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渺:

&ep;&ep;这他妈是在对波呢?

&ep;&ep;不知从哪里传来一声玻璃被砸得稀碎的哗啦声,那是白渺已经彻底碎裂的世界观。

&ep;&ep;穿着背心的几个师傅跑了好几趟,才气喘吁吁地把电器和家具都搬进白渺家安装好。

&ep;&ep;他们拿毛巾擦了擦满头的汗,嘟囔道:这天也太热了,估计得有四十多度了吧。

&ep;&ep;另一个师傅几大口喝下白渺倒给他们的水,搭话道:可不是,是不是因为那什么温室效应啊?

&ep;&ep;白渺咕嘟咕嘟地喝光了一杯水,呯地一声把水杯砸在桌子上。

&ep;&ep;他面无表情地说:因为天上三足金乌在和毕方鸟打架。

&ep;&ep;哈哈哈,小哥你可真有意思。几个师傅闻言哈哈大笑。

&ep;&ep;白渺:呵呵。

&ep;&ep;送走几个师傅后,白渺用力摁着遥控器滴滴地把空调调到十六度,又咕嘟咕嘟地灌下一杯凉水,才觉得胸口的郁气散了些。

&ep;&ep;他瞟了一眼紧紧关着的窗外,外面的天光还闪烁着闪瞎人眼的光。

&ep;&ep;两只鸟从激情对波变成了你一来我一往的魔法攻击。

&ep;&ep;别是睡傻了,精神失常看到幻觉了吧?要不去再去睡一觉?白渺头痛地揉了揉眉心,试图挽救一下自己稀碎的世界观。

&ep;&ep;金色的火焰余威从天空飞落,轰然砸在白渺的窗上,炸开一朵金色的火焰花。

&ep;&ep;白渺像是被烫到一样唰地站了起来,迅速上网搜索一通灵异事件解决方法,又把手机往沙发上一扔,把老头子留下的几个积灰木箱翻了出来。

&ep;&ep;他在那几个破破烂烂的木箱里,翻出了一堆线装古籍、罗盘、符纸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甚至还有一把看起来很有些年头的桃木剑。

&ep;&ep;看着那堆就非常不靠谱的东西,白渺烦躁地用力揉了揉眉心,一屁股往地上一坐:我到底在干什么

&ep;&ep;他找回手机看了眼存款余额,看着上面可怜的余额陷入了沉默。

&ep;&ep;这点钱,再去租房也不太现实。

&ep;&ep;吐了口气冷静了一下,白渺看向了不久前放在黑色置物架上的相框。

&ep;&ep;相框上的背景是一座公园的假山池塘。

&ep;&ep;拍照片的时候是深秋,池子里的水都干涸了,只有几摊灰黑的水洼和乱七八糟的枯黄落叶,很不好看。

&ep;&ep;但相框里的一大一小两个人依旧对着镜头笑得很开心,那是年幼版的白渺和年轻版的老头子。

&ep;&ep;白渺瞪着相框里的老头子,深切地怀疑这是老头子对被他念叨了许多年唯物主义的打击报复。

&ep;&ep;静静坐了片刻,他环视一圈装修成简约北欧风的客厅,往沙发靠背一瘫,啧了一声。

&ep;&ep;罢了,不管那些东西是幻觉还是真的,他一个人类和这些灵异神怪井水不犯河水,眼不见为净总可以吧?

&ep;&ep;白渺这么想着,大门突然被哐哐敲响。

&ep;&ep;开门,社区送温暖!

&ep;&ep;什么?送温暖?

&ep;&ep;白渺有些疑惑,走向了哐哐作响的大门。

&ep;&ep;他刚一开门,瞳孔便骤然一缩。

&ep;&ep;嘭地一声,大门猛地被大力反手甩上。

&ep;&ep;他唰唰后退两步,门外那是什么玩意?!

&ep;&ep;被当面甩门,门外安静了片刻,很快白渺的小铁门再次被哐哐敲响。

&ep;&ep;里面的业主,我们是居委会的,来送温暖。

&ep;&ep;白渺面无表情,冷静地看着哐哐直响的大门。

&ep;&ep;门外的东西应该进不来,他绝不会再开门,等那些东西走了

&ep;&ep;麻烦开下门,我们真的是居委会的

&ep;&ep;说着,门外的东西敲门敲得急了,一下没控制住,一只黑乎乎的爪子一下穿透了铁门,伸到了白渺面前。

&ep;&ep;白渺嘴角猛地一抽:

&ep;&ep;那只爪子在半空中顿了顿,若无其事地收回去,继续哐哐敲门。

&ep;&ep;白渺脸色黑沉到了极点,他深吸一口气,扭身走向厨房。

&ep;&ep;他抄起一把新买的菜刀向前一挥,凌厉的破空声呼地一声响起。

&ep;&ep;他沉着脸拎着菜刀往大门外走,又想起了什么。

&ep;&ep;等等,对付这些不科学的存在,是不是用些封建迷信的法器比较好?

&ep;&ep;白渺转身再次把老头子木箱里的一堆东西翻出来,本来他一点都不信老头子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事到如今也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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