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玉想起刚刚她大嫂说的一些不当言论,也不知莫安生听去了多少,慌忙道歉道:

&ep;&ep;“安生小姐,奴婢大嫂有些话说得不中听,但没有坏心,求安生小姐不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ep;&ep;莫安生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淡淡道:“如玉,那是你的家,我不想多说什么,但有几句话要提醒你:

&ep;&ep;你的善良和牺牲,换来的不会是感激,而是仇恨!

&ep;&ep;你的大嫂会恨你为什么不能再挣多点,好让你的侄儿可以去私塾;

&ep;&ep;你的大哥会恨你,为什么你不自私点,要让他做个牺牲妹妹终身幸福的坏人!”

&ep;&ep;“不,不会吧?”如玉的怀疑声,小到连她自己都不知是否听得清。

&ep;&ep;莫安生没有再出声,开始拿起筷子,默默用着晚膳。

&ep;&ep;许久后,如玉的眼眶慢慢变红,她抖着唇,慢慢开了口,“安生小姐,奴婢该怎么办?”

&ep;&ep;“如果我是你,从这个月起,只给家里你小侄子的生活费,让你大哥嫂子自己想办法挣银子。

&ep;&ep;卖身为奴也好,帮人打小工浆洗衣衫也好!总之,两个人若想有饭吃,就让他们自己动手自己挣。”

&ep;&ep;如玉咬咬唇,一时下不了决心,“让奴婢再想想。”

&ep;&ep;莫安生望着她,认真道:“如玉,你跟着我,我定然不会亏待你,但是我绝不会因为同情,而去无偿帮你的家人,对你同样如此!

&ep;&ep;我希望我是你的依靠,可我不希望我是你的依赖。”

&ep;&ep;“奴婢知道的,奴婢从来没有过这种想法。”

&ep;&ep;“没有就好。饭菜都凉了,先吃吧。”

&ep;&ep;“是,安生小姐!”

&ep;&ep;——

&ep;&ep;这边宁王爷回到府后,立马有位姓张的幕僚焦急地迎了上来,见到宁王爷,匆匆行个礼后便道:

&ep;&ep;“王爷,今儿中午有位同乡给属下递来消息,都察院右副都御史林大人,打算明日以买卖官职、安插亲信之罪,将您告到圣上那,您看这事…”

&ep;&ep;宁王爷刚刚的好心情立马消失无影,他沉下脸,面带冰霜,不屑哼道:

&ep;&ep;“一个三品官员也敢随意状告本王?若说背后没有二皇兄在撑腰,本王说什么也不信!

&ep;&ep;张先生,立马将先前收集的二皇兄强霸良田,致使全村人反抗,十数人丧命的证据,让人交给左副都御史鲁大人。

&ep;&ep;另外,即刻派人去收集姓林的,任职以来,行事违反律令的证据,若没有,做也得做出来!

&ep;&ep;既然他敢公开站队二皇兄,就得承担得罪本王的后果!”

&ep;&ep;“是!王爷!”宁王爷对待政敌有多么不留情面,外人不知晓,张幕僚却是最清楚的。

&ep;&ep;这下得罪了宁王爷,最低程度也会落个被革职、提前告老还乡的下场。

&ep;&ep;若一个不好彩,家财充公,流放边疆,妻离子散,那真是生不如死!

&ep;&ep;他忍不住心中为那林大人叹息,同样是行事身不由己的人,只能怪你站错了队,咎由自取!

&ep;&ep;张幕僚走后,宁王爷一人在书房坐了好久。

&ep;&ep;他没有像往常一样,勤勤恳恳地处理政务,而是陷入了沉思。

&ep;&ep;天色越来越沉,屋子里没有灯,坐在黑暗中的宁王爷,面孔阴沉得有些吓人。

&ep;&ep;世人都羡慕他的好命,当今圣上皇后的第二子,太子的胞弟,再加上太子性情敦厚,兄弟友爱,对他这个亲弟弟多有照顾。

&ep;&ep;他前半生受到圣上皇后的疼爱,后半生受到兄长的优待,一辈子的荣华富贵,是世人永远无法企及的。

&ep;&ep;若不是他十年前离开皇宫,搬进宁王府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一个秘密,也许他会甘愿,努力去做一个好皇子好皇弟。

&ep;&ep;可从那天开始,他明白了他前十四年,为何会受到那般的对待时,他决定不在压抑自己的野心,开始筹谋自己想做的事情。

&ep;&ep;“王爷!”书房外传来沐武的声音,“周老爷子的事情已经办妥。”

&ep;&ep;宁王爷从回忆中回过神,“进来说话!”

&ep;&ep;门吱的一声被推开,外面灯笼里的光照进来,将坐在黑暗中的宁王爷,越发衬得阴冷幽森。

&ep;&ep;这样的宁王爷,如同他的笑容一样,亦是久跟在他身边的沐武少见的。

&ep;&ep;但做为一个称职的下人,可以在心里揣度主子的心思,却不可以随便逾越身份,出声询问发生了何事。

&ep;&ep;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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