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自己想办法。”大神不负责任地答。

&ep;&ep;景横波在肚子里问候完了他祖宗三代,才勉强找到一个办法。她趴在地上,滚了几滚,几次滚动中,宫胤就像一团被窝卷儿,被蹭到了她背上。

&ep;&ep;姿势难看了一点,她从胳膊缝里偷窥宫胤表情,决定只要他露出一点嘲讽意思她就把他掀河里去。

&ep;&ep;好在宫胤向来清冷淡定,也就是眉毛稍微抽了抽。他的脸毫无表情的时候高贵冷淡,一旦有了点表情,就像春风解冻万里冰河,每一寸都是花开的天堂,景横波偷看得目眩神迷,色令智昏,顿时觉得做苦力也没什么不成。

&ep;&ep;她吭哧了半天也没能爬起,从卧倒姿态再站起来本就有难度,何况还背个人,背上宫胤忽然轻轻敲了敲她背脊,也不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法,她忽然觉得一股暖流涌入背心,浑身轻快有力,蹭一下便站了起来。

&ep;&ep;“你刚才是输真气给我吗?”她目光发亮,“再给点啊亲。”

&ep;&ep;“宝贵的东西大量用在你身上是罪过。”他答。

&ep;&ep;景横波又想把他狠狠摔下去了,但是背上宫胤忽然拉了拉她发辫,道:“快走。”

&ep;&ep;景横波顿时觉得自己像匹被吆喝赶路的马,下一句头顶那人就会吆喝:“驴……驾!”

&ep;&ep;她的长发是妖艳奔放的大波浪,为了方便逃跑扎成了马尾辫子,现在辫子就抓在他手里,驱策着她这匹苦逼的马。

&ep;&ep;身上捆着网根本走不快,好在网洞眼不小,脚还是能伸出去的,但是只能一点一点地挪,景横波绝望地想,难道在获救之前,自己和宫胤都得连体婴般网在一起?

&ep;&ep;还好宫胤看起来高,却不重,景横波脚下并不吃力,当然她不知道这是宫胤给她的真力的作用。

&ep;&ep;穿着双高跟鞋走这样崎岖不平的路实在是折磨,景横波却还在庆幸,幸亏脚上是双系带高跟鞋,否则之前坠崖落水一大堆折腾这唯一一双宝贵鞋子还想保得住?

&ep;&ep;然而下一瞬她就听见宫胤说:“把鞋子换掉。”

&ep;&ep;“不干。”景横波立即拒绝。

&ep;&ep;“你这样天黑也走不到安全地方。”宫胤的手指轻轻搁在她喉咙上,声音很平静,“对不听话的人,我一般不说第二次。”

&ep;&ep;不说第二次,打算干什么?

&ep;&ep;景横波好像听见自己的脖子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咔”声。

&ep;&ep;她觉得上头这位做得出。

&ep;&ep;“换鞋!”她愤愤停下来,扒下他脚上的靴子换上,又脱下自己的鞋子,塞在他手里,“给我拎着,不许弄丢了!”

&ep;&ep;一边换鞋一边咕哝:“臭死了臭死了!”

&ep;&ep;当然这是假话,宫胤的靴子清清爽爽,而且很奇怪,不知道用什么皮做成,柔软舒服,束口很紧,靴帮能自动契合地贴在小腿上,宛如另一层肌肤,甚至靴子里没怎么被浸湿,竟然有防水效果。

&ep;&ep;更神奇的是,雪白的靴子一路折腾,自然染了不少泥巴草叶,但走上几步,那些泥巴草叶居然慢慢落了下来,靴面上还是一尘不染。

&ep;&ep;景横波发现了这靴子的神奇,也忍不住好奇,“这是什么皮?擦,天生防水去污功能啊!”

&ep;&ep;宫胤手里拎着她的豹纹高根鞋,一边眯着眼打量那细长如锥子的高跟,一边淡淡答:“浮水沼泽里的一种兽的皮。”

&ep;&ep;“这种兽皮做成衣服一定很舒服很拉风!”景横波木光闪闪,眼前出现穿着雪白华丽皮草的自己,不染尘垢,不染风雪,气度尊贵,天仙下凡,哈……

&ep;&ep;“此兽十年出一只,力大无穷,口吐毒液,四爪如金刚,周身刀枪不入,且生性好杀,所经之处千里无活物。且只有心口一处皮毛可用,其余都有剧毒。浮水部成立百年,也不过向王城进贡过两次这皮子,据说每次捕猎都动用了超过千人的军队,死伤惨重。”

&ep;&ep;“这么珍贵!”景横波憧憬地道,“还有一张皮子在哪?王宫吗?这是送给女王的吧?我可以拿去做围巾吗?”

&ep;&ep;“还有一张,”宫胤研究着她鞋子上的系带,慢吞吞答,“做了我的擦手巾。”

&ep;&ep;景横波:“……”

&ep;&ep;她想把这个奢靡浪费、跋扈不臣的家伙,狠狠扔进泥地里去!

&ep;&ep;然而她最终也不过是用力将宫胤的靴子往泥地里多踩踩。

&ep;&ep;河岸边移动着古怪的一大坨,下头是艰难前行的女子,中间是悠哉悠哉的男人,男人手里还晃着一双高跟鞋,两人披着网纱麻袋。

&ep;&ep;“你太慢了。”那家伙闭着眼睛,高跟鞋细带子在指尖晃啊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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