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所谓的“会议”其实仍基本上是陈辰的独角戏,提出主意的是他,最终拍板的也是他。

&ep;&ep;采用这种方式是希望能增加众人的参与度,并且也需要把计划拿出来一起商讨。毕竟人力有时穷,一个人总有思虑不周的时候,若是有何疏忽之处,十二条性命一个都跑不了。所以于情于理,也得让众人明白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ep;&ep;这一晚众人商议到很晚,每个人都提出了意见,陈辰将细节几番修改再三推敲后,才终于决定下来。

&ep;&ep;这个计划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如今这种局面所能采用的办法并不多,既然要乱要打,无非是先挑起仇怨。

&ep;&ep;挑起仇怨后才是真正接受考验的时候。

&ep;&ep;最终的方案定下来后,包括陈辰在内的所有人都认为这简直就是火中取栗。可惜虽然冒险,却拿不出更好的方案,毕竟条件有限。

&ep;&ep;富贵险中求,想必便是这个道理。

&ep;&ep;……

&ep;&ep;……

&ep;&ep;这是陈辰有生以来第一次穿盔甲,而且是两层甲,硬甲加软甲的结合。

&ep;&ep;这可是他从大宋带来的上等货,造价不菲,扰共也没几具。带来并不是为了与吐蕃人交易,而是纯粹给自己人保命的。

&ep;&ep;他觉得穿盔甲很有趣,每当有所动作时,身上便是哗哗作响,而且自我感觉英武了很多。可惜也有缺点,那便是太笨重,平空加了好些体重,不仅跑不快,还很不方便。

&ep;&ep;不过就算再笨重再不方便也得穿,因为要正儿八经的出去了,这里可是很危险的。别的不说,万一一不留神哪里射过来一支冷箭,即使不死也得吃尽苦头。

&ep;&ep;孙恒中箭的伤口,直到现在还未完全恢复如初呢。

&ep;&ep;幸好吐蕃的夏天不算热,否则穿这玩意儿还不知道得热成何等熊样。

&ep;&ep;穿着盔甲骑在黑电上缓缓行着,头顶是蓝天白云,身边是与他并肩而行的桑吉。

&ep;&ep;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向着远方走去。

&ep;&ep;……

&ep;&ep;“桑吉,如今你与多赞,谁的表现更好?”

&ep;&ep;听陈辰询问起此事,桑吉微微低下了头。

&ep;&ep;“上次得到你的帮助,我与哥哥已经平起平坐,他有五百骑,我也有五百骑。可是……哥哥实在勇猛,每次冲突时,他都是冲在最前面,也往往能立下最大的功劳。”

&ep;&ep;“那你呢?”陈辰扭过头好奇打量着桑吉。

&ep;&ep;桑吉重重叹息一声,眉头随之皱了起来,面色也带有几分羞愧。

&ep;&ep;“我不如他,虽然我也能冲在最前面,但我确实不如哥哥勇猛。”

&ep;&ep;陈辰呵呵一声轻笑:“我曾说过,将在谋而不在勇,怎么你总是记不住呢?”

&ep;&ep;“我知道。”桑吉看起来稍有些激动:“我懂你的意思,我也一直在为此思考。可是如今根本没有机会,只有一些小的冲突,而且都是一触即走,根本没有立功的机会。”

&ep;&ep;“是吗?”陈辰质疑道:“你真的理解了?”

&ep;&ep;桑吉有些诧异,想了想后面露期待的道:“我的好兄弟,你有什么好的想法要与我分享?”

&ep;&ep;陈辰勒住了马,桑吉也随之停了下来。

&ep;&ep;“桑吉,你总是把勇猛挂在嘴边,那你可知勇猛的意义所在?”

&ep;&ep;桑吉眨着眼苦苦思索着。

&ep;&ep;陈辰哈哈一笑。

&ep;&ep;“于你和多赞来说,所谓的勇猛都是做给族人看的,比的是谁能更受族人的爱戴,这也是赞普以及你们兄弟衡量地位的标准,我说的对不对?”

&ep;&ep;桑吉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ep;&ep;陈辰又道:“所以你的谋要用在如何更得族人的爱戴上,当然,打仗时多杀几个人可以得到夸赞,也可以得到爱戴。可是得到爱戴的方式远远不止这一种啊,何必执着于以你之短与多赞之长相比?”

&ep;&ep;“你这不是自取其辱么?如果你还一直这样想,那你永远也没有战胜多赞的可能,哪怕多赞的舅舅死了。”

&ep;&ep;桑吉粗重地喘了几口气,急促道:“我的好兄弟,请你教教我。”

&ep;&ep;陈辰嘿嘿一笑:“现在就有一个机会。”

&ep;&ep;看着桑吉急切的目光,陈辰悠悠道:“我来到这里也有几天了,这几天也一直在打听,想知道怎么样才能帮到你。”

&ep;&ep;“你看。”他指着正在放牧的牧民道:“那些是你的族人,想要养活他们,要有足够大的草场。可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们三家都小冲突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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