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吗?”

&ep;&ep;我仍旧迟疑。

&ep;&ep;廖长宁曾经放开我的手,这至今依然让我心有余悸。

&ep;&ep;我来不及表态,就看到一侧匆匆赶来的廖长宁——

&ep;&ep;他面上带着少有的焦急神色,穿一件净色衬衣和墨色西装裤,身后没有跟助理。他直接走到我的身边,牵起我的手腕,声音有些低沉的不快:“廖董,我以为我们曾经就翘翘的问题达成过共识,你答应过我不会骚扰她。”

&ep;&ep;廖正康抬眼笑了起来,“我们只是一起吃个商务套餐,你可以问问看,我有否为难她?”

&ep;&ep;我沉默的摇摇头。

&ep;&ep;廖长宁直接拉着我的手走了出去。

&ep;&ep;我一直十分惶惑的在等待最后的结果。

&ep;&ep;但是该来的总会来,你越是惧怕的结果越会以一种你始终猝不及防的方式突然降临。

&ep;&ep;联众科工收购案的最后关头。

&ep;&ep;范一旻行贿被拘捕的消息爆出当天,联众科工的股票暴跌7.6%,各种财经评论员一边倒的认为,联众科工的股价还将继续下滑。

&ep;&ep;他的被捕将会带来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ep;&ep;廖长宁不仅可以用最小的成本完成联众科工所有优良资产的收购,甚至整个廖氏集团都唾手可得。多明显,廖长宁终究答应了那份股权协议的条款内容。

&ep;&ep;我不能明白,他何以如此作为,但是在我看来,他又一次放弃我。

&ep;&ep;被捧上万丈高楼,一朝跌落,粉身碎骨。

&ep;&ep;那个曾经给过我最深刻的爱的男人也给了我最刻骨铭心的痛苦。

&ep;&ep;人的心是会渐渐变冷的。

&ep;&ep;那些本就为数不多的欢乐渐渐离我远去,不复存在。或许,我的生命之中真的是需要廖长宁的,虽然他会让我痛苦,但也能给我带来快乐。

&ep;&ep;突然之间心情跌到谷底,多无趣。

&ep;&ep;人生多无趣。

&ep;&ep;愿赌服输。

&ep;&ep;我清空了那栋邕林区那套顶层公寓里所有属于我的东西。

&ep;&ep;廖长宁似乎还不清楚我究竟为何作此反应。我们之间的谈话进行的前所未有的尖锐冷刻,我很久没有张牙舞爪,被他惯的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发脾气——

&ep;&ep;“你答应了廖董股权协议的条款,才拿到了范一旻的犯罪证据。”

&ep;&ep;“你从何得知?”

&ep;&ep;“廖董约见我那次,曾经跟我打赌,可惜我输了。”

&ep;&ep;他沉默片刻,说:“我一直都认为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任何人都不容置喙,廖董已经今非昔比,根本无法挟制于我,若非有十成把握,我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ep;&ep;我的情绪崩溃,冲他大声叫喊:“我跟廖氏集团的继承权是冲突的。但是你依旧签了那份跟我注册结婚就要放弃廖氏股权的协议!”

&ep;&ep;廖长宁拧着眉头,耐心解释:“这是权宜之计,如果最后我真的无法解决,我会直接放弃股权,而不是放弃你。”

&ep;&ep;我终于忍不住哭了,流着泪问他:“你认为什么时候是最后?”

&ep;&ep;他无奈低声道:“翘翘,我从来都没想过要伤害你。”

&ep;&ep;“你又一次放开我的手。”

&ep;&ep;“我没有料到这件事会让你这么难以释怀。”

&ep;&ep;我刻薄道:“是,廖总是个成功的商人,不能感情用事,你只是在成本最小化的前提下做出了最优选择,但是却没有选我!”

&ep;&ep;他轻声呵斥我:“翘翘——”

&ep;&ep;我的声音十分平静:“你别再管我了,我想一个人待一阵子。”

&ep;&ep;廖长宁沉默的靠在沙发里,他瘦长白皙的手指用力掐在太阳穴的位置,似是疼痛难忍,声音低弱:“翘翘,你已经长大了,站在我位置思考问题,做出一个成年人该有的理性判断,好不好?”

&ep;&ep;我拉着行李箱就往门口走。

&ep;&ep;我没有办法理解他。

&ep;&ep;他不愿意再迁就我。

&ep;&ep;我觉得无比绝望,胸腔之中痛像是一只怪手扼住我的喉咙,我无法呼吸。

&ep;&ep;我们彻底分道扬镳,廖长宁没有再做出任何挽留。

&ep;&ep;我在市郊四环以外租了一间小小的公寓,每天按时上下班,生活的节奏终于重回四平八稳。廖长宁再也没有找过我,这让我难以释怀。

&ep;&ep;我的心空的可以听见回音,我赌气似的不再去关注他的消息,平时甚至连雁迟都很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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