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如果沈落枝现在与裴兰烬见面了,她的所有一切都功亏一篑了。

&ep;&ep;且,这位郡主此刻应该是到了纳木城才对,为何会出现在此,还作蛮人打扮?

&ep;&ep;邢燕寻就是因为沈落枝要到纳木城了,所以她才费尽心机带裴兰烬出城,没想到她都带着裴兰烬躲到这里来了,沈落枝竟然还会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ep;&ep;“你怎么证明你是裴郡守的未婚妻,是灼华郡主?”嫉妒涌上心头,邢燕寻的手无意识的拨动着她的大奉墨刀,语气不善道:“堂堂郡主,怎么可能在此?你若是欺骗于我——”

&ep;&ep;沈落枝有心进去与裴兰烬说两句话,但是这女将军拦着,她便没能进去,她也不能大声开口,恐引来耶律枭,那狗畜生耳朵尖利的很,而且,她觉得她若是进去了,裴兰烬也不会再让她涉险回到金乌城,所以她没有进,只与那女将军继续说话。

&ep;&ep;“几日前,我与我的侍卫在三元城被袭,我们被带到了金乌城中,中途我还碰见了一伙大奉的将领,但是他们没有把我们救出来,现在我们都在金乌城中,我们需要救援。”沈落枝露出袖口手腕,摘下了她贴身带着的镯子,给了邢燕寻,低声道:“邢将军,此为我贴身的物件,你给了裴郡守,他便知道我是谁了。”

&ep;&ep;邢燕寻不肯接,只冷眼看着沈落枝,邢燕寻想,若是这沈落枝执意要闯进来,她便一鞭子抽死——谁管沈落枝是谁?她又不是沈落枝的生身父母,她凭什么管沈落枝的死活!这满西疆的人谁的命不是命?她凭什么因为救沈落枝而搭上她自己?

&ep;&ep;邢燕寻只沉着眉眼,飞快道:“我们今日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能帮衬与你,你不要无理取闹,扰乱我们的大计,我们还有事情要办,就算是你是郡主,也不能阻碍到我们的事情。”

&ep;&ep;“我并非无理取闹,我没有时间了,只劳烦邢将军将此物件给裴郡守,并与裴郡守道,三日后夜间,若金乌城内有烟起,便让他埋伏攻打金乌城,只要您将此物给裴郡守就可以了。”

&ep;&ep;沈落枝这几句话说的焦急,她匆匆将手镯塞进了这个不大好说话的女将军的手里,语句中将最后一句话咬的很重,然后转身,匆匆戴上面具,并往回跑。

&ep;&ep;她知道,裴兰烬听了她的消息,就一定会来找她的。

&ep;&ep;沈落枝不敢耽搁——她要抢在耶律枭回来之前,回到她的隔间里。

&ep;&ep;她现在没办法跟裴兰烬一起走,一是因为耶律枭带了足够多的人来,耶律枭的西蛮将士一个比一个凶残,都围在外面等着呢,她若是在这里跑了,耶律枭会当场反扑。

&ep;&ep;二是因为,她的侍女和侍卫还在金乌城,她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她在耶律枭身上受过那么多屈辱,她亲眼看见耶律枭杀了那么多大奉人,她不可能就那样放过耶律枭,她要亲手完成她的计划,了结她的仇。

&ep;&ep;思考至此,沈落枝回头看了一眼。

&ep;&ep;那位女将军还站在原地,握着她的镯子,拧眉望着她。

&ep;&ep;那女将军挺背而立,手持重刀,神色凌厉,虽说脸上戴了粗布遮面,但是眉眼也能瞧出来一股英姿飒爽之意。

&ep;&ep;沈落枝并不在意她方才的防备态度,在西疆处处都是危险,死

&ep;&ep;一个人就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这女将军又不认识她,不相信她的话很正常,她只需要女将军传个话就行。

&ep;&ep;裴哥哥知道了她的消息之后,一定会来救她的。

&ep;&ep;一想到此,沈落枝便觉得胸口处的火都跟着烧起来了,她跑得越发快,一路跑回到之前与耶律枭一起待着的隔间内。

&ep;&ep;隔间内空无一人,耶律枭还没回来。

&ep;&ep;沈落枝再一抬头,就看见裴兰烬和那位女将军还在对面。

&ep;&ep;女将军环胸站在裴哥哥身后,而裴哥哥穿着一身白衣书生袍,面带斗笠,似是隔着薄纱远远望着她。

&ep;&ep;隔着两个栅栏与百步的距离,沈落枝望着她的裴哥哥,只觉得鼻尖一酸,抬手向远处挥了挥,但很快又收下来了,因为她听见了脚步声从身后响起。

&ep;&ep;耶律枭带着价值一千五百金的女奴隶回来了。

&ep;&ep;沈落枝规规矩矩的收回手,像是原先一样站在栅栏边回过头,看向耶律枭和他身后的女奴。

&ep;&ep;而此时,在对面的隔间里,裴兰烬拧眉问向身后的邢燕寻,道:“对面的西蛮女子,为何向你我挥手?”

&ep;&ep;“你怎知她是在向你我挥手?”邢燕寻站在裴兰烬身后,目光凌厉的看向对边,随即偏过头道:“她只是恰好在你对面罢了,四周都是隔间,她说不准是在和其他人挥手。”

&ep;&ep;裴兰烬本也只是随意一问,闻言便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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