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敢!”曹宝珠一叉腰,气势汹汹道:“他不带你,我就不理他了!”

&ep;&ep;元安噗嗤笑出声来,笑话曹宝珠道:“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你也不是吴下阿蒙了,如今都敢和二表哥叫板了!”

&ep;&ep;曹宝珠脸一红,埋在元安肩上:“哎呀!你怎么拿我取笑!”

&ep;&ep;元安和曹宝珠说了好一会话,临走时恋恋不舍地把耳朵贴在曹宝珠肚子上,听来听去也没有听到传说中的胎动,只好遗憾地离开了。

&ep;&ep;也不知道她还能不能看到宝珠的孩儿出世。

&ep;&ep;元安走到二门时,一个丫鬟突然从旁边蹿了出来,扑在元安脚边跪下。

&ep;&ep;小茴和春桃吓了一跳,慌忙挡在元安身前,指着脚下的人呵斥道:“你是什么人?横冲直撞地做什么?”

&ep;&ep;跪在地上的丫鬟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元安微微蹙眉,是沈惠身边的书雪。

&ep;&ep;书雪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哭道:“求郡主去看看我们姑娘吧!她现在病得起不来了。”

&ep;&ep;元安眉头微皱,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是里奕王府,沈惠的侍女在奕王府拦住她,哭求她这个沈家人去看看病中的沈惠,这算什么?告诉别人奕王苛待沈惠吗?

&ep;&ep;元安抬脚就想走,可是想到沈惠和她同出一门,她这步子还是没迈出去。她叹了口气,对小茴道:“你去和奕王妃说一声,我去看看沈惠。”

&ep;&ep;小茴领命去了,元安眸子微冷,看着书雪问道:“可请太医了?”

&ep;&ep;书雪眼圈微红,“姑娘在不得奕王宠爱,不敢惊扰太医。”

&ep;&ep;元安冷冷一笑:“奕王和奕王妃都是心善之人,就算惠姐姐不得宠爱,奕王也不会连太医都不肯请,惠姐姐病了不请太医,请我去又有何用。”

&ep;&ep;书雪忙哭道:“不是姑娘让我来的,是我自己擅自主张!只求郡主可怜可怜我们姑娘,看在我们姑娘和您血脉相连的份上,看顾她几分。”说完书雪就捂着脸跪在地上呜呜哭泣。

&ep;&ep;元安有些不耐地盯着书雪,她若直接说沈惠思念家人,想请她去说说话,她或许会欣然前往,不管怎么样,沈惠和她都是一条血脉上的姐妹,何必做出这副姿态?难道她不知道,若是二表哥知道了,只会更加不喜她吗?

&ep;&ep;元安淡淡说了一句:“带路吧。”

&ep;&ep;书雪忙擦了眼泪,恭恭敬敬地在前带路。

&ep;&ep;沈惠的院子在奕王府最西边,虽然偏僻冷清些,但是屋里屋外都焕然一新,院子都是名花异草,屋里的摆设也都是好物件,元安还注意到院子一角还有一个小厨房,元安心里稍稍有了底,二表哥虽然不喜沈惠,但是也没有苛待她,至少在吃穿用度上算得上厚待。

&ep;&ep;书雪掀开帘子,元安踏入内室,顿觉得浑身暖融融的,屋里的火龙烧的十分旺,等元安看到躺在床上的沈惠时,更加确认自己的猜测,二表哥和宝珠果然不是那种会故意苛待沈惠的人。

&ep;&ep;沈惠躺在床上,虽然脸色有些不好,但是并没有多少病色,从面上看不出沈惠生病了。

&ep;&ep;元安坐在距离沈惠三尺远的绣墩上,对沈惠笑道:“书雪着急忙慌和我说惠姐姐病了,如今看惠姐姐精神尚好,我就放心了。”

&ep;&ep;沈惠顿时泪眼朦胧,楚楚可怜抹着眼泪哭诉道:“我如今不过是数着日子熬着罢了,有什么好不好的。”

&ep;&ep;“惠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元安接过书雪端过来的茶盏,微微抿了一口,茶香悠长,是好茶,元安将茶盏放在书雪手里的托盘上,对沈惠微笑道:“惠姐姐穿的用的都是好的,可见二表哥待惠姐姐十分优厚,惠姐姐何必自己钻牛角尖?”

&ep;&ep;沈惠苦笑一声:“我一个弱女子,守着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我的夫君不待见我——”

&ep;&ep;“惠姐姐,”元安打断沈惠的话,提醒道:“惠姐姐当心说错话,你该唤奕王主君才是。”

&ep;&ep;只有被奕王用八抬大轿明媒正娶进奕王府的曹宝珠才有资格唤奕王夫君,按礼,沈惠只能唤主君。

&ep;&ep;沈惠脸色一僵,脸上露出几分尴尬,她本以为元安会看在自己是她堂姐的份上给她留几分面子,可是没想到元安竟然言辞如此犀利,直接揭开了她的遮羞布,让她不得不看清楚自己的身份。

&ep;&ep;元安看着沈惠脸上露出熟悉的不甘,微微叹了口气,她也不想这般下沈惠的面子,可是她却不得不提醒,沈惠若是早早就看清自己,听卫老太太的话嫁给新科进士,就是堂堂正正的官夫人,也不至于被奕王利用了还不自知,若她还不看不清形势,只怕连如今这样平静的活法都保不住了。

&ep;&ep;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元安最后一次提醒沈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