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路淮关了卧室门,往前走了两步,对着李成义道:“麻烦您带我去厨房吧。”

&ep;&ep;“这怎么能……”李成义欲言又止。

&ep;&ep;这个路淮怎么可能会做饭?

&ep;&ep;李成义对路淮其实一直有些不满,只是从来不会表现出来。

&ep;&ep;路淮以前和傅时郁的关系他们旁观者清,加上李成义是看着傅时郁长大的,对他的心情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样,自然对路淮不会有什么好印象,甚至打心底厌恶。

&ep;&ep;路淮曾经在刚来别墅的那几天因为餐食不合口味,闲着时候摆弄了几下榨汁机,那个机器就莫名其妙的糊了电线,好在路淮那时正在挑选水果,只是吓了一跳。

&ep;&ep;李成义想到那台第一次使用就光荣回厂了的榨汁机,忧心的投去了一个顾虑眼神。

&ep;&ep;“怎么不行。”路淮觉得他很是磨叽,便不耐的皱皱眉:“傅时郁有什么忌口没有?”

&ep;&ep;“他不能吃太辣的东西,口味淡。”李成义看着路淮已经烦躁的表情,知道自己不应多说,便走在他前面一步开始给他带路,顺便回答他一路的问题。

&ep;&ep;厨房里还有两个厨师在,路淮将他们全部打发出去,关了门,开始像模像样的往自己身上套围裙。

&ep;&ep;冰箱里的食材倒是齐全,时令蔬菜和肉类海鲜都分门别类的码在一起,路淮挑了几样自己有信心比较拿手的菜式,就开始一个人热火朝天的鼓捣起来。

&ep;&ep;色泽清透滑嫩的龙井虾仁,瓦罐牛腩里番茄的色泽鲜艳,掀开盖子后扑面而来的酸甜香味令人食指大动。

&ep;&ep;路淮还用那个他双手才能抱起来的沉重汤锅煲了一碗生滚蟹粥,只不过煲粥的时间要久一些,他从消毒柜中拿出餐盘和碗筷,先将两样菜端上了三楼。

&ep;&ep;“我能进来吗?”因为没有手开门,路淮屈起膝盖轻敲了两下书房的大门。

&ep;&ep;怕食物弄洒动作格外小心,所以敲门声轻的只有他这个当事人才能听见,他无奈,只能昂头吸了口气,随后微微提高了声音,朝书房里喊了一句。

&ep;&ep;屋内没有回应,路淮又问了一声,还是没有听见有什么动静。

&ep;&ep;“难道真的像李管家说的那样,不吃饭胃痛晕过去了?”路淮弯下腰,准备把手中的餐盘放在地上,再去伸手开门。

&ep;&ep;却未料到,他弯着身体刚要将食物从手中放开,书房的门便被人从里打开了。

&ep;&ep;他现在这个姿势,只能看见面前人穿着黑色西装裤下的颀长双腿,以及脚上一丝不苟的黑色干净皮鞋。

&ep;&ep;“你开门开的还挺是时候。”手上的食物分量并不轻,路淮端着它们从一楼的厨房一路走到三楼,又在门口等了一会,此时不由得有些气喘。

&ep;&ep;他根本没空看傅时郁现在是什么表情反应,自顾自的从书房门和傅时郁身边露出的一小段缝隙中挤了进去,扫视了一眼四周,顾忌书桌上大堆的文件,将餐盘放在了沙发边的小桌上。

&ep;&ep;“来吃晚餐吧。”路淮活动了一下酸痛的手臂,冲着傅时郁笑得无害,“但是别吃太多,一会还有粥,我还没来得及端上来。”

&ep;&ep;“我和管家说了晚上不吃。”傅时郁语气生硬,他关上书房的门,转身瞧着路淮忙碌的动作,这是他从未在以前的路淮身上见过的模样。

&ep;&ep;傅时郁的脸色有些苍白,但不仔细观察的话轻易看不出来。

&ep;&ep;“这是什么?”路淮眼角瞥见了傅时郁书桌上仅剩了半杯的水,以及水旁边放着的一个蓝色盒子,看大小和包装应该是药类。

&ep;&ep;他在傅时郁快步走过来之前提前一步拿到了手里,旋即像得到了什么把柄一般,将药盒捏在手里晃了晃:“胃药?胃痛都不愿意吃晚餐,你和我生气干嘛跟自己过不去啊。”

&ep;&ep;路淮将药盒往桌上一拍,走过去伸手拉着傅时郁的小臂,逼迫他坐在沙发上,语气不容置喙:“吃。”

&ep;&ep;“你身上是什么味道?”路淮刚刚去拉他时,身体和他贴的很近,傅时郁闻到了一阵不该从路淮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他在自己身体高度洁癖的下意识中皱了皱眉。

&ep;&ep;路淮伸手去摸自己的衣服,下午睡觉的时候他就换了一套柔软的家居服,一件亚麻色的粗针毛衣,松松垮垮的穿在他身上,隐约还能看见身体上白皙的皮肤。

&ep;&ep;“这个。”路淮揪起衣领,凑近鼻尖嗅了嗅,了然道:“可能是刚刚给你做饭时留下的一点油烟味吧。”

&ep;&ep;他揪起衣领时,腰部的瘦削曲线漏了一些出来,路淮自己没感觉到,自然也没看到傅时郁的视线在他裸露的皮肤上停留了一瞬。

&ep;&ep;“做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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