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p;“不疼,”何生楝安慰她,“会打麻醉剂。”

&ep;&ep;“打麻醉剂也疼啊,”白思禅后退两步,一脸的不情愿,“还是算了吧,让它自由生长,自由发育,多好啊……”

&ep;&ep;何生楝无奈叹口气:“说不定它会挤歪你正常生长的牙齿。”

&ep;&ep;白思禅犹豫了一下。

&ep;&ep;仅仅是一下,很快又被拔牙打针的恐惧给压了下去:“那就到时候再说呗。”

&ep;&ep;何生楝替她刷好牙,白思禅秉着礼尚往来的原则,也要给他刷——

&ep;&ep;顺便挑挑何生楝牙齿的错。

&ep;&ep;但没什么好挑的,何生楝牙齿比她还要整齐,智齿也全部拔掉了,只是右上角有一颗牙齿瞧起来很奇怪。

&ep;&ep;等到何生楝漱口之后,白思禅伸出手:“我能摸摸你的牙吗?我洗干净手了。”

&ep;&ep;何生楝张口。

&ep;&ep;白思禅摩挲着那一颗牙,戳了一下,缩回手:“怎么这一个牙下面长的这么窄呢?”

&ep;&ep;何生楝解释:“原本这是一颗小虎牙,后来被我磨平了。”

&ep;&ep;白思禅睁大了眼睛:“还能磨平吗?去医院磨吗?为什么磨?”

&ep;&ep;小虎牙多可爱啊,她做梦都想要一对小虎牙。

&ep;&ep;“吃薯片吃太多了,牙齿就磨平了。”

&ep;&ep;“……”

&ep;&ep;白思禅确认了,这人在胡说八道。

&ep;&ep;自己也真傻,还真以为是被磨平的。

&ep;&ep;晚上何生楝没有再蠢蠢欲动,到底是经历过床、上运动,白思禅抱着他的一只胳膊,窝在他的怀抱里,睡的极其安稳。

&ep;&ep;一觉到天明。

&ep;&ep;何生楝要去公司里上班,嘱托了这边的人带白思禅出去逛逛;但白思禅兴致缺缺,只想窝在这里补眠。

&ep;&ep;对她而言,逛街和做数学题的吸引力一模一样。

&ep;&ep;枯燥无聊。

&ep;&ep;白思禅一上午都在研究何生楝的衣服,想着过段时间给他买个领带什么的。说来惭愧,她还没有真正送过何生楝什么礼物呢。

&ep;&ep;吃过了午饭,这边雇佣的赵妈轻手轻脚走进卧室,告诉正准备午休的白思禅:“太太,叶小姐过来了。”

&ep;&ep;这个陌生的称呼令白思禅一愣:“叶小姐?哪一个叶小姐?”

&ep;&ep;继而又记起来了,大约是叶菲菲,或者叶苗苗。

&ep;&ep;前者疑似情敌,后者疑似……亲敌?爸敌?

&ep;&ep;不管怎么说,她都不能穿着睡衣去接待。

&ep;&ep;白思禅说:“赵妈,您先请她去茶室坐一坐。我换个衣服就过去。”

&ep;&ep;赵妈应了。

&ep;&ep;白思禅昨日刚来,什么都没有带,衣服还是昨晚上何生楝让人送过来的。他的眼光一直好,也懂得白思禅的喜好。白思禅的手指在衣架上拨弄了片刻,拿起了一条浅蓝的裙子。

&ep;&ep;配一双三厘米的裸色玛丽珍小皮鞋,温温柔柔。

&ep;&ep;装扮好的白思禅进了茶室,瞧见叶菲菲放下了茶盏。

&ep;&ep;叶菲菲素面朝天,竟是一点儿妆也没化。她的长发扎成马尾,简单的t配牛仔裤,清清淡淡的学生模样。

&ep;&ep;其实她和何生楝同岁。

&ep;&ep;褪下妆后的叶菲菲瞧起来其实要年轻的多。

&ep;&ep;白思禅叫了一声:“叶小姐。”

&ep;&ep;叶菲菲站起来,温和地笑:“何太太。”

&ep;&ep;只一句话,白思禅便明白了,叶菲菲这次过来,并没有恶意。

&ep;&ep;她等着叶菲菲继续往下说。

&ep;&ep;两人重新落了座,白思禅拎起茶壶,瞧见叶菲菲的茶杯依旧是满的。

&ep;&ep;她便只给自己倒了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