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终于不再唤他什么劳什子的顾姑娘。

&ep;&ep;他叫她小狸,小狸,小狸……

&ep;&ep;他终于不再一副冷冰冰,众生皆不入眼的凉薄模样。

&ep;&ep;乌黑的眸子中有幽光波动,一粼一粼的,幽幽冥冥,明明灭灭。

&ep;&ep;这个永远是一身的处事不惊,就算是天崩地裂,他也依然岿然不动的男人原来还是有情绪的。

&ep;&ep;“师父……”阿狸也被他忽然的高声吓了一跳,扁起嘴,这就要哭开了似得。

&ep;&ep;叶流白长叹一声,从地上捡起阿狸的外衣递过去,“露胳膊光脚,实乃伤风败俗,快快穿好。立刻。马上。”嘴里和她说话,清透的目光却望着篝火。

&ep;&ep;少女一手打掉衣衫,坐在地上,扭头气呼呼地道:“我热,我不要穿。反正师父也不想要我了,就让我热死掉算了。”

&ep;&ep;“小狸,”叶流白拾起衣服披在她肩头,高高在上的调子终于缓了缓,“你总要给我筹备婚礼的时间不是么。”

&ep;&ep;火花噼剥而响,窗外的雨也似乎小了一些,天黑了。

&ep;&ep;“多久?”少女回过头,眨眨眼。

&ep;&ep;他认真道:“准备聘礼,扫山,拟宾客名单、写请帖、送请帖,根据宾客的口味筹备酒席,做你的新衣服,春装三百六十套,夏装七百二十套,秋装冬装各三百,配套金饰九十匣,银饰七十,玉石翡翠各五十,还有我们的新房,至少要三个月。”

&ep;&ep;“太久,”她踢掉脚上勾着的小红鞋,不开心地道,“而且,步天宫那么多人,做这些事情要那么久?”

&ep;&ep;“我要一手操办。”他帮她理了理凌乱的发髻,眉目虽然疏离,却恍惚柔和了许多。

&ep;&ep;“师父,”少女趴在他膝上,托着香腮,娇嗔道,“你该不会是想所有的请帖都自己写,还有什么新衣服,首饰都是你自己来做吧?”

&ep;&ep;火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长,他和他的影子都是一样的浩气凛然,不可侵-犯。

&ep;&ep;他把阿狸从腿上拎起来,放到一边,语气淡然,“新房也是自己建,还有婚床。”

&ep;&ep;阿狸又小猫一样地爬过来,再次抱上他的脖子,声音娇娇的,似乎可以掐得出水儿来,“师父,可是人家等不及。”

&ep;&ep;“一个月。”

&ep;&ep;阿狸又摇摇头。

&ep;&ep;“三天。”

&ep;&ep;“三个月,一个月,还是三天,随你,不过,”她促狭一笑,忽地扑上去,娇-声-喘-气,呵气如兰,“我要现在就圆房。”

&ep;&ep;少女来势汹汹,叶流白猛向后一躲,后脑又一次撞在身后柱子上,砰地一声响。

&ep;&ep;不过这次,不知是他躲不开,还是故意没有躲,他被她吻上了。

&ep;&ep;她跨坐在他腰间,把他逼靠在柱子上,双手捧着他的脸,闭着眼睛,含住他的唇瓣,轻一下重一下地吸吮起来。

&ep;&ep;叶流白觉得自己真是被撞晕了,脑子里嗡嗡的,手也不知道放在哪里。

&ep;&ep;片刻,身上的阿狸离开他的双唇,她双臂环上他的脖颈,小舌缓缓地绕着红樱檀口舔了一圈儿,俏生生地道:“师父,你不张开嘴,人家怎么帮你渡气。”

&ep;&ep;叶流白想推开她,却又像是怕自己粗手粗脚地伤到她,毕竟她那样娇小,皮肤滑嫩瓷白得仿佛一碰就会碎掉,一时间的手足无措,一不小心便又扯掉了方才给她披上的外衣,“小狸,师父没事,不需要渡气,快从师父身上下去。”

&ep;&ep;少女咦了一声,“可是师父脸红得很,心还跳得好剧烈呢,不是生病了?还是说,”她顿了顿,“师父想要我了?”

&ep;&ep;“小狸,休要胡言乱语,有伤风……”

&ep;&ep;话还没说完,双唇又被堵上,这一次,由于他正在说话,来不及阖嘴,就被阿狸趁虚而入,舌头小蛇一样钻进了他口中。

&ep;&ep;等他再想咬牙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她的小舌扫在他的口中,追逐着,缠绕着,挑引着……叶流白浑身僵硬,他不知道怎样回应,他修的是无情道,情-欲对他来讲太过遥远,他心中抗拒,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少女的背,只是微微的一次碰触,便舍不得离开……他知道,他情动了,陌生而又汹涌的情-欲铺天盖地而来,小狸的一个吻就让他轻易地缴械投降,破了戒……

&ep;&ep;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把她压在身子底下,暧-昧的银丝沿着唇角而出,她身下是那条抹胸红裙,身上是身材颀长的男人,绣着勾云纹的紫色外袍大开着把少女整个人罩在袍子里,外袍腰间的部分形状很奇怪,就像是她把长腿盘在他腰上一样。

&ep;&ep;阿狸像是一朵盛开的榴花,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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