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聂大人,我有一件事请教你。”他勉强带着笑容。

&ep;&ep;聂小蛮仍冷冰冰地答道:“什么事?”

&ep;&ep;来客道:“事情很奇怪。昨天夜里我从邵制使那边散席回去——”

&ep;&ep;聂小蛮忽然抬头看景墨,插口道:“景墨兄,你等一会代我拟一个回信。刚才松江黄知府拍快信来邀我去,我懒得应酬,你给我回绝了吧。”

&ep;&ep;又是一鼻子灰。孟大富不由得涨红了脸。这种擅长“摆架子”的人,却也天赋着一种看风使篷的聪明,同时又是一个马屁学专家,碰到财势和地位比他更强的人,他马上又会打拱作揖,嬉皮笑脸。

&ep;&ep;“好,聂大人,小可说得简单些。”他的发窘的胖脸上居然挤出些笑容。“昨天夜里我接到一封匿名信——”

&ep;&ep;聂小蛮接口道:“不是血魂团写给你的吗?”

&ep;&ep;“是的——不,那是什么除奸团写的。这班人大可恶!我要请教的,就为这一件事。”

&ep;&ep;这时,景墨先前的疑团才有了刺破的线索。看聂小蛮把这样的态度对付这个人,可见他是决不会干为虎作张的勾当的。

&ep;&ep;他又冷冷地答道:“在一些贩卖劣货的奸商们眼中,这班年轻的确是‘太可恶’。但是你不见得也是个奸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