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小年轻,”赵荣林轻笑,“也就是表面装的没那么傲了。”

&ep;&ep;章春刚摊手:“85年后出生的条件太好,老黄牛灭种了。”

&ep;&ep;赵荣林懒得再绕弯子:“既要能吃苦,又得有关系,你还拉上叶家豪做什么?干脆直接说刘思宽结了。”

&ep;&ep;章春刚干笑:“那不得想想年纪嘛。刘思宽不到30,不放心。”

&ep;&ep;赵荣林笑骂:“你可拉倒吧!你从实招来,这么处心积虑的铺路,到底收了老刘家多少好处费?”

&ep;&ep;章春刚扶着额头,痛苦的说:“他姨妈跟我老婆在一个群……”

&ep;&ep;“哈哈哈哈哈!”赵荣林不厚道的大笑,“你辛苦了。”

&ep;&ep;章春刚摆摆手:“还行。主要是我也蛮喜欢他,不然拼着跟老婆吵架,也不沾这种事。”

&ep;&ep;“知道了,我再想想。”

&ep;&ep;章春刚又补充了一句:“家豪也不错的,他家里条件很不好,舍得拼命。我也是外地来的打工仔,从个人来讲,对他更欣赏些。穷乡僻壤的,能走到今天不容易。”

&ep;&ep;赵荣林点点头,表示知道。章春刚想了想,该说的都说了,没什么遗漏,于是提出告辞。

&ep;&ep;等章春刚离开了办公室,赵荣林从嘴里喷出了一阵白烟,而后按灭了烟头,靠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沉思。

&ep;&ep;章春刚看似公平,最后都不忘给叶家豪说两句好话,但整体来说,明显更倾向于刘思宽。看来,不止他被熟人递了好话。

&ep;&ep;他也不是不看好刘思宽,可年轻是个致命伤。本打算过两年把新开发区那片独立出来,让刘思宽带新区。没料到章春刚突然撂挑子不想干了,留下了个萝卜坑。而金湾区分部戳着几个青年俊彦,从其它分部调人,恐怕压不住这群刺头。

&ep;&ep;赵荣林坐直身体,嗤笑出声。圆仔可真有意思,年纪大与人脉广二选一,那还选个屁!他回到办公桌前,打开电脑,在内部通讯软件上点开了刘思宽的头像:“忙吗?来我办公室一趟。”

&ep;&ep;收到信息的刘思宽心中一跳,定了定神,立刻回复:“我马上过来,赵总请稍等。”然后将电脑锁屏,起身往赵荣林的办公室去了。

&ep;&ep;此时章春刚要离职的消息,已经人尽皆知。所有人都在观望,继任者到底是谁?在这关键时刻,赵荣林越级找人谈话……办公区的众人开始交换眼神。一个部门的精英是有限的,咸鱼们的视线在叶家豪、张上富等人的位置上扫来扫去。而叶家豪则是竭力平复着呼吸,如果刘思宽出来后,他能进去,那还是势均力敌。但,如果……

&ep;&ep;叶家豪深吸一口气,众人探究的视线,让他感觉有些不舒服。他不自觉的看向自己的资料栏,堆积如山的资料中,夹着他引以为傲的各色证书。他比刘思宽年长,总是占些优势的。

&ep;&ep;然而,叶家豪并不知道,年长的优势,在人脉面前是那么的不堪一击。外地人来到陌生的地方,经营三代,都未必能插进那坚若磐石的人脉网。章春刚在金湾区分部的举步维艰,可见一斑。因此,只有全新的互联网行业,才频频可见励志的奇迹。

&ep;&ep;刘思宽也曾无比反感,他希望世界透明,每个人都凭自己的本事拼杀。但他认识顾盼后,逐渐改变了想法。顾盼的工作能力比他差吗?智商比他低吗?没有的。可是顾盼,被看不见的天花板卡到动弹不得,甚至,她一开始竟没察觉到,自己早已被束缚,没有了前路。

&ep;&ep;平台之重,超乎了耿直的年轻人们,全部的想象。相对传统的行业里,第一步,只能是服从规则。

&ep;&ep;当然,假如刘思宽是个纯粹的二世祖,在竞争社会里,是干不过叶家豪的。比如颜斌,身为花城人的他,人脉比起刘思宽,有过之而无不及。毕竟,刘思宽“本地人”的身份,不过是注水猪肉。他的大本营在几十公里外的凤城,花城无非是些姻亲,与本家即在花城的颜斌不可同日而语。奈何颜斌胸无大志,与绝大多数本地人一样,上上班、饮饮茶、打打牌,何乐而不为?那么拼干屁!

&ep;&ep;自然而然的,同为富二代的颜斌,在这场升职的竞争中,直接出局。

&ep;&ep;世上最绝望的,莫过于别人比你有钱,还比你更拼。

&ep;&ep;私企没那么多弯弯绕绕,赵荣林叫刘思宽坐下后,只问了两个问题。

&ep;&ep;“圆仔的工作,你觉得难不难?”

&ep;&ep;“难。”

&ep;&ep;“你有信心吗?”

&ep;&ep;“有。”

&ep;&ep;“很好,去交接吧。调令下周正式发布。”

&ep;&ep;刘思宽愣了愣,升职谈话这么短的吗?

&ep;&ep;赵荣林笑:“怎么?想听我唠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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