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红凝用爪子撑开一道缝，猫一样钻了进来。
&ep;&ep;咻咻地嗅过一遍后，用那张狐狸的嘴道：“情欲的味道。”
&ep;&ep;红凝敏捷地跳上榻，在崇玉的被子上踩来踩去，留下许多皱巴巴脏兮兮的痕迹。
&ep;&ep;红凝问道：“就是方才穿着亵衣便被你赶走的那个吗？”
&ep;&ep;它好整以暇地坐在榻上，察觉到一点难得的趣味。
&ep;&ep;“他看起来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ep;&ep;“所以你们什么都做了又什么都没做。”红凝肯定道。
&ep;&ep;“……”湛瑛提着尾巴把它扔在地上。
&ep;&ep;红凝轻巧地着了地，看着从门缝里缓缓淌过来的黑影。它趁着还未到正午的时间遍地阴翳赶快溜了过来。
&ep;&ep;湛瑛看见黑影虚弱无比，皱眉道：“它怎么了？”
&ep;&ep;红凝：“没什么……”
&ep;&ep;黑影却如水泻般流将过来，丝丝缕缕地缠在湛瑛腕上，一股阴凉的冷意。
&ep;&ep;见湛瑛拧着眉看它，黑影便瑟缩地回到地上，轻轻地和湛瑛拉长的影子融在一起——马上又被踢开。
&ep;&ep;黑影躲在角落发抖。
&ep;&ep;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ep;&ep;湛瑛提着红凝毛茸茸的后颈，迫她张开一张兽类的长嘴，露出尖锐的犬齿，口水便止不住得往下掉。
&ep;&ep;湛瑛嫌弃地将红凝拎远了。
&ep;&ep;一张嘴又酸又麻的红凝：“……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昨天你们亲亲舔舔磨磨蹭蹭的时候小影它刚好路过、恰好溜进、又适当地逗留了那么几个时辰而已。”
&ep;&ep;“……”
&ep;&ep;黑影又溜过来，似乎记起来昨夜黏在地上的影象，便卖力地扭弄起来。
&ep;&ep;见地上像一股麻花一样扭来扭去、招摇摆动的影子，湛瑛隔空将影子掐住，疑惑道：“它在学谁？”
&ep;&ep;“当然是被赶走的那位啊，不然还能是你？”
&ep;&ep;说到这个，红凝忽然想起：“我昨天在小影身上闻到了归无遗的气味。”
&ep;&ep;那是自然。
&ep;&ep;“不不不，是真正的归无遗的味道。”
&ep;&ep;湛瑛蓦地回头看像藏在阴影中抚摸着刚从钳制中逃开的黑影的红凝。
&ep;&ep;她不知道我杀了归无遗，湛瑛想。
&ep;&ep;那么，还带着归无遗气息的东西是谁？
&ep;&ep;“和那晚望月楼的味道不一样吗？”
&ep;&ep;“不一样，更浓更多。”红凝接着道：“好像忽然就从门缝窗隙漫进来铺天盖地的气味，差点把小影抓走。”
&ep;&ep;黑影簌簌地抖着，仿佛在用力地点头。
&ep;&ep;湛瑛若有所思。
&ep;&ep;难到还有人在不知疲倦地寻找归无遗的下落吗？
&ep;&ep;她那天可是将归无遗一剑刺穿了心脏，又用火灵咒烧得干干净净。
&ep;&ep;湛瑛其实并没有刻意隐瞒她杀了归无遗的事实，她不愿对红凝和盘托出，因为她觉得，红凝对她也是一样。
&ep;&ep;红凝和黑影，都像刻意留下来等她发觉、等她再度回忆起归无遗的引子。
&ep;&ep;想到这里，她感到一阵难言的烦闷。
&ep;&ep;生前死后，归无遗死后都无处不在。
&ep;&ep;窗外沉沉的暗影和隐蔽的角落，是否到处都有他的眼睛。
&ep;&ep;想想自己那天一怒之下真的杀了他吗？还是他想要我杀了他？
&ep;&ep;那天……
&ep;&ep;从某个时期开始便一直对她冷淡回避的归无遗忽然来见她了。
&ep;&ep;彼时她也就住在这间偏殿。
&ep;&ep;湛瑛跪坐在地上，面前横陈着花梨木矮几，摆放着一卷书和一盏温凉的清茶。
&ep;&ep;她不知道归无遗什么时候进来的。
&ep;&ep;或者又是如往常一般，只是为了传她心法便让她坐在腿上，衣襟褪至半臂，他却心如止水地看着自己。
&ep;&ep;可是那天不一样。
&ep;&ep;归无遗的气息从背后笼住了她，然后就是一个清凉的怀抱，落在耳畔的吻，衣衫窸窣地磨蹭和第一次滑进她腿间的手。
&ep;&ep;湛瑛还记得自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ep;&ep;她每次想转身都被身后的人强硬压制住。
&ep;&ep;矮几被推翻，清茶漫了一地，她裸着上身被压在倒翻的矮几边缘，垂落的乳肉像一盏倒扣的钟，红珊瑚颤动似的坠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