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夫人生了什么病?”沐七转过身问道。

&ep;&ep;“大夫人昨晚染了风寒,现下仍卧病在床。大小姐可有吩咐?”香穗小心翼翼地端起炉上的药壶,回答道。

&ep;&ep;“无事。沉夏,你去帮帮香穗。”沐七对身旁的沉夏使了个眼色。

&ep;&ep;沉夏上前帮香穗倒好药,见香穗端药出门良久后,才对沐七小声道:“小姐,大夫人用的只是医治风寒的汤药。”

&ep;&ep;沐七蹙眉,云红梅昨日还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染了风寒卧病不起?

&ep;&ep;她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ep;&ep;香穗来到大夫人的屋子里,跪地道:“大夫人,奴婢已经按照您说的做了。”

&ep;&ep;“你让沐月凉碰到汤药了么?”床上的云红梅放下额头上的巾帕,面色红润毫无病弱之态。

&ep;&ep;“奴婢无能,只让大小姐身边的丫鬟碰到了药汁。”香穗俯首道。

&ep;&ep;“她身边的丫鬟……正好,她与那三个丫鬟感情甚好,到时定会护着她,此事与她还是逃不了干系。”云红梅冷笑道。

&ep;&ep;——沐月凉,本夫人这次一定要除掉你!

&ep;&ep;**

&ep;&ep;沐七回到览芳院,只见本该等着教她女工和礼仪的宫女嬷嬷在地上倒了一片,就连树上的鸟儿都昏昏沉沉地落到了地上,这是怎么回事?

&ep;&ep;“乖徒弟,你不会把师父给忘了吧?可是你指着要认老夫为师父的呢!”树上倒挂下来一个豁牙老头,他下巴上的白胡子编成了一条小辫子,在脸上晃来晃去,惹得沉春咯咯直笑。

&ep;&ep;“臭丫头,笑什么笑?老夫要传授闭门弟子功法,都去门口把门!”然翁从树梢上跳下来,叱道。

&ep;&ep;“那属下就不打扰二长老了。”沉春和沉夏把沉睡着的闲杂人等抬到树下,关好了院门到外面守着。

&ep;&ep;“……师父,看样子你先前对两里之内布下了浓重的迷雾散,是不是?”沐七拍了拍一个嬷嬷的脸,毫无反应,看来二长老让她们深深陷入梦境了。

&ep;&ep;“徒弟,你只猜对了一半,为师我让两里之内连虫子都昏睡得醉生梦死,天塌了也醒不过来,不过为师用的不是你那三两下子的*药,为师用的是……”然翁打了个喷嚏,拾起两朵水汀兰道:“花粉。”

&ep;&ep;“花粉?”沐七惊愕道。

&ep;&ep;她只听闻过效力广泛的迷雾散可在短时间内起到让人深度睡眠的作用,却想不到最普通的花粉也可做到!

&ep;&ep;“没错,为师将梦魇咒下在花粉上,再让花粉扩播到二里之内的每个角落,且两个时辰内步入此范围内的人都会昏睡。知道你为什么没事吗?为师在你和两个丫头身上事先布下了破解咒,所以你们在这里才会清醒着。为师是不是很厉害?你想学吗?”然翁捋着下巴上的小辫子道。

&ep;&ep;“想!师父你教我吧!”沐七两眼放光道:“徒儿想学!”

&ep;&ep;“那先把你说的那‘醉生梦死’的陈酿给为师端一坛过来。”然翁坐在地上,补充了一句:“为表诚意,你要自己端。”

&ep;&ep;沐七在心里蹂躏着这个不着边的师父一顿,脸上笑盈盈地把酒端给他道:“师父在上,请收下徒儿孝敬您的酒吧。”

&ep;&ep;然翁点了点头,右手结成莲花印,弹指间将一个物甚弹入沐七之口。

&ep;&ep;“你……你给我吃了什么?”沐七只觉得喉间一阵滚热,好似有一颗烧红的热炭从咽喉落入腹中。

&ep;&ep;“乖徒弟,这洗髓丹可是个难得的好东西,就算为师给你的见面礼吧。”然翁打开酒坛,沁人酒香扑鼻而来,他不禁赞叹:“实乃佳酿也!”

&ep;&ep;“师父……我要死了……”沐七的脸被缺氧憋得通红,浑身炙热难忍,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着她的七经八脉,那感觉就像下了油锅般滚热难忍!

&ep;&ep;“徒弟别怕,为师也不知为何,你的经脉被一股子特殊的力量尘封多年。想要习武,打通经脉便是首要之事。这点小痛挨挨就过去了,洗髓丹可让你内力增长数十倍,快运气至丹田,将它汇入心脉。”然翁悠哉悠哉地捧着酒坛,无视地上疼得打滚的沐七,淡淡道。

&ep;&ep;小痛……

&ep;&ep;沐七在心里啐了一口,这分明比生孩子都痛啊!

&ep;&ep;下一刻,她的身体开始由热转寒,整个人好似落入极寒之地,冷得她浑身哆嗦,手脚僵硬不能自已。

&ep;&ep;不过她还是克制着向丹田运气,小腹渐渐恢复了些许暖意。

&ep;&ep;她顺势打坐在地,与寒热交替作斗争的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帮助着她打通筋脉,汇入她的四肢百骸……

&ep;&ep;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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