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江月鸿其人性情散漫,遇事推脱,习惯明哲保身,就如面对此刻凌烟阁的局势一样,装做视而不见,以天下清平,江湖无风为由,闭门谢客,不管事务。慕千痕听了容砚修禀报的,再看了看这江月鸿的生平,渐渐蹙了眉。自他做了凌烟阁阁主,这江月鸿也只见了数面而已,这人给他的印象就是狐狸般的圆滑,在时局未明时是不可能表态的。但是容砚修却查出江月鸿近日来的举止,相当的令人起疑,原来那日在赏枫时,江月鸿就在附近,那他是悄然隐在人群中,看着清仪受伤了?还是就是他指使了那些黑衣人,否则又是谁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处理了一切?

&ep;&ep;“你还查到什么?”慕千痕继续问道,就凭这些是不能确定江月鸿的别有用心的。

&ep;&ep;“其余尚未明确,依阁主所讲,那伤了药师之人定是我们所熟识的,又是一个高手。但我察了各堂,尚未有这样一人死了。”容砚修说道。

&ep;&ep;“人死了并不一定就能查的出来,既然能对我下手,就决不会只有一个人,如果一个人死了会牵出其他的人,那他们自然会竭力将事实掩盖掉。”慕千痕沉沉道。

&ep;&ep;容砚修又问道:“那江月鸿……”

&ep;&ep;“暂且按兵不动。”慕千痕道,如果是江月鸿,那他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不如先让“暗”将此人调查清楚,而隐约的,他也觉得,事情不会像表面看到的那么简单,无论是不是江月鸿,这些是都不是一个人可以做出来的。“你继续关注各堂行动,我就不信抓不住他们的马脚来。同时,我也亲自会会这个江月鸿!”

&ep;&ep;容砚修得令退去,慕千痕又唤来一人,要他将江月鸿近日的行踪尽数说来,他倒要看看这个奖月鸿是不是值得他动手。

&ep;&ep;清仪来到药庐,却不见展风,心里觉得奇怪,这展风又是去了哪里呢?待四处转转都不见后,便要离去。却听的周身一阵悉唆声,她心头一紧,环顾四周,喝道:“谁?”随着她的喝声,迎面而来的却是一柄飞刀。清仪侧身闪过,冷静望着眼前这个黑衣蒙面人?是谁要杀她?

&ep;&ep;不待她细想,对方已经杀意凛然地攻上,寒刀在青天白日下也是森然的很。清仪就地取材,顺手折过一杆竹条迎上,心中却是在思量着此事。为何药庐会有这样的杀手混入,又是谁知道她这个时候会来药庐?逼她出手是为了什么?竹条挟着风声,以柔克刚对上寒刀,游刃有余!清仪的功夫与上官天鉴一脉相承,虽不及上官天鉴那般举手之间便能取人性命,但对付一个黑衣人却是绰绰有余。竹条或直或弯,时刺时缠,如灵动的青蛇一般,伴着清仪纷而不乱的步法,着实是让人眼花缭乱。

&ep;&ep;“啪!”却是清仪手上的竹条一记扫在那黑衣人手上,将他手上的寒刀缠住。

&ep;&ep;“谁要你杀我的?”清仪凝视着眼前人,眼中逼问的气势足以压住人的气焰。

&ep;&ep;但那黑衣人却是二话不答,另一手便是抓向清仪手上的竹条。清仪冷哼一声,竹条一抖,缠着寒刀横在黑衣人脖颈。“我再问一遍,是谁要你杀我的?”她冷冽的很,轻昂的头,蔑视着眼前之人,手上只一用力,那人的脖子上就出现了血痕,这言下之意自然是若不说,她便一刀结果了他。

&ep;&ep;黑衣人眼中浮现惶恐,开口讨饶道:“药师……饶命,属下奉命行事……”

&ep;&ep;“你是凌烟阁的人?”清仪问道,却见黑衣人突然露出痛苦的神色,乌黑的血从他口中溢出。清仪怎能眼见着到手的消息落空,只见她玉手一扬,银光数点,一把银针分刺入他体内各穴,将他的毒势缓住。

&ep;&ep;“你为人拼命,换来的就是这样的结局吗?我再为一次,是谁让你来杀我的?”清仪用内力将银针打入他体内,只是暂时将他的毒止住,但她观他面目,已是毒至心脉,谁也救不了的了。

&ep;&ep;黑衣人见清仪举手之间就将他从死亡线中拉回,心里是又惊又怕,惊的是清仪竟然有如此高深的功夫,怕的是一向知道自己组织的手段,就算能逃过此刻,还是必死无疑。“扑通”一声,便见他双膝跪地,不住磕头,求饶道:“药师救命,属下真的是被逼的。”

&ep;&ep;“是谁要你杀我!”清仪见他的面色已经近死灰,知道他死期以至,忙是追问。

&ep;&ep;“是,是……”黑衣人一扯面纱,还未说完就已经是扼着自己的咽喉,痛苦的哀号。

&ep;&ep;“是谁?”清仪厌恶却急切,逼近他,急急问道。

&ep;&ep;“是……”黑衣人最后一个字几乎是细不可闻,伴着喷出的血注,顿时咽气。

&ep;&ep;清仪怕那污血染了自己的衣裳,闪出几丈,却将那最后一字听在耳里,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看着已经死绝的黑衣人,只见他面部漆黑,已经看不出面容来,她不由心里闪过一丝厌恶,很是烦躁。为什么会有人泄露她的行踪?身后又有人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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