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参加葛国强的婚礼,对于我来说是收获不小的,从葛国强提供给我的所有线索来看,距离破解这一贩卖人体器官的团伙,已经不算太远了。

&ep;&ep;而葛国强的婚礼就这样在热闹转向冷清的结局中,悄然落幕了。婚姻是一生的大事,我祝愿葛国强能有一个美好的未来。

&ep;&ep;我就这样一个人离开了谭三酒店里,那胡女士、葛魁、老板娘袁敏、更重要的是葛国强一把鼻涕一把泪滴,把我送出了酒店,我骑上了自行车,回眸官网之际,看到胡女士、葛魁、袁敏都转身走向了酒店里,唯独葛国强还是矗立在冬天里冷厉地西北风中,目送着我,这孩子或许把我当成了唯一的救星,我发自内心地更不能令他失望。

&ep;&ep;我就这样一路上冥思苦想着下一步的计划,时间宛如被黑洞引力禁锢一般,我骑自行车的速度很慢,但并没有感到有多么漫长,还差几里地就到我的诊所了,不过这一段距离都是上坡,我只能推着自行车,踩着雪原上坚实雪地,伴着脚踩雪地的“嘎吱嘎吱.....”怪异声音,我回到了自己的诊所里。

&ep;&ep;我锁上了自己的唯一交通工具后,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儿童电子表,这块表是田芳送给我的,戴在我的手腕上真是太违和了,又是我也在笑自己是个乡巴佬,不过这没关系,我只需要把自己当作一个老顽童就可以了。

&ep;&ep;然而如今内心的忧虑,让我失去了返璞归真的神采,我刚一推门进入诊所里,就看到了田芳正在和失踪的苗刚的儿子苗勇对坐闲聊着。

&ep;&ep;苗刚又看到我,就像看到了自己的父亲一样,赶紧站了起来,给我倒了一杯水,我接过散发热气的水杯,坐到了他们二人的身边,我先是打量了一眼苗勇,然后问向田芳:“我离开的时候,诊所里来的病人多吗?”

&ep;&ep;田芳笑嘻嘻地说:“没几个人,再说今天是星期六,大家都去赶集了吧,要是苗勇不过来,今天可就把我晾在这里了。”

&ep;&ep;苗勇附和地说:“是啊是啊,田芳是个好动的人,一分钟也闲不住,我就不行了,除了寻找我爸妈,我都懒得到处转悠。”

&ep;&ep;我接着苗勇的话题,发挥自己的想象说:“你爸妈是不是快找到了,我总感觉胡女士一定会为你达成所愿的。”

&ep;&ep;苗勇一叹气:“谁知道啊。”他突然一惊一乍地问我:“诶,听田芳说你去参加葛国强的婚礼了,真没想到,这个葛国强真的被胡女士找到了,我一听到这个好消息,真是太高兴了。”

&ep;&ep;我笑说:“你呀,不是为了葛国强高兴吧?你是认为你爸妈归来也是有希望的,对吗?”

&ep;&ep;苗勇抬手挠着头,露出了灿烂地笑容,不过没有说话。我接机看了看墙上悬挂的钟表,发现已经下午四点半钟了。于是我面向田芳说:“田芳,时间也不早了,你回家休息去吧,这大星期六的也没啥生意,还是早下班吧。”

&ep;&ep;田芳看着我,那通红的嘴唇刚一张开,又合上了,似乎有什么话语欲言而又止。

&ep;&ep;田芳只是嗯了一声,站起来收拾自己的双肩包去了。苗勇则坐在那里,一个劲儿地给我使眼色,我寻思苗勇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之事,要说给我听?总而言之苗勇此举真相个滑稽的喜剧演员,但他的滑稽神情中,似乎又流露出一种紧迫感,我为此静待田芳离去,和苗勇进行交流。

&ep;&ep;我看到田芳背上了双肩包,朝我摆了摆手,边说:“我走了师傅。”

&ep;&ep;我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回应,直到田芳关门而去后,苗勇立刻凑到了我的身边,开合的双唇就像倾泻的闸门,话语急促地对我说:“侯叔,胡女士跟我说很快就能找到我爸妈了,他还说等我爸妈回来后,立刻离开这个镇里,说不离开就有杀身之祸,我还听胡女士说,过一段时间她也要离开这个镇里了,出国考察一下。还说服装厂要交给张若男和葛国强夫妻二人打理,我一听这句话,总觉得她是不是隐瞒了什么违法的事情,不然她怎么要出国啊?”

&ep;&ep;我点了点头:“案情越来越明显了,胡女士这么有把握找到了葛国强,这充分说明她是犯罪团伙的一部分,很快你就会听到特大新闻的,我今晚要跟派出所所长贾富贵商量一件大事情,你爸妈可能不需要胡女士插手,就能找到了。”

&ep;&ep;“真的吗?您不是在逗我玩儿吧?”苗勇用质疑地眼神看着我。

&ep;&ep;我一抬手拍了拍苗勇的肩头:“我通过跟葛国强交流,已经掌握了你爸妈和另一些失踪的人在哪里,你就等着好消息吧。”

&ep;&ep;苗勇就这样看着我,那双眼里迸发着火一样的激情和渴望,看来他对于父亲、母亲的思念是越演越烈了。而我将在今夜的行动中,让苗勇看到奇迹的发生。

&ep;&ep;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经夜里八点多钟,我半个小时前就给派出所所长贾富贵打去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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