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朵洁白的鸢尾现在于何处腐烂,请告诉我吧,我的回忆埋葬的地方,我的情人~”恩朵细细地哼起这首有些伤心色彩的情歌,少女的声音仍然活泼天真,于这首歌有些格格不入了。

&ep;&ep;你安静地坐在窗前看着恩朵,听着她哼的调子,不一会儿就闭上眼小憩。

&ep;&ep;……

&ep;&ep;“卢西,你能杀掉塞铎吗?”亚德里恩挥手让汇报你现状的侍卫退出去,转而盯着他忠诚的下属问道。

&ep;&ep;“半成不到,陛下。”卢西脸上没有半分异状,仿佛亚德里恩问的是今天晚上晚餐的食材是什么。

&ep;&ep;男人浅金色的长发并未梳起而是披散在其肩背上,他嘴角微微提起,似乎带着些怜悯。

&ep;&ep;“那么卢西,三天后的此刻去这个地方把那里的人全部杀掉把。”他低声说出一个地名。

&ep;&ep;近侍只是恭敬地低头半跪领下任务,他知道如今的陛下心思缜密不容揣测。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iyuzhaiwu.xyz

&ep;&ep;“对了,记得三天后的宴会,请柬都发下去了吗?所有人的回信都收到了吧。”亚德里恩又开始翻阅起桌案上的案卷,修长的手指握着笔频繁地批注着什么。

&ep;&ep;“是的。”

&ep;&ep;“塞铎也会来吧。”

&ep;&ep;“是的陛下,他说‘我来接回我的妻子’。”

&ep;&ep;亚德里恩只是笑了一声,不了解的人听到估计会认为这位如同天神般温和的人十分愉悦。他并不对这位叛军副将的话回应什么,反而将话题跳到了似乎完全不相关的地方。

&ep;&ep;男人带着些抱怨但明显是宠溺的语气说道:“以后这种宴会之类的事情,得要安西娅亲自来了。卢西你在这种事情上要多辅助王妃啊。不过,这次就让她多休息会儿吧。”

&ep;&ep;“是。”

&ep;&ep;……

&ep;&ep;此刻被叛军盘踞的王宫人员稀少,克罗斯无聊地把玩着一个嵌着金丝的水晶杯,好似十分新奇地对着对面的高大男人介绍着这个杯子的细节:“上面的金丝竟然还特地围成了花卉的形状欸,要是我那位死去的继母看见了说不定更愿意用这个杯子盛毒死她的那杯酒。”

&ep;&ep;塞铎垂下眼睛,“我三天之后就离开。”

&ep;&ep;“哦?和那位未婚妻谈好了吗?三天之后啊……”

&ep;&ep;“与你无关了,我们就同行到这里。至于你的愿望,我真心希望你能实现。”

&ep;&ep;克里斯颇有兴味地眯起眼,透过水晶杯用一只眼睛看着对面的黑发男人,对面的身影扭曲的映在眼中。“我总有一种预感,或许我们两个所想的在那一天都会有个结局。亚德里恩……”

&ep;&ep;他喃喃道。

&ep;&ep;“你为什么要杀死他?”

&ep;&ep;“嗯,这不是很明显吗?我不杀死他,那个疯子一定会杀了我,我敢保证他估计杀我都不会想亲手杀,真是虚伪又傲慢的疯子。”克罗斯缓缓向那杯子中倒入暗红的红酒。

&ep;&ep;塞铎望向酒液,恍然又想起安西娅夸他眼瞳颜色那天。

&ep;&ep;“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种理由,把那个男人的情报都告诉我。”塞铎扭头不再看酒而是直视克罗斯道。

&ep;&ep;“我亲爱的公爵,你知道在我这里什么都有代价,不过对你破例一回也无不可。想到要和你分享关于亚德里恩的情报,不知道为什么有种嫉妒又恶心的感觉呢,那可是专属于我和他的回忆啊……”

&ep;&ep;“够了!要说就说。”

&ep;&ep;……

&ep;&ep;关于那段痛苦黑暗被软禁虐待的时光,其实克罗斯已经十分的模糊了,伤痕长出了新的血肉,无关紧要的经历何必铭刻在心。唯一记得当继母喝下那杯毒酒时,他心跳加速兴奋欲死的感受——仿佛是他喝下了那杯毒酒,啊啊啊啊,真是令人上瘾,任何性快感都不能与之相比,那种源自灵魂的悸动。

&ep;&ep;但他却无法描述出那种兴奋的理由,到底是为什么?大仇得报?他早已习惯这种皮肉痛苦。单纯阴谋得逞的成就感?不是,这件事实在太容易了。到底是为什么呢?

&ep;&ep;这件事情让克罗斯日思夜想,是的,他完全对那种如同大脑高潮让人牙根发麻的快感上瘾了。

&ep;&ep;他表面上悲痛地接受了格西塞尔子爵夫人——他仁慈的继母死亡的事实,熟练起领地的各种事物。克罗斯试图用权力分散对那种快感的渴求,就像孩子们总是会对新的玩具感兴趣。

&ep;&ep;当他第一次代替父亲作为格西塞尔子爵参加首都皇宫的晚宴时,当他在会上偶尔与那位与他年岁相仿的皇太子亚德里恩视线相遇并顺理成章地相互问候寒暄时,他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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