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我坐在钱金贵家,钱金贵的肚子“咕噜噜”作响,就像烧开的电水壶。我为他诊脉,他左右寸口脉象虚缓,舌苔淡而白面黄肌瘦,他还说胸口闷,我料定这是胃肠湿热积滞,气逆攻心所致。另外,他还有肾气亏损之症。

&ep;&ep;“这是顽症,是您饮食不节所致。我给您开个药方,并且烟酒茶必须戒掉。”

&ep;&ep;我拿出纸和笔书写,心中默念“人参、白术、茯苓、甘草补气健脾;山药、莲肉补脾渗湿;砂仁辛温,散凉热;桔梗理气,载药上升。辅以肉豆蔻、补骨脂、五味子、吴茱萸四味做丸,温肾暖脾固涩止泻。”

&ep;&ep;把药方交给钱金贵,我叮嘱他:“如果今天有时间,您就来诊所抓药,这病不能耽搁。不然,时间一长会引起缺钾,导致营养不良的。”

&ep;&ep;他双手捧着药方,一脸感激:“侯大夫您真是个好人,太谢谢您了。”

&ep;&ep;我岔开话题:“莉莉遇害了,贾所长通知你了?”

&ep;&ep;“通知了,可我还是不明白,林可欣为啥要害我女儿?我实在是想不通。”他眼泪汪汪。

&ep;&ep;“林可欣是林凯旋的女儿,您可以问问她的父亲。”我说。

&ep;&ep;钱金贵摇头:“别提林凯旋了,他管不了林可欣。我早就听说林可欣这丫头吸毒成瘾,她父母不给钱,她就威胁父母,这不是林凯旋的错。”

&ep;&ep;“莉莉和林可欣以前就认识?”我问。

&ep;&ep;他否定:“不,我从未听说过,就算认识有恩怨也不至于杀人灭口啊。我很难理解。”

&ep;&ep;“你认为不是林可欣干的?”我问。

&ep;&ep;“我不敢确定。”他又说:“贾所长说那人黑纱罩面,既然看不清脸一定是另有隐情。”

&ep;&ep;“您认为是什么隐情?”

&ep;&ep;他摇头:“不知道。”

&ep;&ep;我提醒他:“既然莉莉遇害,就说明凶手和莉莉熟悉,也许是工作中结识的。”

&ep;&ep;他一拍脑门,是恍然大悟:“诶,我想起来了!莉莉这几年一直在市里服装厂工作,会不会是在厂里结下的仇人?”

&ep;&ep;我警觉:“什么厂?”

&ep;&ep;“古月服装厂。”他说。

&ep;&ep;“古月?这名字好奇特。”我说。

&ep;&ep;“其实也不奇特,我听莉莉说老板姓胡是个女的,‘古月’不就是胡吗?”

&ep;&ep;“难倒是她?”我疑虑。

&ep;&ep;忽然,屋外传来一声干咳,钱金贵大喊:“谁呀,装神弄鬼的,进来。”

&ep;&ep;没人搭话。

&ep;&ep;我们走出屋子,一看才知道是哑巴晓雪怀抱一捆大葱,弓腰躲在墙角处。她放下大葱,一阵手势后钱金贵向我解释,说晓雪是来还葱的。

&ep;&ep;但我心里明白,院门已经上锁,她肯定是之前来到的,只是一直没有露面而已。

&ep;&ep;再者,她来得太巧,那位象棋“高手”老齐说过,一位黑纱罩面的女子也来找钱金贵了。两人不约而同来到,是巧合——还是心有灵犀?但不管如何,一切猜想都充满了诱惑。

&ep;&ep;这时,手捂肚子里急后重的钱金贵把我送出了屋门。

&ep;&ep;我立即停住脚步,一回身叮嘱他:“下棋的老齐说,有个黑纱罩面的女子也来找过你,这可不是好事,天黑后如果有人敲门,你最好小心。”

&ep;&ep;钱金贵不屑一顾地:“黑纱女子?难道她是江洋大盗?我会留意的。”

&ep;&ep;我强调:“你应该知道,黑纱女子曾经冒充我徒弟骗走王奎夫妇,她神出鬼没,有杀人动机。”

&ep;&ep;“是嘛!难道她受过刺激?”钱金贵半信半疑。

&ep;&ep;晓雪站在钱金贵身边,她摘下棉手套,对我比比划划。

&ep;&ep;“她说什么?”我问钱金贵。

&ep;&ep;“晓雪说她干爹今晚找您有事。”

&ep;&ep;“什么事?”我问。

&ep;&ep;“她干爹说,明天要出事。”钱金贵解释。

&ep;&ep;“要出事?”我思虑过后,点头答应了:“我去。”

&ep;&ep;我知道,她干爹林凯旋从无戏言,只是,林凯旋躺在镇医院里,外边的风云变幻,他是如何知晓的?莫非他也是局中人?

&ep;&ep;我猛然间想起,在虎子喜宴那天,林凯旋的话语“我就知道这么多,其它事我不敢乱猜测,也没有兴趣,还是……换个话题吧。”

&ep;&ep;看来,林凯旋要自食其言了。

&ep;&ep;……

&ep;&ep;……

&ep;&ep;离开钱金贵家,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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