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小口品了品,然后皱了皱眉,又撇了撇嘴,一副难以下咽的样子。

&ep;&ep;梁时的脸瞬间垮了:“……不好喝吗?”

&ep;&ep;陈琛忽然端起碗,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喝完一抹嘴:“太好喝了,没忍住。”

&ep;&ep;梁时知道自己被耍了,气得跳起来就要去捶他的头,捶到一半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赶紧停下来,讪讪地收回手。

&ep;&ep;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ep;&ep;“梁时。”陈琛率先打破了沉默,目光从空空的汤碗上抬起,缓缓扫过来:“你可以试着像以前一样,和我相处。”

&ep;&ep;他的眼神十分沉静,仿佛在说着最真诚的话语。

&ep;&ep;像以前一样吗?

&ep;&ep;梁时想,怎么可能呢,以前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的竹马,我的未婚夫啊。

&ep;&ep;陈琛又想到了什么,柔声地说:“不用变着花样学做饭。你做什么,我都爱吃。”

&ep;&ep;他抱着手臂,脸上闪过好笑的表情:“当年水库边上那份便当,你以为王宇轩他们才吃了几口?明明都进了我的肚子。”

&ep;&ep;听上去竟然还有点骄傲。

&ep;&ep;梁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觉得心都要跳乱了。

&ep;&ep;一抹红晕迅速爬上她的脸颊,漫到耳后,长长的睫毛扑簌簌地颤动着。她竟然诡异地觉得,胸膛里有朵小花正在悄悄开放。

&ep;&ep;“砰”的一声,梁时忽然站起身,动作过□□猛,带倒了身后的椅子。

&ep;&ep;她懵了一瞬,局促地扶起餐椅,又迅速开始收拾桌子,也不管陈琛吃没吃完,一股脑儿的全端去了水槽。好像如果不做些动作,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整个人就要因为心跳过快而失控。

&ep;&ep;陈琛还想说些什么,忽然,桌子上的手机铃响。

&ep;&ep;他起身去接电话。

&ep;&ep;陈嘉与在电话里气急败坏地质问道:“哥!为什么反对我们团给你做代言人?”

&ep;&ep;陈琛的声音毫无波澜:“你们业务水平不行,别带坏我产品。”

&ep;&ep;陈嘉与大怒:“荒唐啊!这话谁说的,我的黑粉?”

&ep;&ep;陈琛反问道:“上回在集团庆典上忘词的是谁?”

&ep;&ep;陈嘉与轻咳了一声:“……那是前期吃太饱,精神上松懈了。总之,东辰的代言人必须是我们的!”

&ep;&ep;“你说了不算。”陈琛说完就挂了电话。

&ep;&ep;一回头,梁时已经收拾完桌子,不见人影了。

&ep;&ep;*

&ep;&ep;蝉声四起,夜色正浓。

&ep;&ep;陈琛姿态慵懒地靠在露台上,风有些大,松开的袖口里灌满了风。

&ep;&ep;远处的城市霓虹璀璨一片,照亮了他手边的威士忌,淡黄的酒液上泛着点点微光。

&ep;&ep;他一只手肘撑在护栏上,心里想着,自己胡搅蛮缠地把梁时骗来身边,已经快一个月了。

&ep;&ep;梁时的变化很大,不再是以前娇气又开朗的模样,变得安静、沉默,对待他的态度小心翼翼,带着谨慎,好像真是来给他当保姆的。

&ep;&ep;这段时间,她尽职尽责地照顾他的起居,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生怕扰了他,完全不去干涉他的私人空间——和以前那个动辄就把他闹上天的梁大小姐截然不同了。

&ep;&ep;可还是有很多东西没有改变。梁时以为自己掩藏得很好,其实并不。她看他的眼神,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熟稔和信赖,两人相处时下意识的反应……

&ep;&ep;陈琛知道,她并没有忘记他,她还喜欢他。

&ep;&ep;这个认知让他心痒难挠,恨不得立刻挑明一切,结束这场游戏般的主仆戏码,好让他从一个儿时的竹马,迅速升级到下一个头衔。

&ep;&ep;可又告诫自己,要耐心。

&ep;&ep;偶尔,梁时看着他的时候,那眼神会让他觉得,她离他很远,似乎在思考着一些他看不透的顾虑。

&ep;&ep;陈琛想,毕竟分开了这么多年,彼此都有一些改变。梁时对他有顾虑,好像也正常。

&ep;&ep;至于是什么顾虑……陈少爷并没太放在心上。他想着,大不了就再拿出些时间,把那些顾虑通通打消就是。他要她心甘情愿、毫无芥蒂地回到自己身边。

&ep;&ep;他会证明给她看,无论什么顾虑都只是假象。在分开的这些年里,她没能别枝另栖,那么接下来,她命中注定的人只会是自己。

&ep;&ep;陈琛仰起头,喝尽了杯子里的酒。一双眼睛亮亮的,闪烁着志在必得的光彩,整颗心因为久违的胜负欲而蓬勃地跳动着。

&ep;&ep;夜风拂动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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