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略低沉了些。

&ep;&ep;聂小蛮又淡淡地说:“这样一来,你的结论还是下得太快。我相信秀棠缺乏行凶的动机。因为她和翰飞的私情不一定像你所说的有什么变故。”

&ep;&ep;冯子舟又仰起头来,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聂小蛮:“你有什么根据?”

&ep;&ep;聂小蛮点头道:“你来看,证据还是你自己发现的。你不是查到了他们在三天前还曾交换过信札吗?而且最近翰飞还赠给她礼物—条狐裘围子,不过给她的父亲摔在地上,算是还给翰飞了。从这两点推想,看来他们间的感情并没有完全决绝。她对于父亲的爱也许更甚于爱翰飞,她碰巧不满意翰飞昨夜的举动,专门赶去责问他,但你说她就此行凶杀人,终究还嫌证据不足。”

&ep;&ep;冯子舟本来兴头很高,被景墨和聂小蛮逐层地辩驳,好似炽炭上浇了一盆冷水,不由得懊丧失望。景墨从油灯光中看见他的嘴唇开启了几次,好似还要想辩答,却最终说不出话。

&ep;&ep;刚才一起进门的时候,冯子舟还得意洋洋地问两人辞谢,以为案事马上可以结束,再用不着帮忙。这时候冯子舟的想法已给完全推翻,他自然要感到老大的不好意思。

&ep;&ep;冯子舟又问道:“那么,聂大人,你的看法又是怎么样呢?”

&ep;&ep;聂小蛮抬头答道:“你说昨夜司马纯熙去过死者的屋中,我也同意这个说法,不过行凶一层,我仍不变我的看法。我认为凶手是另有一人,秀棠只做了一个引线的。”

&ep;&ep;“引线?是不是做凶手的引线?”

&ep;&ep;“是。但这一点她是无心的。”聂小蛮略顿一顿,“现在案情既有进展,我们的推理当然也应该更进一步。据情势猜测;凶手的进门方式,我先前假设的预先埋伏,至今还没有佐证,可见不是事实。现在看起来,也许另有一种乘虚而入的可能。”

&ep;&ep;“怎样乘虚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