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医院跑去拍片和做各种检查,等一切结束已经快十一点了,因为摔出轻微脑震荡,医院建议留院观察一晚。

&ep;&ep;戚慕总算松口气,对顾小六说,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有事就叫值班护士,我先回家了。

&ep;&ep;顾小六突然一把拉住他,脸色不大自在,支支吾吾说,你先别走,我一个人有点害怕为了留人,脸皮算什么?

&ep;&ep;不是吧?顾小六,你会害怕?戚慕惊呆了,大概是想到他一直以来的性子和日常壮举,跟害怕二字貌似不太能沾上边,所以一脸的不相信。

&ep;&ep;但后来戚慕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留下来陪了他一整晚。

&ep;&ep;那一晚两人挤一张病床,身体依偎,顾小六心里无限欢喜,心跳频率就一直没法慢下去。

&ep;&ep;病房门关着,中间一块玻璃透进来一些走廊里的光,顾小六看着天花板,故作镇定,问,慕慕,你睡着了吗?

&ep;&ep;没怎么了?

&ep;&ep;顾小六说,我昨天生日,你还没给我生日礼物呢?

&ep;&ep;戚慕有些困,撩起眼皮随口应付,我有给你一根棒棒糖。

&ep;&ep;顾小六不乐意,哪有人给一根棒棒糖做生日礼物的?

&ep;&ep;戚慕打个哈欠,翻身背对着他,那我这大半夜上哪去给你弄生日礼物?

&ep;&ep;声音听着有些疲倦和不耐烦。

&ep;&ep;顾小六瞬间无话了。

&ep;&ep;病房里一时静默,过了一会儿,戚慕又侧过脸,在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块吉他拨片,递给他,闭着眼说,那这个送你好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吗?好了,快睡吧,再不睡,老子揍你了!

&ep;&ep;顾小六确实一直想要这个,因为是戚慕一直带在身上,时常拿在手里,在手指间翻转把玩的东西,这东西有戚慕的气息

&ep;&ep;黑暗里,他无声的笑起来,手里攥着那东西,胸腔里满满当当的。

&ep;&ep;那一刻,他想,这个东西他一定会时刻带在身上,一辈子不撒手。

&ep;&ep;日光洒在眼皮上,顾浔亦猛的睁开眼,脸上犹带着梦里心脏深刻的触动,下一秒,他四下张望搜寻。

&ep;&ep;空旷的病房里,病床前坐着他的私人助理吴青,正在低着头小心的翻动文件,察觉到病床上的动静,立刻放下手里的东西上前。

&ep;&ep;顾少,你醒了?

&ep;&ep;梦境和现实,有什么分不清的,不过是痴心妄想。

&ep;&ep;顾浔亦收回眼神,只静静地望着天花板。

&ep;&ep;很快病房门被推开,涌进来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大都上了年纪临床经验丰富的教授和院士,丝毫不敢怠慢,给病人做各项检查。

&ep;&ep;顾浔亦声名在外,但这次竟然出乎意料的顺从,配合到整个人像没有生命的木偶,任人翻来覆去。

&ep;&ep;直到一名中年医生检查时碰到了他手腕上的细绳,顾浔亦才像突然惊醒了一样,反手抓住医生的手,一双眼阴沉而危险,没有开口,却表达尽了某种警告。

&ep;&ep;医生被他的表情吓到了,胆战心惊的解释他只是在为他做常规检查。

&ep;&ep;顾浔亦沉着脸把医生的手推开,扫视了一圈,够了,都滚出去。

&ep;&ep;几位教授脸色变了变,只要见识过的,就没人敢惹这位爷。好在例行检查基本做完,能配合到这地步已经算是烧了高香了,就嘱咐了几句接下来的治疗然后离开了。

&ep;&ep;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涌来,又浩浩荡荡散了干净,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吴青倒了杯水上前递向顾浔亦。

&ep;&ep;顾浔亦坐起来,头上缠着纱布,一动就疼,他没有接水杯,垂着眼眸,眼里又深又沉,像是不死心的问,谁送我来的医院?

&ep;&ep;吴青不敢隐瞒,事无巨细交代的明明白白,是戚慕打电话给他,叫他送的,但戚慕没有跟来,到现在也没有过问他的情况。

&ep;&ep;果然

&ep;&ep;顾浔亦把手腕上的东西取下来,紧紧握在手里,切面棱角几乎要刺破他的掌心。

&ep;&ep;作者有话要说:  此文虐受,追夫火葬场,死无葬身之地的那种葬,某人死在哪都安排好了,受不了的可以撤了。

&ep;&ep;以前的那个少年已经死了,现在的,心狠,麻木的那种,面热内冷,对谁都不会付出太多真心,他只在乎自己,向前看,不会纠结过去,也永远不会回头为什么?可以想想他都经历了什么觉得过分的,也可以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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