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就是凭着,出身比自己好吗?

&ep;&ep;妒火却让贝多芬冷静了下来。

&ep;&ep;是的,哪怕再讨厌孔如琢,她也不能就这样杀了孔如琢。

&ep;&ep;但……但不是不能杀。

&ep;&ep;贝多芬吸了口气,露出了招牌的柔弱无害的清冷神情,对着孔如琢浅浅一笑。

&ep;&ep;“是啊,我们之间,连熟人都不算,又哪里来的什么深仇大恨?”

&ep;&ep;孔如琢并不意外,她会这么快冷静下来。

&ep;&ep;如果连这么点城府都没有,也不会做出那么多恶心人的事了。

&ep;&ep;孔如琢也轻轻地笑起来:“你打过猎吗?我还是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哪里猎物比较多。”

&ep;&ep;“之前我和蒲三一起来过这儿,倒是更熟悉一点。”贝多芬眼底,闪动着莫名的光亮,“你是开车来的,还是有司机?”

&ep;&ep;孔如琢像是不明白她的心思,向着一旁走去。

&ep;&ep;“车停在这边,我让司机先回去了。我开,还是……你来开?”

&ep;&ep;贝多芬说:“我来吧。这里路况不好,大小姐小心把车开到沟里去了。”

&ep;&ep;她柔声软语,似是同孔如琢是亲昵的小姐妹。

&ep;&ep;孔如琢笑了笑,把钥匙丢给她,自己上了副驾。

&ep;&ep;这是一辆敞篷的越野,车身刷了迷彩漆,动力极强,发动时像是一只匍匐的猛兽。

&ep;&ep;贝多芬体贴地问孔如琢:“你晕车吗?”

&ep;&ep;孔如琢说:“还好。只是你要开稳点,别把我颠下去了。”

&ep;&ep;贝多芬轻笑一声:“那是当然。你要是出了事,蒲三肯定要找我的麻烦。”

&ep;&ep;“你和蒲又崇从小就认识?”

&ep;&ep;贝多芬发动汽车,闻言回忆了一下:“是啊,我们从小就认识。那时我被橙姨和娄叔收养……橙姨就是蒲三的姑祖奶奶,娄叔是她的丈夫。他们对我们很好,收养了很多孤儿,我们开始还会害怕,以为她要把我们养了去卖器官,后来才发现,橙姨就是个天生大善人。”

&ep;&ep;“后来……后来娄叔去世了,橙姨很伤心,一蹶不振了很久。直到蒲三来了,大概是知道亲人还挂念着她,她才振作了起来。”

&ep;&ep;贝多芬像是陷入回忆,眼底的笑意真诚了许多。

&ep;&ep;“蒲三那时才八岁,但是看起来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冷淡,最开始来的时候,完全不和我们说话……但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脾气,有一次我们一起出去爬山,我不小心摔倒了,是他把背下了山。”

&ep;&ep;旭日东升,远方的日轮,如同橙红色的火焰,遥遥地掠过天际。

&ep;&ep;贝多芬面上,也照出了潋滟的光忙,似是只是想起曾经,便陷入了无法言说的快乐之中。

&ep;&ep;“那是他第一次和我说话,让我下次走路记得看路,却还记得,给我留了药膏。孔小姐,我认识他很久了,久到我有时候会想,我和他,或许能这样过一辈子。哪怕他对我冷淡,可他对任何人,都是这样不假辞色。”

&ep;&ep;孔如琢一直很有礼貌地听她诉说和蒲又崇的过往,听了半天,头上升起大大的问号。

&ep;&ep;就这?

&ep;&ep;就因为蒲又崇把她背下山,她就喜欢上了一个一直对她冷若冰霜的男人?

&ep;&ep;到底是太容易感动,还是有点犯……

&ep;&ep;孔如琢把一个“贱”字咽了回去。

&ep;&ep;只是鼓励地笑了笑:“是,蒲又崇就是这样。听他说话,会很容易想要报警。”

&ep;&ep;贝多芬:……

&ep;&ep;贝多芬沉默了一下。

&ep;&ep;“也只有你敢这么说他。”

&ep;&ep;“他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ep;&ep;“你不明白……”贝多芬说,“是啊,你不明白。他对你,捧在手心里都怕伤到,你又怎么会怕他?”

&ep;&ep;哪怕贝多芬尽力克制,可孔如琢还是从她的话里,听出了嫉妒。

&ep;&ep;孔如琢淡淡道:“他就算不把我捧在手心里我也不会怕他。人人平等,又不是旧社会,见到他还要给他下跪不成。”

&ep;&ep;贝多芬:……

&ep;&ep;贝多芬语气复杂道:“有没有人说过,你们两个说话很像?”

&ep;&ep;孔如琢说:“我会反思一下,自己居然会和他像。”

&ep;&ep;贝多芬嗤地一声笑了:“这样说,就更像了。”

&ep;&ep;是啊,他们又怎么会不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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