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章辉利索的从洞穴里钻进去,而后眼巴巴的看着许长安。

&ep;&ep;“那边是不是有响声,我们过去看看。”狱卒的声音变得清晰,而干草却还是毫无点燃的迹象。

&ep;&ep;铁栅栏因为狱卒的碰触发出响亮的声音。

&ep;&ep;欻,干草终于燃起。长安见状立刻钻进洞穴,他把燃烧的草拢在洞穴口,不过一会儿,火势开始慢慢蔓延。

&ep;&ep;“将军,难怪您之前一直说天冷,多要了许多的草芥。原来就是等今天,暗牢里起了火,这些狱卒得忙一阵子。正好为我们争取了逃跑的时间。”

&ep;&ep;“时间宝贵,若这回我们还被抓了回去。就难再逃了。”长安看了眼周围的状况。暗牢墙后,是一片无边际的湿地。湿地多沼泽,险象环生。

&ep;&ep;许长安与章辉对视了一眼,“岳在东极,咱们先往东边走。”

&ep;&ep;——

&ep;&ep;雪下了一夜,终于停了下来。

&ep;&ep;红玉坐在轿子里,跟隋昌隔了一大段距离。“离岳国越来越近了,红玉,你这是在垂死挣扎。”

&ep;&ep;就算目及岳国的屋子,红玉也不合作。“隋昌王子,你也知道到达你的境内了。既然我是网中鱼,你就更不必急在一时了?不是么?”

&ep;&ep;这一番话说得隋昌无法反驳。她把自己比作网中鱼,自然任由他鱼肉。他若再急切起来,便是身边的随从也会暗暗把他想做那心急的毛头小子。这可不大符合他的形象。

&ep;&ep;“那我就再容你使些性子。”隋昌冷着脸,“可一旦到了我岳国宫闱,你也得知道,冗国礼数皆预备妥当。一旦入内,再无转圜。你我大婚的消息,也会遍布九州。到时候,就是许长安找上门来,你们也是名不正、言不顺。”

&ep;&ep;“更何况。”隋昌的目光停留在红玉的胳膊上,“你是药质的事情,已经传了出去。你在我身边,总算有一个岳国撑腰,他人不敢从我隋昌手上抢人。但在许长安身边...圣炎气数已尽,只怕你们只能终身逃亡,无处安生。”

&ep;&ep;红玉知晓隋昌句句属实,但她不怕。“隋昌王子,你口口生生说喜欢我,也说你为了找寻我奔波许久。但依红玉看来,你并不懂得何为情爱。情之一字,本就不是外人可以隔阂的。哪怕我是药质,哪怕我与长安遭到九州追杀。可我二人在一起,便就是天长地久。是你永远也体会不到的天长地久。”

&ep;&ep;隋昌没有反驳,也没有说话。马车颠簸,红玉不由得一晃。

&ep;&ep;隋昌扶住她道:“可你说的那些终归是一种遐想。因为,此刻,得到才是真的。”

&ep;&ep;“你...”红玉气的咬牙切齿。她不过是想激他,若是他厌恶了她,就算最终是个死,她也达到了保住自己的目的。

&ep;&ep;可隋昌,居然不上当。

&ep;&ep;进了边界线,去岳国的宫廷就快上了许多。

&ep;&ep;三日后。

&ep;&ep;红玉与隋昌顺利到达了岳国宫廷。

&ep;&ep;岳国受到波斯的影响深远,是一个宝石一样的国度。这里的宫殿、服侍都用了各种各样的宝石装饰。可谓实实在在的金碧辉煌。

&ep;&ep;沁央为红玉装扮的时候,面对琳琅满目的玉石玛瑙,有点应接不暇。“难怪说,九州诸国圣炎最该忌惮的就是岳国。他们如蚕一样蛰伏数年,有了这样的财富,加之兵力雄厚,实在是太可怕了。”

&ep;&ep;红玉瞧着沁央:“你一个宫女,知道的还挺多。”

&ep;&ep;沁央解释:“不是奴婢知道的多,而是这两年岳国威风太盛,而圣炎却一直仰赖许家。这种对比,坊间早在传闻,饶是奴婢这种下人,也会知晓一二的。”

&ep;&ep;沁央这样一说,倒也是。红玉细细回想自己在圣炎的过往。一个侯府的赵玉茹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这么一个侯府嫡女偷天换日十几年,却没人知道。这圣炎的君主,圣炎的统治,也真的是太过薄弱。

&ep;&ep;看来,依靠着往日鼻息的圣炎,九州一反,真的要亡了。

&ep;&ep;沁央一边说着话,一边给红玉装扮。今日送来的是一件手绣凤翔图案的裙子,裙子色彩鲜艳,并不拘泥于一体通红。上头金丝银线,玛瑙勾勒,当真是闪耀非常。更得巧的是,这条裙子腰间、上围收线皆是活扣。完全可以依照这红玉的身形进行变化。

&ep;&ep;如此一来,当红玉穿上这条裙子的时候。饶是见过元后极致艳丽打扮的沁央,都深深觉得,元后不及得红玉半分美丽。

&ep;&ep;完全勾勒红玉身形的华美裙子,使得红玉像是海上浪尖走来的下凡神女。

&ep;&ep;“公主,沁央当真是羡慕您。哪怕是一路周转,您最后嫁的还是喜欢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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