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们不曾离开归墟宗,不曾见过真实的魔修,跟别提这般可怖、令人作呕的模样。

&ep;&ep;好几个人甚至吓得腿脚瘫软,直接摔倒在地,连跑也跑不动了。

&ep;&ep;苟岩用触角缠住秋玉疏的剑,抵挡住她的进攻,却并未与她缠斗。

&ep;&ep;他的目光扫过逃窜的四岛弟子,放声大笑,笑容狠厉。

&ep;&ep;“昔日,你们归墟宗为了一己私利,灭了我玲珑寨!”

&ep;&ep;“今日,我虽无力剿灭整个归墟宗,但对付你们绰绰有余!”

&ep;&ep;“杀掉归墟宗今年所有新入门的弟子,还有一个宗主之女,一个堂主之女,值了!”

&ep;&ep;“你们一个人都别想逃!”

&ep;&ep;听他说完这番话,秋玉疏脸色一沉,暗道不好。

&ep;&ep;苟岩双唇蠕动,念出一串不知名的古老蛊语。

&ep;&ep;只有秋玉疏能听懂,是驭蛊术。

&ep;&ep;她能感应到,清光戒中的小不点也开始躁动。

&ep;&ep;苟岩飞身,攀上一个树梢,稳稳坐下,大笑着,触角疯狂舞动,一副要看好戏的神情。

&ep;&ep;员峤岛的四个小伙伴并未逃走,而是一直守在秋玉疏身后。

&ep;&ep;越枝枝不解,小声问:“他怎么跑树上去了,他这是要干什么?”

&ep;&ep;秋玉疏简短回答:“驭蛊。”

&ep;&ep;越枝枝没听明白,还要再追问,却听见了远处传来的尖叫声。

&ep;&ep;她回头望去,吓得双目瞪圆,下意识往江子湛背后一躲。

&ep;&ep;其余四岛弟子存蛊囊中的蛊虫,全部都飞了出来。

&ep;&ep;越枝枝看明白了:“他……他这是要驭蛊来对付我们。”

&ep;&ep;旋即又想到一个问题:“可是,可是这些绞蛊不都是害境蛊虫吗?它们最多只是让人腹痛呀!”

&ep;&ep;然而,这些蛊虫并没有去袭击人,而是成群结队地向苟岩飞去。

&ep;&ep;“妈的!”齐修大叫一声,他手中的存蛊囊也被蛊虫撞开了。

&ep;&ep;苟岩伸出尖锐的触角,猛地往自己胸口狠狠地划了一道口子。

&ep;&ep;心尖血缓缓流淌出来。

&ep;&ep;那些绞蛊如同看见了美食,十分贪婪地扑了上去,迫不及待地吸食苟岩的鲜血。

&ep;&ep;越枝枝脸色苍白,从江子湛背后探出一个头,喃喃道:“是了,蛊族人的血,是可以淬炼蛊虫的,可这会反噬的……这人真是疯了……”

&ep;&ep;秋玉疏淡淡道:“都入魔了,还在乎什么反噬不反噬的。”

&ep;&ep;江子湛倒是很从容,好奇地问秋玉疏:“阿娘,你不阻止他么?”

&ep;&ep;齐修也很淡定,看向秋玉疏。

&ep;&ep;越明初更是一如既往的神色平静。

&ep;&ep;比起另外四岛满地乱窜的弟子们,他们仿佛是来这里秋游团建的。

&ep;&ep;秋玉疏眨了眨眼,摇头:“这可是好事,干嘛要阻止他。”

&ep;&ep;等这些蛊虫升阶了,她就抢过来,占为己有,给小不点增添一些小弟,岂不是很好?

&ep;&ep;说完,秋玉疏还是叹了一口气。

&ep;&ep;倒是有另外一件事很棘手。

&ep;&ep;她方才思考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ep;&ep;只能这样了。

&ep;&ep;绞蛊们吸血吸得忘乎所以,直到一个个都变成了凶境蛊虫,可以连续攻击人了。

&ep;&ep;苟岩不耐烦地拍打自己的胸口,呵斥道:“滚!”

&ep;&ep;绞蛊们离开散开,悬停在半空中,但仍旧围着苟岩,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胸上的伤口。

&ep;&ep;苟岩眯了眯眼,陡然睁开,尖细的双眸杀气暴涨。

&ep;&ep;他快速地念完一串蛊咒。

&ep;&ep;绞蛊们依依不舍地离开苟岩,悄无声息地朝着所有人飞过去。

&ep;&ep;“哈哈哈,都死!都得死!我要让你们所有人腹部绞痛而亡!”苟岩站在树梢上,癫狂大笑。

&ep;&ep;他身上的魔息暴涨,整个树的树叶都瞬间枯黄,不复生机。

&ep;&ep;越明初抽出了剑。

&ep;&ep;齐修、江子湛拿出他们炼制的驱蛊撒,警惕地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ep;&ep;越枝枝害怕极了,但觉得自己不能给员峤岛丢脸,于是一边小声呜咽,一边哆嗦着拿出自己的银线,要和小伙伴们并肩作战。

&ep;&ep;但神奇的是,那些蛊虫绕过了他们,径直飞向其他人。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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