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不可能!”天帝连忙摇头,瞥了眼梨霜,眼底满是厌恶与恐惧。

&ep;&ep;天后深吸了口气,压住胸口的剧痛,含泪道:“四郎,我名义上是西海的三公主,可我的生母却是魔族中人,生下我不久便死了。我父王将我带回龙宫后,只说我生母低微卑下,不堪为妾,所以我从小被兄弟姐妹排挤欺凌。”

&ep;&ep;“而我的姐姐,她是嫡出的长公主,是你天界的储妃。我对她憎恨不已,便用毒物害她得了癔症。这样的人,自然做不了储妃,可西海也没有别的公主了,只好投鼠忌器。”

&ep;&ep;“和你成婚后,我第一次感受到被人重视的感觉,我不想失去这一切。所以费尽心机隐瞒,前两个孩子,一出生,额上便带着魔族的印纹,好在我用术法就遮掩了。”

&ep;&ep;“可是梨霜出身之后,我替她封印印纹时,却察觉她体内有一股骇人的灵力,我根本封印不料。我当时害怕极了,只好让侍女去凡间偷了一个刚出身的女婴。”

&ep;&ep;帝君眉头一皱,朝不远处隐在人群中的少女看去:“所以,落梵她...”

&ep;&ep;天后点头,也朝落梵看去,眼底露出愧疚之色:“对,落梵她是凡人的女儿,咳。”

&ep;&ep;她咳了咳,嘴角又流出血迹。见她气息微弱,天帝眸中揪痛,连忙将灵力输进她体内。

&ep;&ep;“你别说了,别说了。”

&ep;&ep;天后虚弱地笑了笑,按住他的手:“寒月剑专刻魔族,我虽是半魔,可这一剑也足以要了我的命,咳,所以、所以你让我说下去吧。”

&ep;&ep;她深深的吐了口气,声音越发虚弱,天帝双拳一紧,眼眶瞬间湿了。

&ep;&ep;天后继续道:“可梵儿凡胎□□,身无灵力,她有那么小,无法用仙丹固灵,所以我只好把梨霜的灵骨抽出来,放入梵儿体内。只是梨霜终究是我的骨血,我抽她灵骨,已是痛心不已,又怎能让她孤苦伶仃,流落在外?”

&ep;&ep;“所以,我找了个一个人,替我养育她,照顾她。”

&ep;&ep;听了她这番话,梨霜只觉得周身发寒,似凉风钻入了心底,扯了扯唇,眼底满是凄凉与嘲讽。

&ep;&ep;“所以,青梧叔叔是你的人。”

&ep;&ep;“是的,其实青梧你见过的,就是昊京啊。”

&ep;&ep;“昊、昊京...”梨霜脊背一震,瞳孔里起起伏伏。

&ep;&ep;难怪昊京和青梧从未同事出现过,原来他们竟然是同一个人,天呐,她怎么这么笨!

&ep;&ep;明明昊京那里有山谷里一样的红纹雪梨,明明昊京给她的感觉和青梧很像,明明有那么多蛛丝马迹...

&ep;&ep;想着昊京为自己付出的一切,梨霜心里似针扎着,眼底泛起氤氲的雾气。

&ep;&ep;可是昊京归昊京,天后抛弃她的事却是板上钉钉。

&ep;&ep;她深吸了口气,笑了笑,满目悲凉:“所以,我该感谢你不但没杀了我这个祸患,还找人照顾我喽?”

&ep;&ep;天后眼眶骤红,颤抖地伸出手,面上泛起深深的痛楚与歉疚:“霜儿...”

&ep;&ep;梨霜眸光一寒,打开她的手:“别叫我霜儿,那是我青梧叔叔叫的,你不配!”

&ep;&ep;冷漠的目光似刺刀扎进天后胸口,剧烈的疼痛排山倒海而来,压她几乎通不过气来,豆大的泪水滚滚滑落。

&ep;&ep;“我知道你恨我,可是我真的没有办法,你那时只有在凡间的时候,额上的印纹才会消失,后来随着你年纪的增长,你就算到了天界,印纹也不再出现。可那时木已成舟,我贸然与你相认,你的秘密就会暴露。”

&ep;&ep;“我苦心经营多年,才从西海那个狼窝里爬出来,我不能,也不敢想象,当大家知道我是半魔的时候,该如何看待我,又会置你于何地?难道我小时候经历过得,还要你再经历一遍吗?”

&ep;&ep;梨霜死死地攥着剑柄,冷眼睨着她:“总而言之,在你心里,你的天后之位、你的夫君、你的荣华富贵都远比我这个女儿来的重要,是吗?”

&ep;&ep;天后泪水一凝,连连摇头:“不,不是的...”说着,又哇地喷了大口的血,殷红的液体将她雪白的华服,染得触目惊心。

&ep;&ep;梨霜呼吸一紧,撇开头,不去看她。

&ep;&ep;天后喘息着,竭力地把手伸出去:“你、你恨我也好,不认我也好,这都是我应得的。可是你阿父他什么都不知道啊,倘若你从小在天界长大,他、他一定会像待梵儿一样,那么宠、宠爱你的...”

&ep;&ep;“所以,你、你能不能不杀他?”

&ep;&ep;她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语声越来越低,眼皮越来越沉。

&ep;&ep;梨霜斜睨了她一眼,手紧了又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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