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

&ep;&ep;银川张了张唇,喉咙却似被堵住了,半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双手越攥越紧。

&ep;&ep;梨霜冷冷一笑,转过头,傲然地进屋了。

&ep;&ep;“砰!”

&ep;&ep;木门重重合上,似巨石撞在他胸口,他下颌越绷越紧,许久才走上台阶,轻轻拂着冷硬的门扉,指尖泛起阵阵痛意。

&ep;&ep;他勾了勾唇角,眼尾水泽熠熠。

&ep;&ep;也好,至少痛苦的只有他一人...

&ep;&ep;他将符纸贴在门框上,捏诀念了几句咒语,黄符一烁,化作一缕青烟将屋子笼罩起来。

&ep;&ep;正要转身时,喉中陡甜,又溢了口血。他拭了拭殷红的血渍,强撑着往外走了,步履虚浮,脸色苍白,凄冷的月色映在他身上,衬得他消瘦的身影好似一片枯叶。

&ep;&ep;翌日清晨,梨霜早早起来,给昊京熬了碗杏仁粥,正哄着他吃的时候,院门突然被人推开,明媚的骄阳中,沧凌立在那里,眸光灼灼,似万丈波涛跌宕起伏。

&ep;&ep;他猛地扑过来,将她紧紧搂住,语声沙哑而颤抖:“你回来了,你果然回来了...”

&ep;&ep;他眼角陡湿,流下一滴晶莹的泪珠。

&ep;&ep;梨霜身子一僵,手里的碗都被他撞到地上,摔成两半,淋漓的粥水洒了一地,她张了张唇,却不知说什么。

&ep;&ep;沧凌深深地吸了口气,将下巴紧紧贴在她头上,声音里带着哭腔:“臭丫头,你可知我这些日子是怎么熬过去的?我在北极之海整整等了三个月,生怕你死在里面,可我用尽所有办法都进不去。”

&ep;&ep;“我又想着,万一你出来了呢,于是又上天入地到处找你,可是我走了那么多地方,却始终找不到你...”

&ep;&ep;“我的心越来越凉,甚至比过去的两千多年更煎熬,你说说,你怎么赔我?”

&ep;&ep;他抹了把眼泪,握着他的肩膀,猩红眼眸深深凝在她身上,

&ep;&ep;梨霜呼吸一紧,胸口似潮水漫过,潮湿温暖,夹着歉疚。

&ep;&ep;“沧凌,我...”她张了张唇,喉咙却似被似被堵住了。

&ep;&ep;沧凌眸光微黯,挑起唇畔,在她额上磕了个暴利,:“好了,逗你玩的!我沧凌万事由心,何需你赔我什么?不过,你以后可不许这么看我,知道吗?”

&ep;&ep;他觑了她一眼,抱着双臂,不羁中带着几分傲慢。

&ep;&ep;梨霜凝了凝,点点头:“嗯。”紧绷的心渐渐放松。

&ep;&ep;旁边,昊京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蹙起眉头,猛地将他推开。

&ep;&ep;“不许抱姐姐!”他挡在梨霜面前,鼓着腮帮子,脸上满是敌意。

&ep;&ep;沧凌嘴角一抽,莫名其妙:“姐姐?”

&ep;&ep;梨霜咳了咳,有些窘迫:“说来话长,你只当他是个孩子吧...”

&ep;&ep;昊京则瞪了沧凌一眼,拉着梨霜往屋里走:“姐姐,我们进去,不理他!”

&ep;&ep;梨霜无奈地笑了笑,只好跟着他进去了。

&ep;&ep;这般过了半日,昊京终于累了,抓着梨霜的手,睡着了。梨霜瞥了眼门口的沧凌,刚想站起来,就把昊京惊醒了。他眼眶一红,哭闹起来,梨霜叹了叹,只好耐着性子,再度将他哄睡,直到他睡熟了,这才悄咪咪走到外面,把门关上。

&ep;&ep;“呼!”

&ep;&ep;她长长地吐了口气,坐在台阶上,揉了揉酸痛的脖子。

&ep;&ep;看着她疲惫的模样,沧凌眸中露出怜惜之色,把手放在她后颈,轻轻捏着。梨霜身子一绷,本能地站起来,却被他按了下去。

&ep;&ep;“别动。”

&ep;&ep;男子声音低沉,带了丝命令的口吻。

&ep;&ep;梨霜抿了抿唇,只好抱着膝盖,乖乖不动。沧凌挑了挑唇,动作越发轻柔,却隐含着一丝暗劲。

&ep;&ep;梨霜只觉得脖子上麻酥酥的,驱散了经日的疲惫。

&ep;&ep;“如何?”

&ep;&ep;梨霜唇角一扬,朝他竖了个大拇指,满脸惬意:“非常的不错!”

&ep;&ep;“那是自然,我以前可是经常替我母妃捏肩呢!”

&ep;&ep;听着他自豪的话语,梨霜怔了怔,转过头:“你一定很爱她吧...”

&ep;&ep;沧凌勾了勾唇角,举目望着北方遥远的天际,神情变得悠远:“是啊,她是这世上最好的母亲,没有人比她更疼爱我。可是你知道吗?她其实并不是我的亲生母亲。”

&ep;&ep;“嗯?”

&ep;&ep;沧凌紧了紧拳头,眼底闪过一丝淡漠与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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