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晕厥的小妹是被刘小满掐着人中给掐醒的。

&ep;&ep;醒来后的小妹先是愣了愣,随即像疯了似的奔向了雨中,奔出了家门。

&ep;&ep;刘小满死死看了一眼冷锋,然后大声吼了起来。

&ep;&ep;“二憨,看好小倩,不管是谁,若是胆敢靠近格杀勿论!”

&ep;&ep;吼完后刘小满便跑向雨中追向小妹。

&ep;&ep;伴随着哗哗雨声的、是他留给冷锋的最后一句话。

&ep;&ep;“姓冷的,我不管这事是谁做的,也不管这事与你有没有关系。我只知道,假如他出了事,会有很多人给他陪葬,很多很多人,多到你想都不敢想的人!”

&ep;&ep;可是风雨中的冷锋却没有丝毫愤怒,只是紧抿着薄唇皱眉看着消失在黑夜中的孙小妹和刘小满。

&ep;&ep;谁也看不出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ep;&ep;……

&ep;&ep;小妹一路狂奔向衙门,虽然她不知道自己去了能有什么用,她只知道自己不能在家空坐着。

&ep;&ep;夜太黑路太滑,她摔倒了。接着刘小满背起了她,继续默不作声的向衙门跑去。

&ep;&ep;终于到了衙门,坐在屋檐下的二人终于可以不再淋雨。

&ep;&ep;之所以坐在屋檐下,是因为二人根本进不了衙门。

&ep;&ep;衙门出了这等事,已经封锁了现场。而且此时莫说进现场,二人就连衙门的大门都进不得。

&ep;&ep;两个人都是脸色苍白,都是死气沉沉束手无策看着彼此。

&ep;&ep;到了此时……能干吗?

&ep;&ep;能做什么?

&ep;&ep;他在哪里?

&ep;&ep;刘小满陡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握紧小妹的双手颤声道:“咱们太急了,他现在应该还没事。”

&ep;&ep;见小妹有些愣,刘小满继续急切道:“你想,若是贼人想要弄死他,在那房里弄死他就是了,何必要多此一举把他弄走?”

&ep;&ep;良久后,小妹终于点了点头。

&ep;&ep;“那咱们……现在去找他?”

&ep;&ep;刘小满摇着头拒绝了。

&ep;&ep;“凭我们的力量,想找他无疑于大海捞针。当务之急,只能是催促官府尽一切力量去寻找。”

&ep;&ep;小妹轻轻挣开被刘小满握着的手,双目无神的望着雨帘。

&ep;&ep;是啊,光凭自己这几个人到哪找去?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官府身上,可官府……于官府而言,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怎么可能倾尽全力去查去找?

&ep;&ep;然而总不能这么干坐着呀,总得做些什么的,小妹想了想,然后站了起来。

&ep;&ep;“死马当活马医,我要去喊冤!”

&ep;&ep;说完后便头也不回的冲入了雨中,刘小满又急忙跟上她,两个人便在黑暗的雨夜中相扶相携艰难前行。

&ep;&ep;既然要喊冤,要喊的对象显然是官越大越好。所以去的地方便不是之前所在的县衙,而是与县衙相隔不远的州衙门。

&ep;&ep;文州城中官最大的自然是知州许恪。

&ep;&ep;不过这会州衙的大门早就关了,许恪也早已休息,所以刘小满便掺着小妹来到州衙的后衙外。

&ep;&ep;才刚站定,小妹便捂着胸口撕心裂肺的哭喊起来。

&ep;&ep;“救命啊……”

&ep;&ep;……

&ep;&ep;……

&ep;&ep;自从那晚在门里最后看了一眼陈辰后,许清菡便已闭门不出,一直闷在自己的房里。

&ep;&ep;仅仅几天,她便已瘦了一圈,神色也变得很是憔悴。

&ep;&ep;陈辰难受,她又何曾好受过半点?

&ep;&ep;可她知道,她不能再见他了,否则不仅是她自己,陈辰也将完蛋。

&ep;&ep;所以她只能逼着自己不再见他,甚至还得逼着自己不再想他,一丝一毫都不许想,要不然她就将沦为千夫所指。

&ep;&ep;然而这又谈何容易?

&ep;&ep;狠着心不见他可以做到,可是不想他……尤其是在她终于意识到自己已不知何时喜欢上这个人的时候,短短的几天时间根本不可能做得到忘了他!

&ep;&ep;否则这所谓喜欢也未免太廉价了些。

&ep;&ep;所以不仅忘不了,思念反而愈来愈浓烈。

&ep;&ep;她知道,这叫相思。

&ep;&ep;她害了相思病,无药可治的相思病,越不愿意去想可越是会不由自主的想的相思病。

&ep;&ep;每当一闭眼的时候,总会想起与他相聚时的点点滴滴。

&ep;&ep;我背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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