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湛瑛埋首在他身下,她倾吐的呼吸正对着他勃发的欲望,崇玉浑身都泛起难言的热潮。

&ep;&ep;感受到崇玉的变化,湛瑛挑开薄薄的衣料,仔细看了半晌,愕然道:“好丑的脏东西。”

&ep;&ep;被羞辱的崇玉却几乎难耐地用腿蹭了蹭湛瑛拂在他身侧的手腕。

&ep;&ep;湛瑛无语道:“我可不会碰这个丑东西。”

&ep;&ep;崇玉解开双手禁锢,脸色潮红,肌肤遍布着咬噬的伤口和红痕。他抱紧了一身清凉的湛瑛,低声道:“知道了,我来服侍你,可以吗?”

&ep;&ep;湛瑛抬手抵在他颈间,语气冰冷:“那么,你也敢强暴我吗?”

&ep;&ep;崇玉吻上她精巧的耳垂,劝哄道:“难道男女之间,就只剩互相强暴吗?”

&ep;&ep;湛瑛反问:“不是吗?男女交欢,什么时候问过女子的意愿。换句话说,女人没有拒绝被强暴的能力,所以一切交媾要么被男人理解成荡妇式的引诱,要么被误认为是烈妇式的痛苦交合。”

&ep;&ep;湛瑛想到红凝假装呻吟的情景,忽然觉得好笑,也许女人在情事中最迷人的只是辨别自己呻吟的声音够不够诱人,掩饰得够不够精湛。

&ep;&ep;认为自己床上功夫了得的男人几乎都是蠢货。起码要先识破女人的演技。

&ep;&ep;崇玉不置可否地蹙了眉,为天下男子的孟浪和强暴罪责牵扯和带累感到委屈。

&ep;&ep;但事实上,他在湛瑛面前也是一个如出一辙的男人。

&ep;&ep;他也并没有表现出和那类男人截然相反的作为啊。

&ep;&ep;坐视男人的罪行却又对女人的警惕感到冒犯是男人不可调和的偏见。他可以忍受这种矛盾,但身在其中,忍受这种罪行的女人却不能接受这两者并存,因为那已经是一种她们忍受多年的灾难。

&ep;&ep;她并没有冒犯我,他想。

&ep;&ep;因为我于她而言,只是千千万万个男人中别无二致的一个。就像我看其他千千万万个女人也并没有分别一样。他也会认为千万个女人也都近乎于一种固定的样貌和形象。

&ep;&ep;而湛瑛呢,她不一样,因为她是我外化的白日梦,是自己用理想和欲望打扮的小姑娘。

&ep;&ep;也许,我的日思夜想也只不过是于她无用、而我却自以为珍宝的敝履。

&ep;&ep;爱情,最好不过是敝帚自珍。

&ep;&ep;我不该奢求太多。

&ep;&ep;湛瑛嘲讽地看着崇玉一言不发,却感到自己被抱得很紧。

&ep;&ep;崇玉道:“阿瑛,我本就对你一无所求。”

&ep;&ep;湛瑛并不相信。

&ep;&ep;目前为止,他分明渴求得太多了。多到让自己不适。

&ep;&ep;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明白,令行禁止。

&ep;&ep;湛瑛推开他:“你得知道,未经过允许,你是不配抱我、亲我或是一厢情愿地服侍我。”

&ep;&ep;崇玉脸色变得苍白失血:“我知道。”他慌乱地缩回手。

&ep;&ep;湛瑛很满意:“那么,你现在可以吻我了。”也就意味着,可以同时抱着她了。

&ep;&ep;崇玉的心一阵大起大落简直要被提揪得发痛了。可是他仍是在吻她的时候,感到很快乐。

&ep;&ep;爱情最好不过是敝帚自珍,他想。

&ep;&ep;湛瑛并不爱他,甚至不能说喜欢他,可是他很珍惜自己幼小的爱情。

&ep;&ep;也许它会慢慢长大,膨胀到自己也无法克制,无法节制得让她勉强接受。

&ep;&ep;到了那一天,他会亲自掐死它。就像刺穿自己的心脏一样。

&ep;&ep;崇玉虔诚地吻着湛瑛的唇,他还想将吻降落在她秀致的眉间和眼尾,或是泛着红晕的面颊。湛瑛并没有反对。

&ep;&ep;也许她的允许比她实际给与的还要多,崇玉想着。

&ep;&ep;被允许的亲吻,意味着可以落在面颊、皮肤、乳房和任何地方。

&ep;&ep;湛瑛感到崇玉的手轻柔地拂过她的小臂、颈窝和容易发痒的腰侧。他的手背在那里流连,哪里卷起一股毛孔微张的静电;指间轻刺在哪里,哪里便下陷进一点深入的、在皮肤下游走的痒。

&ep;&ep;在他刻意、多情的抚摸下,湛瑛难耐地拱起背,唇贴他下颏覆在颈项间的阴影处舔吻。

&ep;&ep;崇玉知道,湛瑛很舒服,才会不由自主地贴紧他。

&ep;&ep;他小心地探入湛瑛毫无防备的衣襟,知道自己已经被默许,便用吻去打消她抗拒的可能。

&ep;&ep;湛瑛褪去半身衣物,蜿蜒的肩颈线勾勒出一个圆润白皙的肩头,便从肩头弯出一道平缓的弧线往下而去,描出一只和男人不同的,精巧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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