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种独处,也不会觉得寂寞,不过倒是不好意思让人干巴巴地陪着自己。

&ep;&ep;马车忽然轻轻颤动,有人踩了上来,挑开车帘,“阿悦果然还在。”

&ep;&ep;“阿兄。”阿悦双眸明显亮了些,很是高兴他的到来。

&ep;&ep;魏昭扬唇,“整日躺着也累,外面已生了火,风也不大,不如出来走走?”

&ep;&ep;他并不赞成医女让阿悦闷在马车不出去的建议,认为还是要多走动才好。

&ep;&ep;“不……不可。”莲女鼓起勇气阻拦,目光很有些警惕,“郎君,夫人说过让小娘子好好歇息的。”

&ep;&ep;不期这个婢子竟会拦住自己,魏昭挑眉,“祖母可说过要把阿悦拘在马车内,不允她出去看看景色?”

&ep;&ep;莲女讷讷,“这……”

&ep;&ep;绞尽脑汁时,人已经绕过她到了阿悦身边,低声道:“阿悦自己觉得呢?”

&ep;&ep;犹豫了下,阿悦点头,“我想去。”

&ep;&ep;莲女顿时一副小娘子怎么如此不顾身体的忧心神情,想劝阻却不敢上前。她觉得郎君虽然温和好相与,从不胡乱发作下人,但通身有种清贵之气和隐隐的威势,令人不敢随意忤逆。

&ep;&ep;她只能呆呆看着二人离开。

&ep;&ep;因阿悦在马车上闷了两日,随行的傅文修也一直没找到见她的机会。

&ep;&ep;如果队中只有魏昭,他丝毫不会在意,但文夫人时常伴着阿悦,让傅文修不好轻易有所为。

&ep;&ep;他一直关注阿悦所在的车驾,见她随魏昭出现,身形立刻一顿,迈步就要朝那儿走去。

&ep;&ep;“郎君若想把人吓出好歹,尽管前去。”身后凉凉的声音传来,其主人是个胡须斑白的男子,人唤郑叟。

&ep;&ep;晃动着手上药瓶,郑叟随手拾起长杖斜在傅文修身前,使他转过头来,“这小娘子是魏侯与文夫人的心肝肉、掌上宝,自幼患有心疾,受不得惊吓。郎君前几日要不是及时含药忍住了,啧……”

&ep;&ep;郑叟正是在傅文修七岁那年诊出他有狂躁之症的医者,从此便一直跟在他身边为他制药,防止他因克制不住而胡乱伤人、闯出祸事。

&ep;&ep;这么多年了,郑叟对傅文修极为放心,觉得他虽天生有此棘手之症,但行事向来都在掌握之中,并没有发生过其父担忧的事。

&ep;&ep;可眼下魏氏的小娘子明显不好招惹,又是个才五岁大的小娃娃,郑叟着实不明白郎君为何突然对她起了兴趣。

&ep;&ep;疼爱小辈?郑叟并不信,对傅府的那些小郎君小娘子,郎君可从没有过耐心。

&ep;&ep;傅文修因他的话沉默了下,视线依旧随着那两人在动,忽然道:“你这两日制的药呢?”

&ep;&ep;“嗯?”郑叟不明所以,如实道,“这药还没完全成,有几味分量放得不对,和记载有些出入,药性比我想象要烈,可能会伤身,还需重新琢磨……”

&ep;&ep;话没说完怀里的药瓶就被一只手掏出,傅文修随意抛接两下,“药性烈,就是很有用?”

&ep;&ep;郑叟吹胡子瞪眼就要去夺回,“未制好的药绝不能——”

&ep;&ep;他嘴唇微张,眼睁睁看着傅文修拔掉瓶塞,一连往口中倒了三粒。

&ep;&ep;并非是完全干透的药丸,带着些许黏性,黑糊糊的,散着阵阵并不美妙的气味。

&ep;&ep;傅文修将其一口吞下,随后不紧不慢地舔去唇边药渍,竟露出了笑意,“我来为郑叟试药。”

&ep;&ep;语罢迈开大步,方向正是魏昭和阿悦所在之处。

&ep;&ep;在郑叟准备出声大喊前,他又忽得回头,语气异常轻柔道:“放心,我不会伤她。”

&ep;&ep;擦身而过的最后一瞬间,郑叟从傅文修阴鸷的眼眸看到了森森火焰。令他心惊又不敢相信的是,那里面饱含的浓烈情感与躁动,竟真的全然是对着那个小娃娃——年仅五岁的魏氏小娘子。

&ep;&ep;他呆若木鸡,立在原地怔怔地想,郎君的病……是不是已经彻底没救了?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暴躁症+偏执狂,放心,这病肯定治不好了

&ep;&ep;傅二叔你咋这么抢戏,居然敢盖过我家小女主,无良作者要强行减你戏份了

&ep;&ep;第14章

&ep;&ep;郑叟给傅文修制的其实是一种禁|药。

&ep;&ep;这种药据传是前朝皇室给死士所用,作为工具,死士不得有过多情感,此药便是用来强行使心绪冷静、减少起伏。

&ep;&ep;时日久了,整个人都会变得冷冰冰,宛若木偶。

&ep;&ep;撇去其中百害而无一利的成分,郑叟把原药改良,让傅文修得以在受到刺激难掩暴躁时服用。但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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