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丹的驼阵里呢?

&ep;&ep;康熙哭,亲往祭奠。着鄂伦岱袭其父一等公爵,以之为汉军都统。又嫌翰林院学士张英失察,没发现编修杨瑄撰拟佟国纲祭文失当。将张英好好的礼部尚书给削了,惨兮兮的杨瑄更被免职送到山海关外给旗人当差。

&ep;&ep;而后帝王更亲自为佟国纲撰写祭文,对死去的大舅大加褒奖。至此,便是佟佳氏两位顶梁柱悉数倒下,后宫再无高位嫔妃。佟佳氏这皇帝母族,也再无人敢小觑!

&ep;&ep;因康熙回銮途中又来了个突袭,直接将噶尔丹给生擒了。

&ep;&ep;自然也就没有抚远大将军福全等至京听勘一事,只各叙其功。福全、常宁等皆享亲王双俸,明珠官复原职。初次出征即表现不俗的大阿哥胤褆更得了个直郡王的名号,成为诸皇子阿哥中除太子外第一人。

&ep;&ep;连乌力吉都因少年英伟,表现不俗,忠心耿耿等,得了不菲赏赐与个云骑尉的衔,并赐双眼花翎黄马褂。

&ep;&ep;可把胤俄给眼气的!

&ep;&ep;直嚷嚷自己怎就晚生了三两年?否则的话,是不是就能与小表哥一起纵横沙场当个战场双璧了?

&ep;&ep;“咳咳咳!”贵妃娘娘一口香茗呛到了嗓子眼,咳的叫个惊天动地。

&ep;&ep;缓过来就对憨憨儿子一顿猛喷:“混小子文不成武不就,还敢往老娘身上找原因?就你那三脚猫都未必抵得上的功夫,还战场双璧呢?本宫怕你没等到战场呢,就先碎了!”

&ep;&ep;“说好的三更灯火五更鸡呢?”

&ep;&ep;“那些个努力上进,给额娘跟妹妹争气的雄心壮志呢?你自己数数,就这么几天的功夫,你那伴读、哈哈珠子们都被打多少次了?自己不上进,害人挨揍的小坑货……”

&ep;&ep;贵妃这越说越气的,就难免有些激动,声音不由越来越高。

&ep;&ep;就,不用康熙多侧耳,站在门外就能听个清楚明白那种。吓得守门的那拉嬷嬷想马上重重跪下,冒死给主子们提个醒:圣驾突至,您娘几个可悠着点儿说!

&ep;&ep;可康熙这些日子正郁闷,超想听胤俄怎么说呢。哪儿会让那拉嬷嬷通风报信?

&ep;&ep;一个眼神过去,那拉嬷嬷便被高来高去的暗卫控制得明明白白。

&ep;&ep;殿内,胤俄只憨笑挠头:“额娘,额娘您消消气,消消气哈!这,这事儿的确是儿子不讲究。可咱大清历来都是这个规矩不是?皇阿哥犯错,伴读、哈哈珠子倒霉。”

&ep;&ep;“儿子,儿子也很无奈……”

&ep;&ep;“毕竟打从大哥当上了直郡王后,太子就慌了神。不但哥俩明争暗斗的,都恨不得把对方摁死。连瞅着咱们这些个弟弟们的眼神儿里,都充满了质疑防备。”

&ep;&ep;“尤其儿子!”

&ep;&ep;“谁叫儿子外家忒能耐,额娘位份也高,还有个最最受宠的同胞妹子呢?儿子不努力,都快成那俩的生平大敌了,再上进点儿……”

&ep;&ep;“哎!”胤俄长长一叹:“有咱们瑚图灵阿呢,儿子倒不担心自己活不到长大。只想着皇阿玛!他这几年又是失去乌库妈妈,又是没了皇贵妃的。好好的打个胜仗,亲舅舅又跟着……”

&ep;&ep;“皇阿玛至情至性,肯定然已经伤心至极。若儿子再不懂事,跟他们掐起来,皇阿玛得多伤心呢?”

&ep;&ep;“虽则儿子不是他亲手养大,跟太子不能同日而语。但……手心手背都是肉不是?就好像额娘宝贝妹妹多一点,也从没忘了胤俄也是亲生的呀!”

&ep;&ep;胤俄认真脸,特别适应自己手背的位置。

&ep;&ep;气得贵妃咬牙,抬手戳了戳他脑门:“亏你还是个满洲汉子,未来的巴图鲁呢!居然还跟妹妹争短长?怎不说瑚图灵阿眼看着就七岁,至多还能在额娘身边待个十余年呢?”

&ep;&ep;“便是你皇阿玛恩典,许她留在京城。也是为人福晋、为人额娘,自有府中无限琐碎事,入宫与额娘一见都难!偏你个臭小子常在额娘左右,三不五时过来烦人。”

&ep;&ep;嫁人?

&ep;&ep;妹妹/爱女才几岁,嫁什么人呢?

&ep;&ep;这一刻,康熙与胤俄的思维极其同步。以至于他听臭小子逐条反驳他额娘,恨不得把妹妹留在宫中一辈子的态度时,都暗暗点头不止。

&ep;&ep;在太子与大阿哥相互攻讦,恨不得斗成乌眼鸡的时候。

&ep;&ep;如胤俄这般宁可藏拙,当个不学无术纨绔也不忍老父亲伤心的孝顺儿子简直就是股清流。就特别清凉滋润又美好地,流进了他这些日子因太子与大阿哥明争暗斗而烦躁焦虑的心田里。

&ep;&ep;至此,胤俄两个字算是跟好儿子彻底画上了等号!

&ep;&ep;这段话朴实中带着满满孝心体贴的话语,也常常在康熙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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