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杨执心中深藏的,就连他自己也不敢正视的东西,被她轻而易举地挖掘了出来。

&ep;&ep;幽暗的内室,没有一丝灯光,只有几缕幽幽的月色透过窗子,笼在她的身上。

&ep;&ep;她坐在桌前,一杯接一杯地饮酒,杨执进来的时候,她已经半醉,云髻松垂,春衫薄透,这夜色,这梦寐的幽光,这让人熏然欲醉的酒味......即使是傻子,也嗅出了其中强烈的暗示意味,他喉头发紧,心跳失速,几乎无法呼吸......

&ep;&ep;女子缓缓转过头来,月光映在她的眼中,如含了一层薄薄的清泪,她说:“扬执,我不美么,为什么表哥不要我,我的丈夫也要羞辱我?“

&ep;&ep;他声音微哑,呢喃了一声:“夫人......”

&ep;&ep;她起身,似乎想看清楚他,却仿佛醉得狠了,一个趔趄便向前栽去......

&ep;&ep;杨执慌忙接住她,温香软玉抱满怀,两人目光相触,鼻息相闻,他的心跳得如同雷鸣,着魔一般,痴痴地望着她两瓣微微开启的香唇:“我好看么?”

&ep;&ep;他哑声低喃了一句什么,低下头噙住那两片魂牵梦萦的香软。

&ep;&ep;之后的事不必多说,床是唯一的结局。

&ep;&ep;即使在激情澎湃的时候,他也照顾着她的感受,留意她的反应,忍得全身是汗,把她送上巅峰。

&ep;&ep;她情不自禁地低叫起来,这一次,他听清楚了,她喊出的那两个字是,表哥。

&ep;&ep;他不由自主地一哆嗦,尽数倾泻在她的体内。

&ep;&ep;夜色幽寂,如一曲难言的心声,他失神地沉默着。

&ep;&ep;待两人的呼吸渐渐平复,她淡淡道:“你回去吧。”

&ep;&ep;声音静幽清凉,如一缕寒窟冰泉,冻得他心口一阵颤抖。

&ep;&ep;他一言不发,静静起身。

&ep;&ep;她懒懒地转了一个身,背对着他,淡若清风地问了一句:“想到罚那个人的办法了吗?”

&ep;&ep;想到罚那个人的办法了吗?

&ep;&ep;黑暗中,他的身体开始细细战栗,如被一只幽暗的手,扼住了咽喉,攥住了心脏。

&ep;&ep;他好久说不出话,好久,终于能够缓下一口气的时候,他低低地回答道:“我会尽力。”

&ep;&ep;她没有再说话,背对着他的身影,如寒雾中一脉远山秋岚,可望不可及,直冷到灵魂深处。

&ep;&ep;从幽暗里来,到幽暗里去,却在出门的那刻,又忍不住回头望去。

&ep;&ep;一丝孤绝哀凉衔进双目,又被夜色掩去。

&ep;&ep;我愿为你赴汤蹈火,可你,你为何要这样对我?

&ep;&ep;是你先招惹我的,是你先勾引我的!

&ep;&ep;所以,你必须陪我!

&ep;&ep;他转过身,挺拔的身影消失在夜色深处。

&ep;&ep;☆、第102章镜中影(9)

&ep;&ep;第102章

&ep;&ep;扬执曾问杨梦娇,她想怎样惩罚鲍庭玺,难道真的要杀了他?

&ep;&ep;杨梦娇咬牙切齿道,不,杀了他太便宜他了,他不是爱找女人么,那就让他永远找不了女人,让他变成太监!

&ep;&ep;听到此处的夏初菡不禁暗暗打了个寒战,女人要心狠起来,还真是......

&ep;&ep;杨执闻言点头,没有任何异议,她想要怎样,他便想办法帮她成全,至于其他的,会不会有危险,会造成什么后果,他全不考虑。

&ep;&ep;就这一方面而言,杨执真算一个奇人,夏初菡很想问一下当时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但看着沉浸于往事专心倾诉的男子,还是没好意思打断他。

&ep;&ep;不久之后,鲍庭玺所在的地方,出现了一桩人命案。

&ep;&ep;有一天,当地地保来报,在城东桥下的桥洞里,发现一具男尸。

&ep;&ep;本朝律法,如果出现人命大案,官员必须到现场亲自勘察,鲍庭玺不敢耽搁,立即带了衙役仵作,赶往城东桥下。

&ep;&ep;据查,死者叫曾阿四,是这一带的豆腐郎,每天都会沿街卖豆腐,没有娶妻,家中有一老母,是个本分人。

&ep;&ep;再看死者死状,明显是被重物击打头部而死,脑后有重伤,血晕染一地,豆腐担子倒在一边,撒出来的豆腐早已被践踏得看不出豆腐的模样。

&ep;&ep;鲍庭玺一边听仵作报告,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围观的人,仔细地捕捉周围人的反应和议论,然后,便看到围观的人群中,有一个不停抹眼泪的妇人。

&ep;&ep;尸体被拖走后,人群散去,鲍庭玺让衙役悄悄地跟随妇人,然后打听了她的身份住址,次日把她提到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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