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元婴长老湛瑛飞升渡劫的时候,被一道天雷劫提前劈中。害得她渡劫失败,身受重创,蛰伏百年后——

&ep;&ep;这次她倒要杀回门派,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要害她,明明她潜心修炼心无旁骛从来没插手过任何纷争,怎么就被一道雷劈中了?!

&ep;&ep;湛瑛此时坐在苍城山主殿内的云英宝座上,单手撑着头,好整以暇地目视前方。

&ep;&ep;此时殿外一个小童却飞快的往后山奔去:“瑛师祖杀回来报仇了,快去请崇玉师尊!!”

&ep;&ep;小童还没跑出几丈远,就被湛瑛一指飞去的水珠给弹晕了。

&ep;&ep;殿内立刻就响起一把愤怒的控诉:“湛瑛!你真是枉为师祖,如何对得起师门,连八岁幼童都不放过,你——”

&ep;&ep;他还没说完,一颗葡萄就嵌进嘴里,刚好卡在气管上,于是这位中年道人身体忽然矮下去,掐住脖子,一副痛苦异常的模样。

&ep;&ep;殿中其余人面面相觑,不敢啧声,只有一个小姑娘扶起了中年道人,试图抢救一下。

&ep;&ep;良久,小姑娘转头怒视正在边吃葡萄边用指尖水滴在楠木几上推演阵法的湛瑛,虽然气得发抖,口气却软得可怜:“瑛师祖,如果还能叫您一声师祖的话,您又何必如此大动干戈。自您历劫之后已过了百年,如若不是崇玉师尊常常念及提起瑛师祖,我们这帮后进弟子根本不知道您到底与门派有何渊源…说及其中恩怨,只怕我们都未必清楚,您心里有怨,不妨去问崇玉师尊,他必定知情。”

&ep;&ep;大殿忽然一阵沉默,湛瑛是因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无暇顾及,但以她的神识灵力,再轻声细语她都能捕捉到。

&ep;&ep;只要是在她想听的时候。

&ep;&ep;其他人是看平日温柔和煦的小师妹居然这般胆量过人,却碍于湛瑛凶悍,睚眦必报,只能心里腹诽小师妹这下可惹上了大麻烦。

&ep;&ep;毕竟敢开口的前辈都已经被湛瑛打趴下了,晕的晕,跑的跑,就剩他们一帮青年弟子做人质。

&ep;&ep;这时,在场除了湛瑛之外,其余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冒过一个想法:只有崇玉师尊能救他们了!

&ep;&ep;崇玉师尊是与湛瑛师祖一同入门的元婴级长老,为什么辈分却差这么多呢?

&ep;&ep;主要是湛瑛一派剑修“不得其人不传”的苛刻门规。

&ep;&ep;于是自湛瑛以绝对武力开辟剑修这一派别开始,座下都只收一位首徒,首徒之下也只得一位徒弟,如此代代相承。

&ep;&ep;所以湛瑛的辈分竟比崇玉师尊要高,也因为后者广收门徒,连他们这一代新入山的弟子都有拜入崇玉师尊门下的呢。

&ep;&ep;比起传闻中性冷孤傲的湛瑛师祖,明显还是崇玉师尊更温和可亲。

&ep;&ep;现在他们终于亲身体会到了…

&ep;&ep;真不知道湛瑛师祖那名唯一的徒弟、唯一的徒孙是怎么熬过来的

&ep;&ep;湛瑛伸手拂去桌面水痕,眯着眼看向敢出言挑衅的小师妹:“你方才说什么?”

&ep;&ep;小师妹心里一紧,已经到了为门派献身的时候了!她根本不怕死!

&ep;&ep;只见她挺起身,僵硬道:“弟子方才说——”小师妹面上忽然一喜,脱口而出道:“崇玉师尊来了!”

&ep;&ep;这个消息顿时如及时雨一般,给在场众人吃了定心丸。

&ep;&ep;湛瑛也笑道:“你们高兴什么?我还正要找他讨教呢!”

&ep;&ep;众人见湛瑛言笑晏晏,似乎师尊也不是她对手,气氛又凝重几分。

&ep;&ep;崇玉并没有捏个法诀就直入云霄殿,他太久没有见湛瑛了,此时竟有些情怯。

&ep;&ep;湛瑛倒是毫无顾忌,直言道:“崇玉师弟既然来了,怎么不敢进来呢?难道是对故人心怀愧疚吗?”

&ep;&ep;湛瑛刚修成人身就听得传闻,自己历劫之灾乃是师门内斗,崇玉就是其中罪魁。否则她根本没想到啊,当初那个羞怯内敛,温和持礼的崇玉师弟竟然也会参与其中。

&ep;&ep;加上如果不是调查自己历劫之灾,她根本想不起这个面目模糊的师弟长什么样子了。

&ep;&ep;因为湛瑛一向就不把其余人放在眼里……唯一的堪堪入眼的首徒也是因为天资过人她才偶然指点一二,其实也不能算入得她的眼。

&ep;&ep;崇玉听见湛瑛久违的声音,心下触动,立刻就踏入殿中,却对一众围过来的弟子充耳不闻,眼中只剩了湛瑛遥不可及的身影。

&ep;&ep;湛瑛缓缓向他走来,周围弟子也顺势退元,真要打起来就连师尊也会让他们逃走吧……

&ep;&ep;湛瑛看着崇玉面如冠玉、因为意料之外的重逢已经湿润的双眼,奇道:“原来你也会哭吗?不会是假作慈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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