蔼,兴致勃勃的给他在蛋糕上面点好了生日蜡烛,笑着说:“儿子,你今天就三十岁了,爸爸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说完,他又匆忙补充一句:“除了不接手公司,其他都可以。”

&ep;&ep;秦湛反问:“什么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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