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姐,日后出门多带几个仆从,出门还是要小心孙崖这样的恶霸。”

&ep;&ep;以禅明白刘掌柜的意思,点头上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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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这一日,是华府邀各家闺秀赏花的日子。

&ep;&ep;明里说是花宴,但姑娘们都心知肚明,这是华府要为华重锦和华宝暄相看妻子人选。

&ep;&ep;华府是离州的世家大户,华重锦的父亲原是镇军将军,镇守西疆多年,后来与长子一道战死沙场。华重锦当时年幼,都说华家的荣华可能就此止步,谁也不曾想到,三年前,华重锦悄然到西疆服役,据说是立了大功,圣上御旨任命都督,掌三州兵马。

&ep;&ep;华重锦生得俊美不凡,就是性子有些冷,纵如此,他依然是离州姑娘们心目中的佳婿人选。就算不能被华重锦相看上,被华宝暄瞧上也不错,他可是华府孙辈中唯一的子嗣。

&ep;&ep;因此,花宴这日,凡接到请帖的都到了华府。

&ep;&ep;春日渐浓,华府的后园开满了花。

&ep;&ep;海棠、玉兰、紫藤……缱绻绽放,花事隆盛,处处是人间好景色。

&ep;&ep;但华府最出名的花却不是这些,而是暖棚中的花。

&ep;&ep;第20章国色天香裙(上)

&ep;&ep;华府后花园有一处暖棚,以竹片围成,上方以特制的白色布帛覆盖,日光可以透布而入。内有一眼温泉,使棚内严冬也暖意融融,花木在此种植,冬日亦可开花。

&ep;&ep;依着时令,距牡丹盛放还有两月,然在暖棚培育的牡丹却已经芬芳吐艳。

&ep;&ep;世人只知华府暖棚出名,却不知培育花木的是华老夫人。一般老太太都喜礼佛,没事烧个香念个经,整得家中处处香火味,偏华老夫人不信那些,她喜侍弄花木,闲来无事便待在暖棚,能自己动手的活,绝不假手于人。

&ep;&ep;此时,她身着粗布旧衣,正猫着腰修剪花木。

&ep;&ep;“娘,你为何还不去换衣服?你不是要亲自给老六和宝暄相看那些姑娘吗?”华重桂手中捧着母亲的拐杖,在一侧问。

&ep;&ep;华老夫人没说话,小心翼翼将多余的枝丫剪了下来。她一头花白的头发挽成简单的发髻,未簪任何钗环,看上去就像府中仆妇。

&ep;&ep;“换什么衣服,今儿我就在这儿侍候我的花儿。一会儿暖棚开门,她们进来赏花时,休要告知她们我的身份。”华老夫人伸指轻抚一株罕见的墨绿牡丹,亲昵地说,“宝贝儿,一会儿给你施肥。”

&ep;&ep;华重桂皱起眉头:“娘,今日就别施肥了,我们邀人家姑娘们来赏花,你弄一地牛粪像什么话?”

&ep;&ep;华老夫人呵呵一笑:“怎么了,嫌牛粪臭?没有牛粪这些牡丹能开这么艳,花香能这么浓?”

&ep;&ep;“罢了,你先过去招待客人吧,无论如何,今日也要为暄儿选一位端庄贤淑的姑娘,不能让他再念叨谢家那丫头了。”华老夫人接过华重桂手中的拐杖说道。

&ep;&ep;华重桂搀着华老夫人在假山一侧的藤椅上坐下:“有阿梅和二姐三姐在呢,我陪娘一会儿。娘怎么只说宝暄,难道不为老六选吗?”

&ep;&ep;“得了吧!”华老夫人冷哼道,“你想给重锦说亲,那不是痴心妄想吗?他的性子,倘若他不喜,你便是说破了嘴,他也瞧不上。这么多年,你看他正眼瞧过哪个女子,他的终身大事,我是管不了啊!你们几个也管不了,他的媳妇儿就让他自个儿选吧。”

&ep;&ep;华重桂笑了:“娘说得对,不过,就老六那眼高于顶的样子,谁家的姑娘能入他的眼啊?”

&ep;&ep;“总会有的!”华老夫人笑微微说道。

&ep;&ep;各府的小姐陆续来了,华重梅派仆妇引着她们到园中花亭落座。花亭中早摆好一张大条桌,上面摆满了各色糕点干果。

&ep;&ep;姑娘们都是特意妆扮而来,遥遥望去,花亭内彩衣飘飘,比之园子里的鲜花还要争奇斗艳。

&ep;&ep;华重梅出嫁前的闺中好友武丽容引着胞妹武丽若向她见礼:“阿梅,这便是丽若。”

&ep;&ep;“丽若啊,出落得越发俊俏了,我都快认不出了。”华重梅曾在武府见过丽若,那时武丽若年纪尚小,生得娇俏可爱,天生的美人胚子。这次她特意到雷家去给武丽容发请帖,邀她到娘家带妹子来赴花宴。

&ep;&ep;见到武丽若华重梅还是有些失望的,并非武丽若长歪了,而是没她想象中惊艳。但她身上的樱花连帽斗篷很别致,华重梅忍不住多瞧了两眼。

&ep;&ep;“这件斗篷可是你自己绣的?这樱花花瓣针法巧妙,倒让我想起曾经见过的一把绣伞上的针法,这是什么针法?”

&ep;&ep;武丽若微微一怔,继而抿嘴轻笑:“这是朱雀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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