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不是吗?”简裴杉轻声反问。

&ep;&ep;霍序商一滞,握着他手腕的手指逐渐松动,很受伤地问:“我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形象?”

&ep;&ep;简裴杉低下头,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温温柔柔地说:“你就是条脏狗呀,你不觉得自己脏么?”

&ep;&ep;霍序商这辈子都没被“脏”这个词语形容过,他的那些事,人们说他风流,薄情,多少带着一种艳羡的口吻。

&ep;&ep;“脏”却是带着赤裸裸的羞辱,蔑视、瞧不起。

&ep;&ep;他甚至觉得有点好笑,指了指自己鼻子,气极反笑了,“你觉得我脏?”

&ep;&ep;“不脏么?”简裴杉掰开他最后一根手指,向后退步拉开距离,“我们在一起这三年,你上过多少人你算过么?十个?二十个?”

&ep;&ep;霍序商自知理亏,沉默不语。

&ep;&ep;“三十个?四十个?”简裴杉问得很轻柔,顿了一下,他突然笑了,“不会有五十个吧?”

&ep;&ep;霍序商恼羞成怒,“没有那么多!”

&ep;&ep;简裴杉心里冷笑,脸上的神情恬淡,“你就是条脏狗,我不嫌弃你跟你在一起三年,你今晚就这么报答我呀?”

&ep;&ep;霍序商发现这件事解释不清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竭力冷静下来,朝他伸出手说:“你跟我回去,我让他解释给你听。”

&ep;&ep;“他是你们公司的员工,你知道他叫什么吗?”

&ep;&ep;“我不在意他叫什么。”

&ep;&ep;“你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跟他上床?”

&ep;&ep;“……我他妈没有!!!”

&ep;&ep;霍序商被他逼得爆粗口,说完愣一下,咬牙切齿地说:“杉杉,抱歉,但我真的没有。”

&ep;&ep;简裴杉看着他的手,冷冷摇摇头,“你已经承认了。”

&ep;&ep;他很了解霍序商,非常之了解,霍序商对完美有种近乎执念的追求,事业、爱,包括别人对待他的态度,都苛刻地要求一种完美。

&ep;&ep;三年前他们地位悬殊,一个是象牙塔里的学生,一个是年轻有为的商界巨子,霍序商追求他,正儿八经的追求,送花送礼物搞浪漫,却从没有开口提过要包养他。

&ep;&ep;追求不成才使用手段构陷他,逼迫他投怀送抱,那时候他只是白月光的替身,一个替身,霍序商竟然都不能接受这个人不爱他,忍受不了一丁点的缺陷。

&ep;&ep;这段时间简裴杉有意的表现的“不完美”,不吃醋不在意不记得喜好,直到今晚给出致命一击。

&ep;&ep;没有比不在意霍序商跟别人上床,更能直观表达“我不爱你”这句话的事情了。

&ep;&ep;霍序商必须要立即验证这份爱,床上的郁白是最佳的工具,简裴杉今天晚上等的就是他的那句话。

&ep;&ep;只要霍序商承认,那就是板上钉钉,百口莫辩。

&ep;&ep;霍序商咬牙咬得下颚酸痛,举着的手掌握成拳头垂下,“那是假的。”

&ep;&ep;简裴杉揉着酸痛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不动,“死性不改,我就不该相信你这条脏狗。”

&ep;&ep;撇下这句,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用力地拽着安全带扣上。

&ep;&ep;霍序商双手摁住升起的车窗玻璃,俯身低头凝视他的侧脸,“你要去哪!”

&ep;&ep;“去一个干净的地方。”简裴杉转头看他,一字一顿地说。

&ep;&ep;找一个干净的人。

&ep;&ep;霍序商抠着玻璃手指泛白,手背的筋骨线条勃勃跳动,定定地盯着他。

&ep;&ep;简裴杉抽张纸,仔细擦擦车窗玻璃他摁着的位置,似乎在对待脏手摸过的污浊。

&ep;&ep;这个厌恶的举动令霍序商全身一滞,下意识想摸西装口袋巾擦擦手,却只摸到衬衫,扣子系的松散,露出胸膛一大片紧实肌理。

&ep;&ep;他立即双手系衬衫扣子,但扣子被郁白扯掉几颗,怎么系都系不齐整,总有大片的肌肉露在外面。

&ep;&ep;想证明自己不脏,很干净体面,可越想证明,越成了简裴杉所说的“脏狗”。

&ep;&ep;简裴杉眼里含笑看了几秒,姿态轻松地升起车窗,驾着车驶出庭院离开。

&ep;&ep;深秋的夜寒意萧瑟,院落里静悄悄的,霏霏细雨落在树叶,滴滴答答的响。

&ep;&ep;霍序商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身上翻涌的血被寒风吹透,他脸上没有任何情绪,转身气势汹汹走进别墅。

&ep;&ep;郁白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见到霍序商吓了一跳,还没来及往后躲,霍序商一把扼住他的脖子,猛地摁在沙发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说你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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