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舟也静默地端着酒杯发呆。

&ep;&ep;景墨长吸一口气,又说:“那么你总也有建设性的意见吧?”

&ep;&ep;聂小蛮重新给各人添满了酒,目光瞧着火炉,答道:“是,我也有一种假设,不过这假设的根据是我们目前所知的现状,是否确合事实,我还不敢确定。”

&ep;&ep;冯子舟鼓励地说:“不妨姑且说一说。”

&ep;&ep;聂小蛮道:“从现状看,凶手进去,也许是在刘翰飞回家以前。他预先藏匿在刘翰飞的室中,等到翰飞铺床备睡,他方才出头露面。”

&ep;&ep;观点的确是新的,不过太突兀。景墨和冯子舟互相瞅了一眼,彼此都有一种不很满意的眼神。

&ep;&ep;“那么,那人又怎样进去的?”冯子舟抢着问一句。

&ep;&ep;聂小蛮端起酒杯,答道:“我看见屋子刚在德仁里口的其一家,弄口上面就是看弄人的住所。若在掌灯以后,门楼下面躲一个人,决不会惹人家注目。那人乘机偷进谢家里去,原是很可能的。假使不然,谢家的佣人,就有得贿放进去的嫌疑。我认为后一层的想法更近情。”

&ep;&ep;景墨仍保守平静,在心中估计这两种理解的可能性。

&ep;&ep;冯子舟道:“假使你的后一层的想法是实在的,那个串通的佣人是谁?可就是那溧水妈子?”

&ep;&ep;聂小蛮沉思道:“我瞧那老妈子似乎还算诚实。”

&ep;&ep;冯子舟说:“不过这老妈子吃过死者的苦,串通的动机不一定只为钱。”

&ep;&ep;“嗯,是的,也有可能。不过除了这老妈子以外,不是还有一个当杂差的男仆阿四吗?”

&ep;&ep;“嗯,是的,这阿四我至今还没有见过。其一次我得信到谢家的时候,阿四已经往钱局街去报信了,后来我察勘了一会,直到将死尸移到验尸所去时,阿四还没有回来。方才我们再去,他又其二次奉命回钱局街去了。”

&ep;&ep;聂小蛮点点头:“这个人是案中的一个要角。他也吃过死者的亏,最近还吃过一个耳括子,说不定还不止这一次。他又眼见过那个跟死者几乎打起来、高个子穿曳撒的男子,晚上又睡在后门口,嫌疑上比较大一些。所以我迟早要见他一见。”

&ep;&ep;冯子舟点头道:“怎么?你是说这阿四本身有行凶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