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景墨立刻走出书房,打算执行聂小蛮委托自己的任务。可是这项任务终于没有完成,相反,出乎意料之外地来人完全不是什和上门求教的人。

&ep;&ep;景墨看的时候,只觉得这辆马车与众不同,像是大内的马车。

&ep;&ep;景墨于是不敢怠慢,走上前去相迎。然而不等景墨动作,早有就有几个番子打扮的人,上前去恭敬的拉开车门。一个面黄无须,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ep;&ep;就见此人,头上乌纱描金曲脚帽,身上胸背花盘领窄袖衫,配着乌角带,脚下是红扇面黑下桩靴。苏景墨不由得心产一震,这打扮只发是在大明官场之人,好可是无人不知啊。

&ep;&ep;只见来人由人扶着,慢悠悠地上了车,走过来。看见一旁恭敬施礼的苏景墨,用一种爱理不理,不男又不女的声音问道:“你是谁呀?”

&ep;&ep;景墨规规矩矩答道:“下官是南京指挥吏司下总旗官,苏锦墨的便是,在此迎候公公在驾。”

&ep;&ep;一听说是锦衣卫,这太监脸上缓和了一些,笑道:“都是自家人,苏总旗不必客气,这里可是巡城御史聂大人的住处么?”

&ep;&ep;“正是。”

&ep;&ep;“咱家正要进去宣旨,苏大人请在前面引路吧。”

&ep;&ep;“是,公公。”

&ep;&ep;于是,苏景墨引着太监和随从往里走,聂小蛮听力过人,此时早就闻讯迎了出来。

&ep;&ep;太监便道:“来的可是聂大人么?”

&ep;&ep;聂小蛮拱了拱手道:“下官便是聂小蛮。”

&ep;&ep;太监点了点头,又道:“是便好,聂小蛮接旨吧。”

&ep;&ep;闻言聂小蛮和景墨都跪了下来,景墨开始心中不安起来,该不会要出什么事吧?这个时候怎么突然从北京到南京来宣旨?而且自己事前一点消息也没有得着。

&ep;&ep;惴惴不安中,就听太监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自严党把持朝政以来,其父子连络门生,广布党羽,遍植势力,操控朝政,意图不轨。今奸党已除,邪佞不再,当澄清御宇,重任老臣,以振朝纲,以复民望。闻南京巡城御史聂小蛮,实心任事,屡破奇案,德义有闻,清慎明着,公平可称,恪勤匪懈。今特拔擢为刑部四川清使司郎中,旨到之日即刻赴京上任,不得延误,钦此。”

&ep;&ep;圣旨读完了,那太监换上了一副和蔼可亲的笑脸,与之前判若两人。苏景墨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聂小蛮又花了五百两银票才把这宣旨的太监一行人打发走。

&ep;&ep;两人重新坐定之后,聂小蛮叹道:“这可真教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ep;&ep;景墨笑道:“看来这一次严党是真倒了,皇上准备重新启用一批人,这四川清使司郎中,可是正五品的官,你一下连升几级,为什么反倒是不高兴了。”

&ep;&ep;聂小蛮正色道:“景墨,这么多年来,我们携手堪破罪案。每必亲为,不避险阻,难道就是为的官位吗?”

&ep;&ep;景墨心中叹道,这家伙容易犯劲的毛病,看来是改不了了。忙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贪恋高官厚禄之人,不过,站到更高的位置,不是可以做更多的事情吗?为民请命,追寻公正,这也是你的平生夙愿,不是吗?”

&ep;&ep;“不错,所以我准备接受这个任命,当然事实上我也不可能违抗圣意。”

&ep;&ep;“所以,我们终于还是到了说再见的时候,这几年来我们已经是聚少离多,没想到还有完全分开的一天。”

&ep;&ep;“我估计,我这一次进京,可能没有十年八年,只怕是难以离开了。”

&ep;&ep;两个人都默默无语,过了好一会儿,景墨才又说道。

&ep;&ep;“哈哈,这是好事,怎么倒伤感起来了。不过小蛮,严党倒下流下的权力真空,最有权力的三个人徐阶、高拱、张居正,我看势必不能和平相处,必然要争一个高低。在朝里做官不比外省,你可要小心啊。”

&ep;&ep;“哈哈,这倒是没什么,景墨,真要是有人排挤我了,我就辞了官还回我这馋猫书斋里终老就是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忘了好朋友哦?”

&ep;&ep;后来事情的发展果然如景墨所言,严党大批官员倒台之后,引起了新的政治权力斗争。嘉靖爷驾崩后,徐阶起草遗诏,引张居正与之共谋。不久张居正升任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隆庆二年,七月,徐阶终因年迈致仕。次年,徐阶的老对手高拱重回内阁兼掌吏部事,控制了内阁大权。隆庆六年,明穆宗崩,年仅十岁的神宗继位。高拱因自己口无遮拦触动万历生母李太后神经,加之司礼监秉笔太监冯保对高拱不满向李太后上谗言,李太后以“专政擅权”之罪令高拱回原籍。

&ep;&ep;于是,张居正在这一年六月担任了首辅;八月,又加左柱国,进中极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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