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安雅落荒而逃,脑海在当下几乎想不起当晚的任何画面,她有过片刻的侥幸,期盼当晚他们只是脱光衣服躺在一个被窝里睡觉而已。

&ep;&ep;直到身体的记忆开始复苏。

&ep;&ep;一开始是她逃回自己的房间想换衣服,刚拢上胸衣,背部一阵刺痛。

&ep;&ep;安雅转过身,才从镜中看到白皙光滑的背部,有一道细微的伤痕,像是被利器所伤。

&ep;&ep;她马上看向壁炉里正在燃烧的那团衣服,断裂的胸衣迭在最上面,背部系带的切口平整。

&ep;&ep;顿时,脑海浮现似真似幻的一幕。

&ep;&ep;年轻男巫把她压在床上,吻着她的脸颊到颈脖,可怎样都解不开胸衣,他好像发出了抱怨似的呢喃,干脆把她翻过身,手指抵着胸衣,念着咒语,把困扰他的系带一切为二。

&ep;&ep;雪白肌肤马上浮现一道血痕,下一秒,红润的唇舌舔走泌出的血滴,沿着脊椎的形状继续往下。

&ep;&ep;安雅在心里尖叫,让自己别再回想,脸色羞得快要滴血。

&ep;&ep;同时涌上心头的,还有无地自容的羞愧之情,她捂着脸,不敢直视镜中的自己,更不敢看左手无名指的那只戒指。

&ep;&ep;突然,身后传来翅膀扑闪的声音,吓得本就精神不好的安雅猛然回头。

&ep;&ep;窗台上站着一只雕鸮,它带来了一封信。

&ep;&ep;安雅比以往的任何一刻都不想看到那封信。

&ep;&ep;她走过去取下信,银色的信封有光泽和精致的纹理,上面写着“致吾爱安儿”。

&ep;&ep;安雅没有拆信,只是打开书桌的抽屉,把信丢了进去,里面已经堆迭了一沓没拆封过的银色信封。

&ep;&ep;可以的话,她也想把戒指取下丢进去。

&ep;&ep;猫头鹰歪着头等待,可女主人没有要交予它任何信件的意愿,她意识到重要的事情,在橱柜那里忙乱调配什么,把奇怪的淡蓝饮料一饮而尽,又翻出瓶瓶罐罐,往自己的身上涂。

&ep;&ep;被冷落的猫头鹰转身飞走了,明亮晴朗的永昼日光下,那个逐渐远去的鸟影,显得格外寂寥。

&ep;&ep;可现在的安雅已无法考虑太多其他事情,单是想像和那个孩子碰面,她就觉得自己快要窒息。

&ep;&ep;她开始不到餐厅吃饭,图书馆也不去,连偶尔在城堡外散步也没有。

&ep;&ep;学校的设施在暑假期间依旧开放,赛恩除了餐厅,只会去魁地奇球场,安雅之前沿着城堡长廊散步时,会远远看到他在骑着扫帚练球。

&ep;&ep;现在,她拒绝一切会见到那个孩子的可能性,索性就长时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

&ep;&ep;只有晚上查看男寝的工作仍需完成,她胆战心惊,站在门外久久不敢踏入,

&ep;&ep;最后,安雅选择作弊,问了门上的石像鬼,学生是否已经回寝。

&ep;&ep;身为舍监老师,她应该亲眼确认,但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和赛恩见面。

&ep;&ep;石像鬼无法说话,跟彩绘玻璃上的人物一样,巴斯克维尔的祖先在建立这座城堡时,不欢迎一切能发声的事物。

&ep;&ep;所以这里没有幽灵,没有画像,只有沉默的盔甲、石像鬼和彩绘玻璃。

&ep;&ep;面对安雅的询问,石像鬼的头轻微往下,表示点头。

&ep;&ep;安雅立刻示意上锁,转身飞快逃走,绣着金银刺绣的睡裙在彩绘玻璃下流光纷飞,仙女和骑士看着她,依然沉默。

&ep;&ep;她感谢祖先建立的这座城堡,没有人会告密。

&ep;&ep;可她的身体却在告密,骨子里的记忆一点一点复苏,她很想埋葬的那一夜不断在眼前跳跃。

&ep;&ep;咬到骨头时,滑过舌尖的粗糙触感异常熟悉。

&ep;&ep;一下子,脑海浮现一个画面,她与年轻男巫衣衫半解在床上缠吻,她坐在他腿上,舌头放肆地伸进他柔嫩的嘴腔,舔过了他每一颗牙齿。

&ep;&ep;他的两颗虎牙异常尖锐,在她的舌尖压下很深的印痕,可她很喜欢那种触感,双手揉得男巫的红发愈发的乱,舌尖不断徘徊在他敏感湿滑的上颚处,一遍遍舔过那两颗可爱的虎牙。

&ep;&ep;年轻男巫招架不住,喉结上下窜动,一向张扬要强的少年声线发出细弱的呻吟,凌乱发丝下的耳钉闪着破碎的光。

&ep;&ep;沐浴时的热水太烫,在她的皮肤烫出一片红印。

&ep;&ep;颜色红润得暧昧,像那个男巫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手腕、腿根、颈项,那一夜的画面又再重现。

&ep;&ep;内裤被扯下,双腿被他的大掌分开,又用膝盖压住,某根粗长的形状不断在那儿磨,磨得大汗淋漓,他显然毫无经验,磨得毫无章法,让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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