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全都带走,给李竹留下一下天大的谜团,想来这也是李竹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局面。

&ep;&ep;所有人,消失了!

&ep;&ep;哪怕李竹再大胆,也不敢想他能以一己之力除掉十位都头和两位指挥使、接着还能把五百人收入囊中再带走吧?

&ep;&ep;于他而言,这是个两全齐美的局面,既打了李竹一个措手不及、让其有一段时间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能让他牢牢掌控住这五百人。

&ep;&ep;这等局面出现后,李竹不太可能会第一时间通缉他,会如先前的黄兴一样,总会先抱有各种幻想,然后在各种可能性都消失后才会意识到上了大当,这样一来会给他留下很多时间。

&ep;&ep;他最需要的便是时间。

&ep;&ep;当然,这样做的凶险也是显而易见,只要被人发现踪迹,那么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会被视为谋反,到时即便能突围离去,大概也就只能逃到吐蕃做他的无冕之王了。

&ep;&ep;这么多人,你要藏在哪里?

&ep;&ep;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地方。

&ep;&ep;便是他昨晚才离开的刘家庄。

&ep;&ep;刘家庄离文州城并不远,是一个相对独立、且他能完全做主的庄子。

&ep;&ep;重要的是,刘家庄挂在杜楚的名下,杜楚是许家的人。

&ep;&ep;就算李竹最后意识到只有这一种可能、也不会在第一时间认为他敢带着这么多人躲在文州城郊吧?

&ep;&ep;常言说得好,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ep;&ep;等再次意识到时,还会面临着与许恪的扯皮以及斗法。

&ep;&ep;这一来二去,又争取了很多时间。

&ep;&ep;他再次盘算了一会,然后终于决定了下来。

&ep;&ep;去刘家庄!

&ep;&ep;这场大雪,但愿不要停,一直落下去,起码要落到明天早上,若能如此便是天佑我陈某人。

&ep;&ep;若反之便是天要亡我!

&ep;&ep;当然,无论是天佑还是天亡,这会儿都是不可能走的,毕竟这等事总得偷偷摸摸的做,哪能在大白天的招摇过市?

&ep;&ep;在离去之前,他还有一些必要的工作要做。

&ep;&ep;他站了起来,在屋里扫了一眼。

&ep;&ep;一直陪着他的是秦清与孙恒孙可孙易四人。

&ep;&ep;大伙儿的眼睛都是通红的,像只兔子一般。

&ep;&ep;兔子啊兔子……他笑了起来。

&ep;&ep;后世的我们,不也是自称兔子的么?

&ep;&ep;“想明白对策了?”见他站了起来且面带笑意,一直陪着他但默不作声的秦清扬眉问道。

&ep;&ep;陈辰点了点头,双手撑在桌子上,说道:“第一步,秦兄去准备笔墨纸砚,以黄兴的口吻给李通判写一封信。”

&ep;&ep;“怎么写?”

&ep;&ep;“就写……我陈某人大大的狡猾,竟然跑了,黄指挥使不能容忍煮熟的鸭子飞走,只得带着全营所有人去全力追捕。”

&ep;&ep;秦清微微点头,皱眉想了一会后道:“我明白你的思路了,可是这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便是我们没有人见过黄兴的字迹,如果李通判与黄兴通过书信,那便可以一眼看出此乃伪造,到时可就是提前暴露了自己。

&ep;&ep;或许他的房里有书信可供描摹,但昨夜那一场大火,不可能有片纸存下来,如何伪造?”

&ep;&ep;陈辰摇着手指,笑着摇了摇头。

&ep;&ep;“秦兄此言差矣,你想想黄兴的右手,嗯?”

&ep;&ep;秦清微张着嘴,露出原来如此的惊喜神情。

&ep;&ep;黄兴的右手缺了四根手指,根本无法写字,若想写便只能用左手,左手写字还能有什么笔迹?

&ep;&ep;一个惯用右手写字的人陡然换成左手,字迹显然是歪歪扭扭没有规律,能写出来就不错了。所以他也可以用左手写,别人看不出来。

&ep;&ep;可……这其中仍有一个缺陷,那便是黄兴是不是天生左撇子?

&ep;&ep;谁知道?

&ep;&ep;秦清的惊喜神情消失了,苦苦想了起来。

&ep;&ep;陈辰接着摇着手指。

&ep;&ep;“放心,黄兴不是左撇子。”

&ep;&ep;秦清抬头看着陈辰,神情疑惑。

&ep;&ep;“如何见得?”

&ep;&ep;陈辰嘿嘿一笑,说道:“想当初,我与黄兴在桥上搏斗,最终被我使计弄下了桥,当时黄兴是用右手抓住了铁索,这才被我斩掉其四根手指头。

&ep;&ep;一个人在最紧急最危险关头时,使出的一定是自己的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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