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十干……”

&ep;&ep;秋玉疏抱着臂,右手食指在左手小臂上,轻轻叩了一下。

&ep;&ep;几乎是同一时刻,台上的卫天曜突然捂着腰腹上的伤口,猛然跪地,十分大声地哀嚎出来,看上去十分凄惨。

&ep;&ep;旁观者闻之胆寒,感叹道:“看来上一击很严重啊!”

&ep;&ep;魏天星面色一沉,结印的双手几乎是微不可察地一顿,继续顺利念咒结印。

&ep;&ep;“重光……”

&ep;&ep;秋玉疏的食指又是一叩。

&ep;&ep;卫天曜提着剑,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仿佛一张白纸,一阵风就能吹走。

&ep;&ep;他吃力地一挥剑,一道毫无攻击力的剑气荡向魏天星。

&ep;&ep;魏天星不闪不避,但念咒和结印的节奏稍稍被打断了一下。

&ep;&ep;就像是一束熊熊燃烧的火焰,一阵微风拂过,火焰肉眼不可见地偏了一厘。

&ep;&ep;对于火焰来说,这并不会有损它的威力。

&ep;&ep;但对于咒术来说,影响可就大了。

&ep;&ep;“金印封!”

&ep;&ep;在外人看来,魏天星十分顺利地又捏出一个咒决。

&ep;&ep;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好像哪里不对。

&ep;&ep;今日不知怎么回事,那卫天曜看似节节败退,但总是时不时地破坏他念咒诀的节奏。

&ep;&ep;有时候是一道胡乱飞来的剑气,有时候是一片掠过他鼻尖的银杏叶,有时候甚至是一声突如其来的喷嚏。

&ep;&ep;就在他快要开始怀疑卫天曜是不是精通咒术故意来扰乱他的时候,又突然顺风顺水。

&ep;&ep;但问题是,即便是真的没有外界来干扰了,他却总是惶惶不安,提心吊胆地告知自己:不要被影响。

&ep;&ep;结果却是,节奏越来越乱,使出的咒决,威力越来越低。

&ep;&ep;到最后,雷声大,雨点小。

&ep;&ep;方才他的金光咒,看似将那卫天曜打得遍体鳞伤,但实际上都只是皮肉之伤,对修士来说,犹如蚂蚁咬大象,根本不致命。

&ep;&ep;魏天星趁着一个攻击后的空档,飞速思考。

&ep;&ep;他有点想用《紫微秘本》。

&ep;&ep;这本咒决,如今世上,只有魏时阙和他会,即便是这卫天曜也会咒决,但绝对不会《紫微秘本》。

&ep;&ep;如果用此术,他一定能打败卫天曜。

&ep;&ep;但若是真的用了……

&ep;&ep;魏天星扫过台下的秋玉疏,手微微一顿,结出一招《紫微秘本》的咒决,而后又很快收起,恍若无事发生。

&ep;&ep;他放弃了用咒术,拔剑出鞘,转为近战,向卫天曜刺去。

&ep;&ep;台下发出一阵不解的惊呼。

&ep;&ep;“他疯了?若是用剑,定然是敌不过那卫天曜的。”

&ep;&ep;“那可不一定,他师从秋宗主,学的也是上善剑术。”

&ep;&ep;卫天曜见状,双眸登时精光大盛,犹如一只蛰伏已久的孤狼,终于抓住猎物的疏忽。

&ep;&ep;他要等的,就是这一刻:让魏天星施展咒决屡屡受挫,最后不得已改用剑术。

&ep;&ep;魏天星自负自己师从秋太易,又有资质上佳的剑骨,在剑术的使用上,不会比卫天曜差。

&ep;&ep;但他所不知的是,秋太易对他很是宽容,教学循序渐进,一招一式学得慢而扎实。但卫天曜每日都被秋玉疏逼着进行高强度的修行,一日能顶他一个月。

&ep;&ep;况且,来昆仑山后,卫天曜进行了高强度的剑术实战,而他一直用的咒术,完全没摸过剑。

&ep;&ep;他打不过卫天曜。

&ep;&ep;魏天星与卫天曜过了几招后,便很快认清这个事实。

&ep;&ep;哐当——

&ep;&ep;魏天星施施然扔了剑,冲着卫天曜一拱手:“卫小兄弟得高人指点,剑术高超,魏某自愧不如。”

&ep;&ep;台下一片哗然。

&ep;&ep;居然认输了?

&ep;&ep;魏清忧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抿嘴一笑,看向秋玉疏:“秋姑娘,看来我兄长甚是爱慕于你,宁肯有损自己名节,也要送你徒弟登上榜首。”

&ep;&ep;秋玉疏瞥了一眼魏清忧,不客气道:“他这是保全自己脸面而已,免得后面真的输了,才是真正有损你们紫微宫的门面。”

&ep;&ep;魏清忧的笑容微微一僵。

&ep;&ep;但显然,有不少人的想法都是魏清忧这般。

&ep;&ep;“嚯哟,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这魏公子为了那秋玉疏,竟然肯主动认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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