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谦?

&ep;&ep;“我从不自谦,相反还很得瑟。你得先告诉我,在你眼里我哪里像个大善人?”

&ep;&ep;大善人显然是个褒义词,可陈辰有自知之明,怎么着他也跟大善人扯不上关系。所以他很不明白曲珍脑子里想的是什么,难道说彼此的脑回落相差这么大?

&ep;&ep;看起来不像是在找我开玩笑的啊……

&ep;&ep;曲珍缓缓摇着头,“公子不仅心善,还风趣的很。”

&ep;&ep;……陈辰一阵无语。

&ep;&ep;曲珍又道:“陈公子想必不知道,曲珍被困在霞扎时,开始几番想要轻生,最终都是思思给劝了下来。”

&ep;&ep;“思思?然后呢?”陈辰狐疑看着曲珍。

&ep;&ep;曲珍继续道:“在霞扎部落,思思是曲珍唯一的朋友,也只有在见到思思时,曲珍才能鼓足勇气活下去,一直坚持到公子的再次出现。”

&ep;&ep;“就是说,思思告诉你我是一个大善人?”

&ep;&ep;“并不是,公子来到草原上后,曲珍便没怎么再见到思思,后来思思已经去了大宋,曲珍就更是见不到了。”

&ep;&ep;“曲珍说公子是大善人,是缘自于公子搭救思思。曲珍是知道公子冒着何等风险救下思思的,公子与思思非亲非故,出手相救难道不是善人之为么?”

&ep;&ep;曲珍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陈辰,继续道:“思思是草原上最美丽的女子之一,公子救下了她,还与她同居一室很多天。但却对美极的思思守之以礼、秋毫无犯,说明公子不是冲着美色去的,这难道不是大善人所为吗?”

&ep;&ep;“这个……嗯……你既见不到思思,又怎知我对她秋毫无犯?”

&ep;&ep;曲珍掩着嘴。“曲珍是很了解思思的,思思与我们吐蕃女人不同,她对贞节看得极重,若是公子真强行对思思做了什么,思思不可能每天那么开心。而且……曲珍身为女人,思思是否是处子自是看得出来的!”

&ep;&ep;陈辰有些哭笑不得,好吧,原来大善人一说是从此处得来,不得不说,彼此的脑回落果然不一样。

&ep;&ep;果然是女人的心思男人你别猜,谁能知道曲珍心里竟然还藏着这么个想法?

&ep;&ep;沉吟半响后,陈辰摊开了手。

&ep;&ep;“曲珍娘子,我是不是大善人以及思思的事咱们就此揭过吧,还是先说说娘子深夜到访有何要事?”

&ep;&ep;说完后他紧跟着追加了一句。“想必娘子也看得出来,陈辰如今身为阶下之囚,若娘子有何难处,即使陈辰有心怕是也无力啊。”

&ep;&ep;你身为赞普之女都解决不了,还来找我帮忙,这不是异想天开么?

&ep;&ep;曲珍的脸上现出了一丝紧张,又恢复了咬着唇的模样,片刻后低下了头,嗫嚅着道:“陈公子,曲珍……有了身孕了!”

&ep;&ep;陈辰的眼睛渐渐大了起来,嘴巴也不由自主的张着,惊讶到合不拢嘴。

&ep;&ep;有了身孕……

&ep;&ep;“曲珍本来已经在尽力避免,但……最后仍是失败了!”抬起头看着他的曲珍虽然面色凄惨,甚至可以说是泫然欲泣,很仍是摆出了一个敢于正面面对的勇敢形象。

&ep;&ep;陈辰仍旧圆瞪双眼,呆若木鸡。

&ep;&ep;你说我是大善人也就罢了,我甚至还会为此沾沾自喜,可我……是善人并不是接盘侠啊!

&ep;&ep;此时的曲珍泫然欲泣,陈辰却是欲哭无泪。

&ep;&ep;曾经碰到过这样的事,便是婉儿,以婉儿的青楼出身尚且避免不了中奖,何况曲珍这样的吐蕃小娘子?

&ep;&ep;曲珍怀孕了,自然是桑吉留下的种。看曲珍的模样,桑吉应该还不知道这回事,否则桑吉怕是打死也不会放曲珍回来。

&ep;&ep;可是曲珍已经回来了,他的难题也随即来到了。

&ep;&ep;他呆若木鸡的原因是因为有极不好的预感,在将过程简单捊一捊后,他发现自己的预感真他娘的准。

&ep;&ep;曲珍怀孕了,怀的是桑吉的种。这很正常,就如雷东海与婉儿一样,两人正当壮年,怀不上才是不正常。

&ep;&ep;但曲珍已经回到了噶玛,等到这个部落里的人知道她怀孕的消息后会怎么想?就算容得下曲珍这个赞普之女,但也不可能容得下曲珍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这个孩子是生死之敌的种。

&ep;&ep;曲珍会怎么办?回到部落的当天晚上便来找到了他,并且还提到了“交易”和“大善人”这两个词,很显然她是有的放矢,不愿放弃这个肚子里尚未成形的孩子。

&ep;&ep;于曲珍而言,留在自家的部落里孩子肯定保不住,能容得下孩子的只有霞扎部落,但她在那里却又生不如死,自然不想为此牺牲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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