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温就连哭的时候,都是十分克制,安安静静的不吭气,低着头,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ep;&ep;她的皮肤白,一哭,眼睛鼻子红红的,格外惹人心疼。

&ep;&ep;“你,你,怎,怎么了,哭什么啊,哎,你别哭了…”程放一看见沈温掉眼泪,心立马慌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ep;&ep;他以为是刚刚开玩笑太过分了,赶紧服软道歉:“小学姐,对不起啊,我刚刚闹着玩的,说的都是狗话,我嘴贱,你不要当真。”

&ep;&ep;沈温没有理他,一个人默默地擦了眼泪,开始收拾东西。

&ep;&ep;“我错了,真的错了,你别不理我啊,要不你打我一顿泄愤好不好?你想怎么着都行。”

&ep;&ep;沈温依旧没有开口。

&ep;&ep;程放见她不说话,直接抓起她的手腕,往自己身上招呼。

&ep;&ep;其实他也挺委屈的,今天生日,父母愿意放下生意回来陪他,他嘴上嫌弃,心底里还是挺高兴的,结果三个人待一块儿还没几个小时呢,夫妻两人连和平共处都做不到,如今在他这个儿子面前,是连演一下戏都懒得敷衍了。

&ep;&ep;他想着来见见小学姐,还能松口气,这下反倒把人弄哭了…

&ep;&ep;沈温用了些力,收回了手:“跟你没关系。”

&ep;&ep;跟我没关系?

&ep;&ep;那是跟谁有关系?

&ep;&ep;程放立马就来劲了:“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我帮你揍他。”

&ep;&ep;他体内的暴躁因子已经蠢蠢欲动,只等那个倒霉鬼出现。

&ep;&ep;“没有人欺负我,是我自己的事。”沈温背上书包,关了门,准备锁门,“你走不走,我要关门了。”

&ep;&ep;“来了!温温学姐,你跟我说说,到底怎么了?”

&ep;&ep;程放不依不饶,非要问出个原由。

&ep;&ep;沈温的心情已经平复了一些,她说:“我只是自己心情不好,真的没有人欺负我。程放,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别吵我了好吗?我现在听着头疼。”

&ep;&ep;程放跟泄了气的皮球一样,也不闹了:“那我不吵你,我送你回家。”

&ep;&ep;沈温没有再说什么。

&ep;&ep;程放也没敢再开口,只是默默地跟在她旁边,一直跟到沈温家楼下。

&ep;&ep;许是沈温心情低落,连带着程放心中的怒气又增加了几分。

&ep;&ep;“你不告诉我,我也会去查清楚。”程放语气不善,留下这句话,就要走人。

&ep;&ep;沈温怕他瞎胡闹,犹豫了一会儿,把已经走出了一段路的人叫住了。

&ep;&ep;她喊了一声:“程放。”

&ep;&ep;程放立马停下脚步,转过身来,看向她。

&ep;&ep;两个人在黑夜中,仅凭着微弱的灯光,凝望着对方的脸,对视了许久。

&ep;&ep;沈温妥协,开口:“你过来。”

&ep;&ep;程放乖乖地跑了回来。

&ep;&ep;沈温一直沉闷的心情,因为程放的举动好上了几分。

&ep;&ep;说过来就过来,还挺听话的。

&ep;&ep;“终于肯告诉我了?”程放明明很关心,却还要摆出一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得瑟模样。

&ep;&ep;要不是长得帅,欠扁得还怪让人想打他的。

&ep;&ep;沈温先问了他一句:“你有没有很努力地去做过一件事情?”

&ep;&ep;程放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

&ep;&ep;他?好像没什么想努力的。但凡想要的,凭着家世和条件,大多都是唾手可得,有的是人送上来。

&ep;&ep;沈温说:“我读小学的时候,隔壁班有个天才,他和我同岁,我还在读三年纪的时候,他已经跳级到了初中,别人花一天才能背下的课文,他连一个小时都不需要,学同样的东西,他总是轻而易举的。可我知道,随随便便就能成功的天才只是少数,大部分的人,都只是普通人而已。”

&ep;&ep;“我不是一个很有天赋的人,但我也一直坚信努力可以弥补很多不足。别人都会说,沈温你好厉害,怎么什么题都会做,可他们不知道,在他们休息的时候,我还在熬夜研究题目,我做的试题量也比他们多很多…”

&ep;&ep;程放很耐心地在听。

&ep;&ep;“竞赛我从很早以前就开始准备了,转学来到b市,虽然这里很陌生很不熟悉,经常让我感到没有安全感。可是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大城市,这里的资源好,机会也更多,我觉得离自己的梦想更近了一步。”

&ep;&ep;在全国级别的竞赛上拿了奖,将来高校录取时,是一个加分项目,或许还能略微降低高考分数的要求。这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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