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些时日进宫后,太后给了傅嘉宜四个女婢服侍,生活点点滴滴都华贵,处处彰显宫中的尊贵,她和公主的待遇也不差了什么了。

&ep;&ep;傅嘉宜不能理解母亲何苦这样训斥她。

&ep;&ep;静义公主压着一口气,看了眼身边的女婢,示意后面的人退后些,她抓着女儿的手直接进了自己寝殿:“你爱慕忠义候,是不是?”

&ep;&ep;傅嘉宜不敢再犟嘴,眼神有些哀求:“母亲……”

&ep;&ep;静义公主:“你记住,能给你富贵荣华的人,未必是对你好的人。”

&ep;&ep;傅嘉宜因为母亲挑破心里的秘密,不敢再犟嘴,又羞又恼。

&ep;&ep;静义公主见她这样,又舍不得了,叹气:“你和你哥哥的亲事,在我眼里就是天大的事。你且让我想想吧,先忙完你哥哥的亲事,我十几年没有回上京城了,总要了解一番才好。”

&ep;&ep;傅嘉宜见母亲态度缓和了一些,心里也少了慌张,红着眼睛规规矩矩道:“我都听母亲的。”

&ep;&ep;静义公主嘱咐她:“以后不要凑到周聿昭身边去,我就能识得你的心思。更何况其他人,让别人拿住把柄你就麻烦了。”

&ep;&ep;傅嘉宜也不敢放肆,乖乖说:“我知道了。”

&ep;&ep;延嘉殿中,周聿昭已经收起和煦的面容,将盒子中信递给周太后。

&ep;&ep;周太后看完信就沉着脸,问:“你叔父呢?”

&ep;&ep;周聿昭端着茶答:“叔父这几日闭门不出。孟廷元将事情闹的太大了,叔父已经不好再说话了。”

&ep;&ep;太后骂道:“我早说过,让他谨慎些,他是这么做的!陛下缺钱,他们猖狂成这样!也不冤枉他们。”

&ep;&ep;周聿昭喝完茶,才慢吞吞说:“督察院卷宗中,是京卫营指挥使裴岘拿住的人。”

&ep;&ep;周太后问:“你确定?”

&ep;&ep;“确定,御史台对此事三缄其口,看起来是知道的。”

&ep;&ep;周太后皱眉:“那这件事就不是裴岘能做主的。看来是陛下想挥刀了。”

&ep;&ep;周聿昭这才说:“叔父说,这也不一定是坏事。”

&ep;&ep;周太后叹气:“行了,我知道了。”

&ep;&ep;周聿昭出了宫直奔忠勇侯府上,忠勇侯正在待客,周聿昭也不打扰,在内院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周宪实才过来。见周聿昭回来了,问:“太后娘娘有说什么吗?”

&ep;&ep;周聿昭:“老娘娘什么都没说。”

&ep;&ep;周宪实不以为意,笑笑:“咱们老娘娘最是爱惜名声。”

&ep;&ep;周聿昭笑说:“杨大人这次,是真的闹得不像话,被人捉贼拿赃抓了现行。”

&ep;&ep;周宪实却什么也没说,也不想谈论这件事,只说:“这些事你少打听,做好自己的差事,有些事你办的漂亮,陛下自然会看到你。不要去沾那些个麻烦。”

&ep;&ep;周聿昭不以为意,笑嘻嘻问:“就比如这次的裴岘?”

&ep;&ep;周宪实中肯道:“你和他比起来,到底差了一些。”

&ep;&ep;周聿昭脸色一变问:“是吗?”

&ep;&ep;周宪实看着侄子,“你以为他是走运,所以才拿到了账簿吗?”

&ep;&ep;周聿昭心想,不然呢。

&ep;&ep;“他去江南开始,内阁就已经有很多参他的折子了,而他在江南逗留时间那么久,苏州府的折子都来了,陛下还是按下不问,等他回京。他回来那么久不声不响拿下杨芳莲,依旧没有一点波澜。”

&ep;&ep;周宪实官拜吏部尚书,耳聪目明,这些年没什么错漏,先帝时做过皇子的讲师,与陛下也有师生名分。只是他这个人谨慎,面上从不掺合这些内政。

&ep;&ep;周聿昭听得惊讶,看来叔父这次想入内阁的心思很明了。

&ep;&ep;那杨芳莲未必不是内阁的人拉下去的。

&ep;&ep;他一瞬间就清醒了。

&ep;&ep;赵幼澄还在回想,建元十三年,因为冯志案,才会闹出来,但是没有牵扯到内阁。

&ep;&ep;或者当时也牵扯到了,而她不知道。

&ep;&ep;她只知道,后来江南布政使郑家为冯志说情,冯志最后一人身死,没有罪连家人,这是极不正常的。

&ep;&ep;郑家……工部,听命陛下。

&ep;&ep;冯志这个人可真是,人人都惦记着他。

&ep;&ep;她要做粮米生意,还是会麻烦师叔帮忙遮掩一二,还是要送给他一些好处。

&ep;&ep;她想写封信,最后想了想,还是让冬凌去送信,宴请裴大人。

&ep;&ep;她连理由都想好了,裴岘收到信也不意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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