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两步,避开元安的福礼。

&ep;&ep;“娘娘请恕老臣斗胆冒犯,娘娘此言臣不敢认同,一来娘娘愿为夫国变卖自己嫁妆,虽然此举有些欠妥,但是也是娘娘大公无私,我大舜臣民只有感激娘娘的份;二来微臣刚才也说了,微臣所有皆是皇恩,陛下为了大舜百姓安宁御驾亲征,如今陛下有难,微臣身为辅臣断不可置身事外,还请娘娘成全微臣,若是娘娘不收下这些银子,那便请娘娘恩准微臣随军出行,微臣虽然老迈,但若是能在战场上以命换敌军一人也算微臣不愧对大舜了!”

&ep;&ep;元安不说话了,她现在才明白为何严夫子曾说为君者最需要的不是忠臣而是纯臣,纯臣从不忠于一人,只忠于一个国家,只忠于百姓。

&ep;&ep;蔡大人就是这样的纯臣,他未必忠于庄煜,却一定忠于家国百姓,对于这样的人,元安唯有敬佩。

&ep;&ep;“蔡大人忠肝义胆,本宫替陛下,替即将出征的将士,替大舜百姓谢过蔡大人。”

&ep;&ep;元安走到蔡大人面前,执意要行礼,蔡大人避无可避,只好侧身受半礼。

&ep;&ep;等蔡大人出宫后,元安看着堆在自己面前二十来个大木箱子,越发惭愧。

&ep;&ep;她典卖嫁妆为假,她早已料到没有当铺敢收当朝皇后的嫁妆,其目的只是想外大肆宣扬姚相和户部沆瀣一气阻碍魏家军援助北疆,她也料到蔡大人不会坐视不理,只是蔡大人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大公无私,竟然将家财全部捐了出来,与蔡大人想比,她的手段着实上不得台面。

&ep;&ep;可是元安却也清楚,阳谋只能应对阳谋,要应对姚相一众的阴谋还得她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才行,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ep;&ep;自认恶人的元安看着薛二姐和丁九将所有箱子登记造册,非常时刻,这些她先借用用,等玉郎哥哥抄了姚家,她一定双倍奉还!

&ep;&ep;有了银子一切都好办了,粮草军饷很快就备齐了,五日后,重新领了兵马大元帅一职的魏老元帅率领五万大军出发。

&ep;&ep;元安不顾自己有孕在身,亲自在武德门相送大军出发。

&ep;&ep;元安看着渐渐远去的五万大军,心里却在计算着日子。

&ep;&ep;七日前军报传回大都,斥候快马加鞭最快也要二十天才能把信送到,玉郎哥哥攻下蛮族后要整顿军队,蛮族刚刚攻下肯定还有小股军队逃窜,等这些都处理好最少也得半个月,处理完所有后续事务,玉郎哥哥必定会快马加鞭往回赶,这么算来还得半个月左右玉郎哥哥才能回来。

&ep;&ep;元安叹了口气,摸了摸微微挺起的肚子,希望玉郎哥哥快些回来。

&ep;&ep;魏老元帅率兵前往北疆后,大都又再次恢复了平静,不过就算是久居深宫的元安也察觉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ep;&ep;这日元安正在抄着严华经,春桃在一旁喋喋道:“昨日三省议事时,蔡大人和姚相当堂吵了起来,听宣政殿伺候的小太监说,要不是有严帝师从中劝和,只怕蔡大人和姚相当场就要打起来了!”

&ep;&ep;春桃说的绘声绘色,小茴和丝竹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十分配合地连连惊叹,深恨自己不在场,两个重臣吵得快要打起来,这可不多见。

&ep;&ep;元安抿嘴一笑,夫子劝和?只怕夫子不火上浇油就算厚道了。

&ep;&ep;昨日三省议事时蔡大人不知怎的,突然指责姚相和户部勾结克扣军饷,竟然逼得皇后走投无路要典卖嫁妆。

&ep;&ep;“就算是寻常百姓,也没有夫家尚有余力就逼着女子拿嫁妆出来贴补的!皇后娘娘的嫁妆,一金一银都印着尧国的印记,拿着刻着尧国印记的金银充当我大舜的军饷,姚相莫不是想要我大舜颜面扫地吧?我大舜以后还有何颜面在尧国面前挺直腰版?又如何立足?”

&ep;&ep;姚相自然是要喊冤,只是如今满朝文武大臣包括民间百姓已经认定就是姚相和户部扣着军饷不给,姚相百口莫辩,在宣政殿里被气得只翻白眼,出了宫坐在回家的马车上还能听见外面百姓议论他心怀不轨,姚相气得七窍冒烟,却又不能把这些刁民统统打死,回到家里就躺在床上直哼哼。

&ep;&ep;就在姚相气得要死要活又毫无还手之力时,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男子敲开了姚府的后门,开门的是姚相的长子姚珏,他朝男子身后看了看,见无人跟着,这才让男子进府。

&ep;&ep;姚珏把男子带到书房,男子摘下斗篷,露出一张格外俊朗的面庞。

&ep;&ep;第144章

&ep;&ep;如今局势表面上风平浪静没有一丝涟漪,可是元安却隐隐察觉到有些异样,姚家和太后过于平静了。

&ep;&ep;而民间对于姚相的议论也在魏老元帅领兵出征后渐渐平息下来,元安心里不安,总有不好的预感,她与太皇太后在慈恩宫里深居简出,连御花园都不去了,薛二姐在慈恩宫贴身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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