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时璨若骄阳,看着倒的确是讨喜。

&ep;&ep;来思弯腰对她行礼:“公主不必如此,您是公主。”

&ep;&ep;是宁听懂她的意思,愣了一下。

&ep;&ep;她的表情有一瞬间恍惚,不知想到了什么,轻轻呢喃了一句:“啊,我还没习惯……”但很快又缓过神,重新冲她笑:“以后……就是你来照顾我了吗?”

&ep;&ep;来思称是。

&ep;&ep;是宁便笑起来:“那以后,要麻烦来思姑姑了,我什么都不懂,烦请来思姑姑多指教。”

&ep;&ep;又想起什么似的,问:“啊对了,青曦……她现在……”

&ep;&ep;来思恭谨回道:“今日夜里便会被处理掉。”

&ep;&ep;她直视是宁:“胆敢伤害公主,只有死路一条。”

&ep;&ep;“喔。”是宁点头表示知道了。

&ep;&ep;来思仔细瞧着她的表情,试探着问:“公主,可是同情她?”

&ep;&ep;是宁被问愣了,不解:“我为什么要同情她?她害我在先,罪有应得。”

&ep;&ep;这下换来思不解了:“那方才您……”

&ep;&ep;“啊……”是宁挠了挠脑袋:“我是在想王爷……呃,哥哥今天入宫,会不会被皇后娘娘刁难。”

&ep;&ep;她手指绞在一起,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问:“来思,呃,你可知道,皇后娘娘同王……哥哥有何渊源?还有……你知道……哥哥身上,有很多……伤疤吗?你可知道,那些伤痕,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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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沈砚一般进宫若非顶要紧的事,楚恭都不会跟随,留在宫门口以应变突发情况。

&ep;&ep;今日进宫他只面见了沈柘和礼部尚书,并未去见皇后唐氏。沈柘沉溺酒色时日多了,也无甚心思放在朝政上,虽说自己的寿诞他主张奢靡,但如何安排自己也并不关心。

&ep;&ep;一切交与礼部和沈砚。

&ep;&ep;沈砚与礼部尚书将一切商议好,出宫时已至酉时。

&ep;&ep;他太阳穴有些疼,难得没有再摆那副懒洋洋的假笑,面无表情走向在一旁静候的楚恭。

&ep;&ep;却在出宫门抬头的下一瞬顿住步伐。

&ep;&ep;今天等着他的不只有楚恭。

&ep;&ep;他目光深沉难解地看着站在楚恭身侧正抬头同楚恭讲话的靓丽身影。

&ep;&ep;着一身柳绿,头上插珠翠步摇。她脸上的妆容一直都很淡,但皮肤白,所以靠的近了便能够很轻易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和些微的血管。

&ep;&ep;眼睛很亮,专注看着一个人的时候仿佛藏了千万年的银河。

&ep;&ep;嘴唇很艳,说话时一张一合,让人很想咬住。

&ep;&ep;可爱,乖巧,漂亮,诱人,像是初摘的樱桃,沾了水色,勾的人只想采撷,想吃掉,想占有。

&ep;&ep;想锁起来,想……困在身下。

&ep;&ep;楚恭亦比较茫然,他随着沈砚入宫,伴着沈砚多年,从未有哪一日,在宫门口遇到过同样在等沈砚回家的人。

&ep;&ep;是宁出现时他下意识便惊愕,看向是宁身后的来思,眼神中只有询问。

&ep;&ep;来思却冲他摇摇头。

&ep;&ep;还是是宁先朝他行了一个闺阁女儿的礼,才道:“楚大人,前日救命之恩,是宁还未能亲自道谢。”她又朝他行了一礼,抬头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多谢楚大人当日搭救,否则只怕是宁已然殒命。”

&ep;&ep;楚恭先是愕了一愕,而后立刻抱拳弯腰,“公主谢意,属下愧不敢当,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ep;&ep;是宁听他如此之说,竟然有些茫然:“啊?你应该做的?你也是我的护卫吗?”

&ep;&ep;楚恭跟着沈砚多年,见多了阴谋诡计,第一次见着这么直白的,真是愣住了,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好一会儿,发觉她是真的困惑,想来是她总以为亲卫职位特殊,各司其职,跟着哪个主子便听命于谁,便护得谁周全。楚恭不知为何想到了当时她趴在自己背上哭的场景,忙低下头:“属下是王爷的亲卫,您是王爷的亲妹妹,自然也是属下要保护的人。”

&ep;&ep;是宁哦了一声,恍然大悟。又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她真的以为王爷的亲卫如同死士,若是没有主人准允,断然不可投效他人。

&ep;&ep;她咬唇笑了笑:“那也还是要感谢的……”忽的发现他的头顶沾了一片树叶,便瞪大了眼睛兀自靠近他,抬手帮他摘下:“等下,楚大人,头上有东西。”

&ep;&ep;她骤然靠近,楚恭低下的头没来得及抬起,不甚宽广的视线中看见她的绣鞋凑近,而后柳绿的衣袖遮住视线,他看见她一截白生生的手腕,接着是少女独有的芬芳,不知混合了多少种瓜果的香气,清新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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