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昭一笑,“那又何必执着于知道真相呢,左不过是个不用在意的人。就算他真如你所想,是失忆后的傅文修,不管是不是他精心安排,都不用担心。”

&ep;&ep;他道:“以前的傅二斗不过我,这样的他更是不足为惧。”

&ep;&ep;他语气很平淡,没有半点自豪或骄傲感,但正是这份从容才更显强大。

&ep;&ep;阿悦被他的淡然所感染,不禁点头,“是如此。”

&ep;&ep;魏昭用披风裹住了她,点了点她眼下青黑,“这种小事无需再挂怀,先休息好,太医已经在寝殿等候,这几日有没有什么不适?”

&ep;&ep;“没有。”阿悦闭眼试着感受了下心跳,迟疑着把自己的状态说出,“我觉得……它似乎比在游城时还要好了许多。”

&ep;&ep;魏昭挑眉,可从阿悦离开姜府到现在,除了疲惫感确实没有什么不适,连额间常有的虚汗也都没出。

&ep;&ep;他捏了捏掌心的手,想起最初握起时就是温热的,而非冰凉。

&ep;&ep;一时沉思,魏昭道:“等太医先看看。”

&ep;&ep;第97章

&ep;&ep;寝殿等候的几个太医就是这几年专职负责阿悦心疾的人,得到传召还以为皇后又复发了,个个严阵以待。

&ep;&ep;阿悦精神尚可,伸出手来,“不用紧张,诊出什么直说便是,也不要回避我。”

&ep;&ep;太医领命,伸指探去,凝神观察起来。

&ep;&ep;过了片刻,太医要求换了一只手,又谨慎看了看舌苔和掌心,询问了阿悦近日身体状况和作息,目露不解。他犹豫了会儿,唤来另外两人,“你们也为娘娘切脉一试,看我们三人结论是否一致。”

&ep;&ep;那两人奇怪地应声而去,很快露出了和此人一样的神情。

&ep;&ep;皇后的心疾仍在,但脉象比起之前来说简直是天壤之别,如果说之前是弱小缓慢,现在简直可以称得上强健有力了。

&ep;&ep;当然,和寻常人的脉象还是有那么点儿区别,可这点小小的问题完全不足为惧了。

&ep;&ep;三人交头接耳了好片刻,面面相觑,都不知该怎么解释这变化,明明几天前他们才为皇后切过脉。庆幸的是这变化是往好处走,他们不会被陛下降罪。

&ep;&ep;几人商议好说辞,把此事尽量以一种合理的方式禀告给了魏昭和阿悦。

&ep;&ep;毫无疑问这是个惊喜,饶是向来沉稳的魏昭也不可抑制露出些许喜色,沉声道:“你们可能确定?”

&ep;&ep;“回陛下,臣等轮流诊脉,就目前娘娘的身体来看,的确是如此。”太医向来喜欢留三分余地,所以补充道,“不过也不可就掉以轻心,像那些太过耗费心神或体力之事,娘娘最好还是要谨慎。”

&ep;&ep;魏昭连回了两个好字,又认真听了几句太医的嘱咐,等他们和宫人都退出去后终是没忍住,一把将阿悦抱了起来。

&ep;&ep;“啊—”阿悦短促地惊叫一声,低眸被魏昭的笑容晃花了眼,便也不由自主露出笑容,“阿兄这么高兴。”

&ep;&ep;“平生所愿又得其一,如何不高兴。”魏昭环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慢慢放下,“阿悦今后不用再受病痛之苦了。”

&ep;&ep;本来阿悦并没有特别欣喜的感觉,毕竟无论前世今生,她都早已习惯了这病,现在被魏昭的情绪所感染,心间也像盛开了一朵灿烂至极的花儿,轻轻嗯了声,“以后很多事,也可以和阿兄一起去做。”

&ep;&ep;魏昭一笑,“当真不是阿悦自己想了许久?”

&ep;&ep;阿悦故意咳了声,“揭人不揭短,阿兄太不懂事了。”

&ep;&ep;魏昭含笑认错,两人说了几句贴心话,而后再谈了会儿姜霆离世后需要处理得许多事宜,一起慢慢用了晚膳。

&ep;&ep;姜霆刚去世不久,阿悦要守父孝,自然不好再和魏昭睡在同一寝殿,不管会不会做什么,传出去总容易有闲话。

&ep;&ep;在浴池泡了许久,阿悦昏昏欲睡,还是在宫婢的提醒下才慢吞吞走了出来。

&ep;&ep;裹上浴巾,宫婢轻柔地帮她拭去水珠,等伺候阿悦换上亵衣时对身边人迟疑道:“娘娘是不是……又长了些?”

&ep;&ep;她指着露出的些许脚踝,另一人压低了声音,“好像是高了些,回头嘱咐制衣坊来给娘娘重新量一遍。”

&ep;&ep;阿悦身形偏娇小,年纪又不大,偏偏魏昭像是完全继承了祖父魏蛟的身量,和阿悦站在一起时让人看起来未免有几分微妙感,有次文夫人甚至直接戏称“父女”了。

&ep;&ep;随着身高渐长被发现,阿悦身体还有了不少变化。头发似乎生得更快更黑了些,肌肤白皙之于更透出红润健康的光泽,女子的体征也似乎加快了发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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